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草木如金銀 視金銀為草木
【人物簡介】朱序弼,1932年出生,榆陽區鎮川鎮朱家寨村人,中國共產黨黨員,2015年8月離世,83年的輝煌人生中,55年奉獻在林業戰線。其間,先后在榆林農校農場、陜北防沙造林局、市林站、林科所工作。1988年起,義務擔任黑龍潭樹木園總工程師;1994年起,創辦了臥云山植物園;1995年退休。2000年當選市人大代表,2003年發起創辦“黃土高原國際民間綠色文化網絡”。
先后成功引進、培育2055多個林草品種,取得46項科學研究成果,發表科普文章、論文200多篇,與他人共同著書3本。多次受到各級科研、科普部門獎勵,被多所院校聘請為榮譽教授。先后獲得“地區勞動模范”“優秀共產黨員”“全國綠化獎章”“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中國民辦植物園建設杰出貢獻獎”等榮譽稱號。是全市唯一破格晉升的林業高級工程師,被譽為“大漠綠圣”“復蘇植物生命的人”“綠色使者”和“陜北米丘林”。其先進事跡先后在國內外知名報刊上多次報道,并入選《中國專家》《華夏英杰》《中國林業專家》和《中國人才》等大詞典和《榆林市志》人物篇。他的綠色事跡寫進日本的《東大授業》教科書。
朱序弼,平凡而又偉大的林業人之一。
朱序弼,平凡而又偉大的林業人杰出代表之一。
2015年8月,83歲的朱序弼離世。
朱序弼,一輩子造林種草,為綠色事業歷盡艱難、鞠躬盡瘁、矢志不移、死而后已的精神值得我們永世敬仰。
讓我們跟著朱老兒子朱聿利的講述,走進朱老83年的“草木人生”,感受他“移步生綠、身過成林”的神奇……
贊譽背后的故事
朱序弼,造林、種草、治沙,改善生態環境,是他一生矢志不渝的神圣事業。
1932年,朱序弼出生于榆陽區鎮川鎮朱家寨村的一個貧農家中,因生活所迫13歲便開始給人放羊。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陜北,一年四季風沙肆虐,狂風常常能吹散羊群,勞作的人們整天灰頭土臉,兩眼沾泥一嘴沙。惡劣的生態環境讓當地人吃盡了苦頭。三年的牧羊經歷,使朱序弼認識并熟悉了陜北黃土高坡和風沙區的各種林木、野草,以及它們的習性、特征,也因為此,他和林、草結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緣”。
1951年,朱序弼被招錄到榆林農校實習農場當工人,早年只念過兩年冬學的他,利用勞動閑暇以頑強的毅力自學了植物學、造林學、樹木學等十多門課程。1955年,朱序弼被調到陜北防沙造林局工作,從此成為新中國第一代林業人。
為了尋找培育適合榆林生長的樹苗、草種,朱序弼和林業系統的同志跑遍了榆林、延安的梢溝、草灘、山梁和村組。
為了培育馴化野生林草,他們不計工時、不講報酬,不說條件、不畏艱險,跨溝越嶺搞調研,臉曬得黢黑,腳底打起水泡,雙手滿是老繭,衣衫襤褸,走遍千山萬壑去調查、選擇適生的優良樹種和牧草。
1956年,朱序弼被調到地區林業試驗站(現為市林站)工作,他依舊腳踏實地沒日沒夜地苦干實干。
開創水桐育苗先河。到新崗位,朱序弼著手的第一件事是培育試種水桐(即小葉楊),沒過多久試驗就獲得了成功,之后,小葉楊在榆林得到了大面積推廣。
培育河北楊。曾有人斷言,河北楊有雌無雄不結籽,但朱序弼偏不信,先后深入靖邊、神木、延安、子洲、綏德等地,上山坡下溝洼,終于在米脂姜興莊村采到了50多穗河北楊蒴果,育成原生苗20多株,其中雄株占到30%,再進行有性繁殖,最終培育成功。后來,河北楊不僅在榆林大量栽植,還被推廣到了甘肅、寧夏、山西和內蒙古等省區,這項試驗成果還獲得了榆林地區(地級市,現榆林市)科技一等獎,屬國內外首創。
