基督教與山西學生
基督教的妖焰已布滿全國,基督教化的中國青年也日多一日;基督教的勢力愈大,可是中國的地位愈危險了!什么緣故呢?因為基督教受了帝國資本主義家的使命,所以牧師們——帝國資本主義家的獵狗——專門來輸送洋毒,買致青年,務期一般智識分子都篤信了基督教的“不該反抗,只要服從”的信條;然后帝國資本主義家即可肆所欲為,大搖大擺地來宰割中國!你瞧這種侵略又討好的巧妙手段,夠多么毒辣呵!
近幾十年來,英日法在中國各搶地盤,美國幾乎插足不進;而且那些香港、青島、威海衛等,又不能滿美國的欲壑!于是美國政府唯一的對華政策,便是用基督教來侵略。就以山西而論,無處沒有美人的足跡,到處都是洋毒流通的地方,青年會,救世軍,教會學校處處林立,騙哄許多青年入教;利用什么洗浴室,運動場,圖書室,查經班,補習學校……以買青年們的歡心,弄得許多不明真相的學生頭昏眼花,對于美國發生莫名其妙地親善好感!這種亡國的現象,夠多么可怕呢!山西的學生諸君呵!你們還不了解帝國資本主義家的騙人機關嗎?你們應當知道:基督教所要的這些手段,完全是籠絡我們青年親美的餅餌,也就是想要把我們中國作為美國附屬國的媒介!
山西的學生諸君呵!你們為什么信仰耶穌?你們為什么入基督教的青年會?你們應當把這些東西徹底了解,萬勿馬馬虎虎地盲從,任人家哄騙!現在我們把這些沒價值的東西姑且說說:耶穌這個東西,朱執信先生說得好:是個口是心非偏狹利己善怒好復仇的一個偶像!值得我們信仰嗎?
基督教的教旨是自由、平等、博愛,像他那迷信神授神定的天經地義的束縛的思想自由;利用神話籠絡無產階級不為資本主義家的奴隸的平等;歐洲中世紀十字軍殺人流血和新舊教徒互相殘殺的事的博愛,配我們崇拜嗎?
基督教的迷信桎梏性靈,障礙思想,在這思想發達的二十世紀,還能有存在的價值嗎?
基督教的“天堂” “地獄”的神話,在這科學昌明的時代,還能站立住嗎?
吃教的牧師們,不耕而食,不織而衣,在這不做工不配吃飯的社會里,還能要這種蛀蟲嗎?
總之,基督教自古及今所做的罪惡,真是指難勝屈,說來令人不寒自栗!在歐洲甘做資本主義的倀鬼,壓迫無產階級;現在又與美國帝國資本主義家狼狽為奸,奉了使命來做侵略中國的先鋒軍!
山西的學生諸君呵!美國帝國資本主義家的侵略愈逼愈近了,中國的地位愈趨愈險了!亡國在即,你們還不猛省嗎?我愿入教的諸君趕快脫了傀儡基督教的羈縛與未入教的諸君大家聯合起來,猛烈地向美國帝國資本主義家反抗!更要把那些妖魔邪說!美國帝國資本主義家的先鋒軍,打出我們山西清靜之鄉!
(總編輯符識按:讀者諸君,無論研究何種學說,不要忘了梁任公“我愛先生,我更愛真理”的話;總要求其“究竟是怎?”才好。基督教諸君:你們究竟是何種心腸?是不是如蔡先生所說的?蔡先生如果說得對,你們持何種態度?我不是基督教者,也不是非基督教者,我認定梁任公“認宗教為人類社會有益且必要的事物……信仰是神圣,信仰在一個人為一個人的元氣,在一個社會為一個社會的元氣……現在給我們國民一種防腐劑,最要緊是“確立信仰”;我對于宗教的態度,就是這樣。這篇文字,是蔡先生的原文——主張雖極端——,我暫不批評,不過作研究是否的標準罷了!梁任公說:“希望你們……反省”!我再說句懇切的話:“你們基督教既是打著 ‘智’德 ‘體’三育的旗子,當然要按 ‘智’德 ‘體’三育的真精神去做!”不背基督教原義,我是佩服極了。若要醉公之意真不在酒。那么蔡先生的話,我就不敢不信了)
——《山西省立第一中學校校友雜志》1924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