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舔狗計劃
- 落星弓
- 2620字
- 2020-09-13 07:15:52
“你……”白紫薇臉色變了:“那你!竟然……”
我說:“你想說什么?”
“你……”白紫薇說:“流氓。”
“謝謝夸獎。”我不咸不淡地說了句,然后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你打給誰?”白紫薇問我。
“我的一個朋友。”我說。
電話通了。
“秦歌?這么晚了打電話找老娘干嘛!”
“晚么?”我笑了:“請你吃飯,行不行。”
“你?就你這只鐵公雞!”孫芳菲罵道:“你不讓我請你吃飯就不錯了。”
“哎——別那么說,我以前沒錢,現在賺了錢了啊!”我說:“趕緊來吧,我在XX西餐廳地下二層最里邊的房間。”
“有沒有別人?”孫芳菲問道。
我瞟了一眼白紫薇:“有我一個朋友。”
“朋友?”孫芳菲問:“男的女的?”
“女的——你哪兒那么多廢話啊,快來得了!”
“哼,”孫芳菲說道:“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到底來不來?”
“老娘不去!”
電話掛了。
“操!”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火,直接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白紫薇嚇了一跳,一抖手,牛排掉了,然后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我的手機。白紫薇的眼睛煞是好看,眼瞳漆黑清澈,眼睛瞪得越大越顯得楚楚可憐。
恰巧這時候服務生端著盤子進來了,差點兒被我嚇得掉了盤子。
我想了想,把手機撿了起來,心想不能養成這樣摔手機的習慣,否則將來摔自己的手機可就麻煩了。
先上來的是意面,我把盤子推到白紫薇面前,意思是讓她先吃。
白紫薇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笨拙地拿著叉子,慢慢吃。
“別緊張。”我說。
白紫薇吃著吃著,眼淚撲簌簌地又往下淌。
我煩得要死,可是又不知道為什么煩。這兩天,每天我都會給柳柳打電話,可是她從來不回我。
直到昨天晚上,柳柳才給我回了一條信息:“我們分手吧。”
我當時看到這條信息,心亂如麻,想了無數種回信息的方式,卻最終什么也沒回。心里只想著先報復柳楊,再報復那個姓張的,最后去找柳柳問問為什么。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菜品已經上齊了。
一盤牛排,光牛骨頭就占了半個盤子,半份燒雞,一份蔥油炒面但是沒放蔥,一份碎生菜拌了點兒黏黏糊糊的牛奶,兩杯五顏六色的糖水,怎么看怎么不值一百六十八塊錢的樣子。想到這兒,心情更加煩躁了。
白紫薇慢慢吃著,忽然問我:“你怎么不吃?”
太貴了沒胃口。我想說。
但是嘴上說的是:“我喜歡看你吃。”
【肯定的言辭】舔值=50
看著美女吃東西,確實是一種享受。如果對面這個美女不是白紫薇,則更是。
我不知道白紫薇今晚答應我出來吃飯是出于一種什么心理,是因為沒見過世面就想嘗嘗什么是西餐,還是極度仇恨我,想吃垮我這個冤大頭,或者是盲目崇拜我所以對我言聽計從……或者是三者兼而有之。
“我那張紙條,你給張老師了。”
白紫薇正在吃沒有蔥的蔥油拌面,聽到我這么說,半截面在嘴里,半截面在盤子上,不知道該不該咬斷。
最后白紫薇只是點了點頭。
我說:“你什么意思啊?”
白紫薇沉默了。
“我也就是句玩笑話。”我說。
白紫薇的表情很復雜,我忽然發現,我喜歡看美女,更喜歡欣賞她們復雜的表情。我總想看出來點兒什么。
我曾經問劉翠花,有沒有類似于“讀心術”一類的魔法技能。劉翠花說技術上實現并不難,難的是法律上。在劉翠花生存的年代,讀心術這類技術是被法律嚴格禁止的。因為一方面它讓人的生活變得很無趣,另一方面,它又會導致無休止且無意義的社會矛盾。
在我逗白紫薇的時候,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好小子,搞得挺浪漫啊。”孫芳菲一進門就說。
“操,你不是說不來嘛,”我說:“你以后進門注意點兒,要是我倆親上了怎么辦。”
我偷眼瞄了一眼白紫薇,這家伙竟然面色一紅。真有意思。
孫芳菲看了一眼白紫薇,對我說:“介紹介紹唄。”
我說:“我同學。”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白紫薇和孫芳菲互相打了個不咸不淡的招呼。
孫芳菲不懷好意地問我:“柳柳呢?分了?”