豐富其他楊樹種。朱序弼還同步引進試驗其他楊樹品種200多個,最終選定適合榆林栽植10多種,在榆林進行推廣種植。
培育樟子松。如今在陜北大地隨處可見的沙地常綠樹樟子松,是朱序弼培育成苗并大面積推廣的。1956年,陜北防沙造林局從大興安嶺引進樟子松種子,并將試種培育任務交給朱序弼。接受任務之后,他分別在榆林城北沙壤地和城南黃土地上進行栽植。經過精心培育,這批種子培育成苗,朱序弼也總結出了一套成功的育苗經驗,并很快在榆林大面積推廣。而今,郁郁蔥蔥、長勢壯觀的樟子松林已成為榆林沙區大面積栽植綠化的先鋒樹種。
推廣胡楊。胡楊是分布在新疆、甘肅等省區的一種耐旱、耐寒、耐堿、根萌能力強、獨木能成林的好樹種,但扦插難成活,播種不出苗,不易推廣。20世紀60年代初,榆林有三位林業工程師多次引進試驗,終因技術不過關無果而終。朱序弼偏不信這個邪,他多次到甘肅的民勤、安西、張掖和內蒙古的磴口等地進行了幾個月的調查研究,向當地老百姓虛心求教,并參閱了大量技術資料,掌握了胡楊的生長習性,返回榆林再次進行試驗。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取得了成功,也成就了榆林林業系統的一段佳話:“三工育胡楊,胡楊見閻王。老朱育胡楊,胡楊綠汪汪。”
而這一成果,也解決了榆林造林馴化新品種的難題,使胡楊在陜北這塊貧瘠的土地上落地生根,廣為種植。林業系統的干部職工佩服地說:“朱序弼是復蘇植物生命的人。”
馴化柿子樹。柿子樹是生長在南方亞熱帶的一種優良果樹,喜溫耐濕,而陜北榆林屬于中溫帶,干旱少雨、溫差較大,歷來是這種樹木的生長禁區。20世紀60年代,朱序弼突發奇想,幫助米脂縣龍鎮趙莊村農民杜志貴引進馴化了10株柿子樹,有6株成活掛果。蘇聯園藝專家米丘林把蘋果樹向北推進了500公里,而朱序弼把柿子樹向北推進了三個緯度。林業專家們都驚嘆不已,說這簡直是人間奇跡,稱贊他是“塞上米丘林”。
引種試驗沙打旺。沙打旺屬豆科植物,抗逆性強,既可做畜牧飼草,又能做果園綠肥,是一種防風固沙、用途廣泛的好草種。1965年,老朱從資料上看到河南有種牧草叫“沙打旺”,馬上寫信聯系,又從河南杞縣買回2斤種子。先取1斤在苗圃沙地試種,長勢不錯卻不結種子。第二年又拿另外1斤種子換到老家朱寨村的黃土坡上試種。這次試種沒有辜負他沒日沒夜的潛心管理培育,沙打旺長得莖壯葉茂,秋后竟收獲了一麻袋,約有90多公斤種子。
引種試驗取得成功,地區領導高度重視,并在朱寨村召開了現場會予以推廣。短短幾年,沙打旺牧草在陜北各縣和西北、華北地區大面積播種,成為飛播物種,也是治沙和保持水土的“寶貝草”。朱序弼也由此被人美稱為“朱打旺”。
短枝扦插、種子繁殖沙地柏。沙地柏,又名臭柏、爬地柏,耐寒、耐旱,再生能力極強,是榆林地區唯一的常綠匍匐灌木,是能防風固沙、保持水土的優良鄉土樹種。從1956年起,朱序弼經過30多年的反復探索試驗,終于在1984年找到了沙地柏短枝扦插成活的技術。
在扦插育苗的同時,朱序弼還在思考著另一個問題,沙地柏能否用種子繁殖?沙地柏種子的特性是十籽九空,單是采種就很困難。1984年春,朱序弼應邀前往內蒙古烏審旗納林河林場指導育苗工作。一天,他偶然發現沙地柏枝頭有種俗稱“臭柏鳥”的小鳥飛來飛去啄食樹籽,頓時眼前一亮:這鳥兒莫非專揀成熟的沙地柏樹籽為食?那么鳥糞中一定含有沙地柏種子!他撥開沙地柏,小心翼翼撿起一粒鳥糞放在手里一搓,果然有一顆飽滿的沙地柏種子。
奇跡出現了!連續幾天,朱序弼居然在“鳥屁股里”摳出500多克優質沙地柏種子。如獲至寶的他把種子帶回榆林后,經過晾曬、搓蠟脫皮、消毒清洗、沸水浸泡、下窖冬藏等七八道工序,耗時近半年。第二年4月上旬入種,出苗率竟然達到了76%。試驗一次性取得了成功,朱序弼也開創了沙地柏用種子繁殖育苗的先河。
1987年,朱序弼又開始研究培育直立型沙地柏。他在實生苗中選出5株直立性較強的沙地柏培植,到1991年再從5株中優中選優,選出3株定植,到1994年其中一株已長高到3米多。試驗取得成功。同時,他又以沙地柏為砧木,用他爐火純青、十拿九穩的嫁接技術,嫁接了杜松、圓柏、翠柏等樹種,都取得了成功。這些優質樹種目前在全國各地的城市園林綠化中,都已成為優選樹種。
1996年8月,中國農業科學院高級園藝專家董寶華先生來榆參觀考察時,看到這些舉世罕見的沙地柏新變種,驚喜不已,贊不絕口,稱贊朱序弼是“培育、馴化沙地柏的功臣”。
培育、引種、馴化,老朱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百折不撓,反復琢磨,可謂歷盡艱辛,費盡心血。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許多科研成果得到了廣泛推廣,給國家帶來巨大的社會和生態效益。

原榆林地委副書記黃文選(中)等領導查看引種植物長勢,朱序弼(左二)正在做專題匯報
西北林學院畢業的米脂苗圃副主任李玉林,在育苗方面因老朱而獲益匪淺,非常欽佩老人高超的技術和高尚人格,特地用花棒制作了條拐杖贈給他,以表感激之情,拐杖上刻有“移步生綠”四個大字,贊嘆他林業科研、造林種草、綠染黃沙的神奇。
移步生綠,身過成林。這是老朱用心血和汗水創造的現代神話,也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寶貴社會財富,而他也被大家親切地贊譽為“綠圣”。
塞上植物園的創造者
黑龍潭,位于榆林市城南60多公里的鎮川鎮龍王溝。這里有明朝正德年間建起的黑龍大王廟,“龍穴藏珍”更是榆林八景之一。由于山上林草植被少,每逢雨季山洪暴發,水土流失十分嚴重。老朱就和黑龍潭文管所所長王克華一起,利用廟會善款計劃創建一個山地樹木園,既能綠化美化保護黑龍廟,為游人創造優美的環境,也可以引進馴化外地的優良樹種,豐富區域選育樹種資源。
1988年11月到1992年12月,老朱精心謀劃、親自參與,先后從新疆、甘肅、寧夏等省區及周邊地區引進了許多林木和草本植物,同時對本地的野生珍稀瀕危植物資源進行調查、搜集、貯存,為生產、科研、教學積累科學資料。
短短的四年,一個集旅游、科研、文教、水保為一體,面積1200畝的“黑龍潭民辦山地樹木園”初具規模。園內設置了庭園綠化、經濟林、珍稀樹種、標本、瀕危林樹種5個綠化區,共栽植各類林木7萬多株,共計106科303屬874個品種,先后進行了27個試驗項目,保護了30個國家級瀕危樹種。如今的黑龍潭山地植物園已變成了一個春有花、夏有蔭、秋有果、冬有青,溝底潺潺流水,坡梁郁郁蔥蔥的旅游、科研、教學點。
1992年5月11日,新華社刊發了一則題為《我國唯一的民辦樹木園在榆林建成》的消息,稱“黑龍潭的山地樹木園是我國114個植物園中唯一的一所民辦園,已成為國內聞名的、保存綠色樹木資源的基因庫”。
1992年,“黑龍潭的山地樹木園”已是“綠滿黑龍潭,聲譽揚四海”,老朱也到了退休年齡,但他不顧體弱多病,拒絕高薪,又毅然受聘來到古塔臥云山,擔起了建設臥云山民辦植物園的重任。
“臥云山民辦植物園”定位為集水保、環保、旅游、科普和林業經濟開發為一體的民辦植物園。與“黑龍潭的山地樹木園”相比,規模更大、層次更高。