“差不多吧,柳柳單方面提出分手。我沒答復。”
“什么意思啊?”孫芳菲挺詫異:“我記得這妞挺烈的啊,她哥她媽都不讓她跟你談戀愛,怎么回事?——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嫌你長得丑。”
“去你的吧。”我問孫芳菲:“想喝什么酒?”
“散白啊敢不敢?”孫芳菲說:“認慫的是王八。”
“沒有散白你個鄉巴佬。”我說:“只有啤酒。”
孫芳菲不屑一顧,回頭就喊服務員。
服務員過來,雙手交叉放在褲襠前面,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請問您要什么服務?”
“二斤散白。”
“對不起女士,我們……”
“別扯那些沒用的,跟你們老板說,我叫孫芳菲,上他那里搞二斤散白。”
“我們老板那里也沒有。”
“沒有就讓他給我現釀!”孫芳菲拍了桌子:“快去!”
桌子被拍得咣咣響,白紫薇被噴了一嘴的蔥油,我趕緊遞了張餐巾紙過去。
孫芳菲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出來喝酒,是不是因為失戀了?”
我不置可否,說:“剛才打了一個人,心情特別奇怪。”
“呦呵!”孫芳菲興奮勁來了:“你還打了人?!說說,怎么肥四。”
我看了一眼白紫薇,說:“起因就不跟你說了,跟你說說我怎么打的那個人吧。”
于是我詳細描述了我如何先后兩拳打倒了周雪峰,又把雪球塞到周雪峰嘴里的過程。孫芳菲聽得十分興奮:“等哪天方便,你給我來個詳細版本。”
“好。”
【服務的舉動】舔值=40
沒多久,服務員敲門,果然帶了兩斤散裝白酒。還有一個果盤。
“這是我們老板送的。”服務員說,然后就走了。
“老板跟你有關系啊?”我說。
孫芳菲沒答話,給我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用眼神瞟了一眼白紫薇,卻沒給她倒酒。
“要是柳柳在這兒,就好玩了啊。”孫芳菲說。
我想起了上次柳柳和孫芳菲一起灌我酒的事情,心里忽然有些傷感。
“干一杯。”我說。
“你瘋了,什么干一杯,先來一口。”
孫芳菲喝酒的時候不愛說話,我本來今晚就不想說話。于是很快,兩杯酒就下了賭。
這三杯酒的量剛過臨界點,腦袋暈暈乎乎的。
再來。
也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杯,我忽然有一種“借酒澆愁愁更愁”的感覺。
看著這兩個人,看誰都不順眼。
“怎么了,你喝不動了。”孫芳菲問我,她的眼睛也直了。
我招招手,示意孫芳菲離近點兒:“我有個一直想問你的問題。”
孫芳菲瞇著眼:“什么問題?”
“你第一次跟張峰上床,是什么時候?”
孫芳菲臉色微微一變:“你他@媽怎么什么都問?”
“就好奇。”
“我不說。”
“你現在還聯系他么?”
孫芳菲臉色凝重了:“你能不能別問這么惡心的問題?”
我也有點兒不高興了:“怎么,只許你干惡心事兒,不許我說惡心話?”
孫芳菲直接站起了身子,指著我:“秦歌,我給你個機會,馬上跟我道歉。”
我笑了:“別跟我裝逼了,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張峰上床得了性病,還甘愿被他利用,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賤?”
“砰!”地一聲。我感覺頭頂上有液體往下流,我摸了一下,對著昏暗的燈光看,不知道是酒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