此后的18年,朱序弼無償擔任技術指導,將臥云山植物園建成為一個擁有10個培植園和23個地方特色小區占地3000畝的植物園,引種和培育植物種128個科,388屬,1508個品種。如今的臥云山植物園已成為聞名中外的保存綠色植物基因庫,朱序弼老人在世時也被世界植物學會中國植物園分會接納為會員。
1996年7月,美國猶他州大學農業研究所牧草分布學科學家威廉·德華德·霍頓在參觀完臥云山植物園后寫道:“我在世界各地參觀過許多植物園,沒有一個能比這個更美麗”“為中國和全世界人民提供增加農業效益的實踐經驗,這確實是驚人之舉。”
植物生理學研究負責人諾爾曼·捷里·查特爾頓寫道:“創造出如此令人驚嘆不已的成就,確非易事。你們能在這個地方栽植如此多的植物品種,誰看了都要贊許。時間將證明這些努力的重要性,我確信:后人一定會感激你們所做的一切。”
日本國竹根羅和深尾葉子給植物園題詞“地球、自然、人,共生共成”“為綠色地球共同努力”。
幫助創建米脂高西溝村木本花卉植物園。2006年春,已是75歲高齡的朱老親自帶著火炬樹、木瓜樹、胡楊、榆葉梅等十幾種珍稀瀕危樹苗來到米脂縣高西溝村,幫助該村創建木本花卉植物園。
為了保證苗木成活,他親自上山指導村民栽植。山區的開春乍暖還寒,常年患哮喘病的朱序弼,最怕風寒,走路一步三喘,仍要堅持上山。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時任村主任高錦仁的攙扶下,彎著身子,喘著、走著,喘一陣,歇一陣,十分艱難地向山上前行,短短的兩三里山路,竟要走一個半小時。到了山頂,他的襯衣都被汗水濕透了。這時,栽樹的村民也陸續趕到,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給村民講解每一種樹苗的栽種技術要求……
朱老是個有理想、有道德的人。他把綠色撒向人間,他的先進事跡和人格魅力鼓舞和激勵了許多人。他拒絕高薪,有求必應,義務擔任技術指導,先后創辦了大大小小50余個民辦植物園、珍稀瀕危花木園等。他認真負責、吃苦耐勞的工作精神和淡泊名利、無私奉獻的高尚品德,贏得國內外業內人士的高度贊揚。

社會組織自發為朱序弼塑造銅像
為了表達對朱老的崇高敬意,2010年8月,榆林臥云山植物園管委會在榆林市延安精神研究會、榆林市老科技工作者協會、榆林市生態保護聯合會的協助下,專門為朱老鑄像,傳老人“移步生綠”之夙愿,啟迪后人,千古流芳。
全國首家“黃土高原國際民間綠色文化網絡”發起人
2003年,朱序弼聯合一眾有識之士,發起成立了全國首家“黃土高原國際民間綠色文化網絡”。他既是發起人,又是組織者。經過十年的努力,參加網絡的中外人士多達540余人,參加的廟會和群眾社會團體50多個。網絡引種繁育馴化出13個百合品種共計1000余株;保護繁殖成功瀕臨滅絕的山丹丹(細葉百合)花,成果受到省內外專家學者的關注和贊譽;針葉樹嫁接馴化技術在臥云山民辦植物園、六墩灌木園、紅石峽珍稀花木園、榆林學院植物標本園等多個園推廣獲得成功,網絡發展治理生態建設面積達8萬多畝。
到朱序弼去世時,該網絡已成為陜北生態建設者與國內外專家學者、民間組織進行生態環境建設、學術交流和植物品種引進、交換及瀕危植物品種保護、繁殖,以及地球生態環境保護宣傳的國際性平臺。
視草木如金銀,視金銀為草木
朱序弼熱愛綠色,熱愛草木,熱愛所有的植物,他執著林業科研事業,達到了癡迷的地步和忘我的境界。不論出外考察還是開會,也不管路程千里萬里,他都不忘采集珍稀瀕危林草花木種苗或種子,帶回榆林來栽種培育。
每當得到瀕危苗木和珍稀花卉種子,朱序弼總是如獲至寶,第一時間將其分發到各個植物園和苗圃,及時指導何時栽種、如何栽種、怎樣管護。這是一種分散風險、趨利避害的辦法,也是保護繁育植物的有效手段。不論春夏秋冬,還是風雨陰晴,有時甚至在霏霏雨夜里,朱序弼也要獨自一人默默地守候在苗圃旁邊細心觀察,像守護嬰兒一樣,盼望它們快快長大。
1979年,經受人生最嚴峻的考驗時,他也沒有放棄,沒有倒下。當年,在部隊當兵的大兒子突然亡故,妻子因過度悲傷,不久后也去世,接連的打擊,使朱序弼痛不欲生。但他沒有倒下,更沒有放棄自己的綠色事業,忍痛安葬完親人后,不顧單位領導再三勸慰,試驗田里又出現了他堅強、辛勤耕耘的身影……
多年來,朱序弼的科研成果甚多,多項成果專利少說也有上千萬元,可老朱總是一笑置之。當有人問他為什么不申請專利時,老朱嘿嘿笑著說:“我經過幾十年的探索才取得的成果,恨不得三天就能全面推廣。若申請專利,搞有償轉讓,就影響推廣速度。根治沙害,人民受益,這就是我最好的專利。”“錢還有個夠?我要把手上的課題搞出個名堂來。植物是人類共有的,造林不分國界,不分窮富,搞生態不怕沒錢,就怕沒人,我們要發揚延安精神,只要能夠為人類服務就心滿意足了。”
朱序弼常說:“千兩黃金易得,瀕危物種難求。一旦保護不好,就會滅絕,根本不可能再生,造成千古遺憾。”在朱老看來,如果自己想發財早就發了,放羊娃的他能有今天是黨給的,包括他的技術也是黨培養出來的,他只想感恩于黨,服務于人民。
朱老對事業的追求永無止境,但生活卻非常簡樸。幾十年來,他為百余種瀕危植物安了“家”,可他自己卻居住在兩間只有20平方米的破舊漏雨的簡陋平房內,生活十分貧苦。
2001年8月,中國人民解放軍正師級女軍官、全軍綠化獎章獲得者謝定淑,路過榆林來看望朱序弼,沒想到他仍然住在漏雨的簡陋房子里,患有氣管炎的他退休后仍為義務傳播綠色而忙碌,感動之下為他寫下“綠圣”的贊美詞。
曾任榆林工業學校校長的姜良崗在2002年、2003年兩年春節,親自撰寫了同一副春聯,貼在他的小屋門上。上聯是“視草木如金銀”,下聯是“視金銀如草木”,橫批“為人類服務”,以表欽佩之情。這副對聯,恰到好處地詮釋了朱序弼老人的草木一生。
2006年初,朱序弼搬進市上和林業部門專門為他投資建設的一套110平方米新房。喜遷新居時,他鄭重地在新屋門墻上貼了一副自擬的春聯,上聯是“感謝黨恩敢叫地球再生”,下聯是“喜遷新居永葆勞動本色”。
80多年的人生里程,朱序弼常年沒日沒夜地辛勤勞作,使他患上了一身的病,多次住院。但他人在醫院心在苗圃,經常是手捧藥碗,一邊喝藥,一邊還給守候在病床前的妻子叮嚀苗圃的工作,教她如何澆水施肥,如何除草打藥,如何觀察記錄。病情稍有好轉,便不顧醫生和家人勸阻,迫不及待地辦出院,回去料理苗圃。
80多年的人生里程,朱序弼為鐘愛的綠色事業,矢志不移,傾注了巨大心血。其事跡舉不勝舉,其事耐人尋味,其行發人深省。
80多年的人生里程,朱序弼的影響力早已走出榆林、走出中國、走向世界。他是中國林業科技界的驕傲,更是榆林廣大林業工作者的光榮。
80多年的人生里程,朱序弼對林業的貢獻得到了全社會的尊重,他的先進事跡先后在《人民日報》《陜西日報》《中國綠色時報》《中國花卉報》《中國林業》《中國植物園》《榆林日報》等上多次報道,并入選《中國專家》《華夏英杰》《中國林業專家》《中國人才》等大詞典和《榆林市志》人物篇。其綠化黃沙科研事跡,深深感動了世界各國,贏得了世界人民的敬仰,他的綠色事跡甚至作為教材寫進了日本的《東大授業》教科書。
80多年的人生里程,朱序弼把一生獻給了林業、獻給了大山、獻給了沙漠、獻給了榆林的綠色夢,其貧窮一生,富綠天下,“視草木如金銀,視金銀為草木”的無私奉獻精神,無怨無悔的敬業精神,得到了全社會的廣泛認可和尊重,他被稱之為“綠圣”真的是名副其實,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