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子根本就不是人!”
“鬼刺獸”的話還在夏七的腦海了反復徘徊,如果按原來的思維慣性去思考,不是人那就是鬼了。但現在了解到了關于“律”和“獸”的隱秘,鬼不也是屬于“獸”嗎?“獸”也是人啊,那不是人到底意味著什么?
“鬼刺獸”對于夏七露出的表情很符合他一開始的期待,他轉了幾圈手上的刀叉,故意等幾分鐘才繼續說道:
“嘿嘿,既然你進入到這里我姑且把你當作你是隱秘來看待,當然,除非你也是像牛先生一樣因為意外而進來的。”
“我知道一些隱秘,不過‘鬼刺獸’先生愿意的話,我希望能了解更多。”
夏七說這句話時表現得十分自信,同時還舉起高腳杯,向“鬼刺獸”敬了一杯,而且他有一次感受到失重感,不同的是這次不再向牛汗這邊傾,而是向“鬼刺獸”那邊傾。
他說出“鬼刺獸”的身份一是為了起到震懾作用,現在誰也不能使用自主基因的能力,誰越了解對方就越有優勢,這樣“鬼刺獸”的身份被揭穿他自然會變得小心,從而不會輕舉妄動;二是想試圖掌握談話的主動權,談話內容從一開始就被“鬼刺獸”牽著鼻子走,所以談話的主動權是時候要異位了。
果然,“鬼刺獸”先生臉色變得陰沉,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身份被揭露了。不過他很快又露出危險的笑容,裝作輕松般往椅子靠背靠,微微撅著嘴說:
“嗯,原來如此,原本我是以為進入這里的游戲參與者是隨機的,這也很符合他的惡趣味。但現在似乎不是這樣,游戲的參與者就是針對我而來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啊。”
可憐的“鬼刺獸”先生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了,不過他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應該就是“怪物”那伙人中的一個了,很有可能就是安排這一切的那個。
“他?”
“準確來說他是一位‘律’,強大的‘律’。我也是事后根據那母子流傳的事跡才將他聯系起來的,他身份神秘,幾乎無處可查,但有一個特點是他‘規則化形’的結果往往都比較具有惡趣味性,比如那母子不是人,而是他‘規則化形’的結果!”
“規則化形”?這不是“律”三階時的能力嗎?據向魚和陳警官的描述,“規則化形”能短暫影響現實,而且是根據所掌握的權柄效果所化的。如果那母子是“規則化形”的結果,那對應的權柄是什么,是什么效果所化?而且化形成為美少婦和兩孩子,這難道就是“鬼刺獸”口中的惡趣味?嗯,很有可能,卡牌cosplay也是惡趣味的體現。
“鬼刺獸”翹起二郎腿,一邊笑一邊欣賞夏七的表情,重新掌握談話主動權讓他感到十分愉悅。
“美婦人和兩孩子,這三人流傳于很多人的夢里,我也偶爾聽聞。”
“什么權柄?什么效果?”夏七還是忍不住問,“鬼刺獸”所展現的“熱情”應該會回答他的問題,當然,“熱情”不過另有目的的罷了。
“‘意識’權柄,‘夢境’效果。‘規則化形’的結果更多是由‘律’自己本身決定的,我見過‘夢境’效果的‘規則化形’更多的是夢境碎片或現實鏡像。而他的‘規則化形’結果則是那母子,也可以理解為那母子其實是‘夢魘’,不過平常的‘夢魘’只存在夢中,那母子可是可以直接作用于現實的,而且十分強大詭異。當然,這也只是流傳,具體我們也沒交過手我就被拉扯進來了,不過這不影響我懷疑他單單‘意識’權柄就已經掌握了三份以上的自主基因。”
美少婦和兩孩子是夢魘,這我有猜想到,“規則化形”還是充滿神秘啊,法爺就是法爺,果然不一般!還有“意識”權柄是我之前沒有了解到的新權柄,這方面“鬼刺獸”先生比陳警官靠譜多了。如果按“鬼刺獸”的推測,那個“律”至少掌握三份“意識”權柄的自主基因,那可以想到他應該是“意識”專精,除了衍生出“夢境”效果外,應該還有其他效果,或者其余的兩份自主基因都是對“夢境”效果的強化,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母子十分強大這樣的修飾詞是從“鬼刺獸”這般強大的人身上說出來的。至于同一權柄的多份自主基因是強化原有效果還是衍生出不同效果,這個我不得而知,或許這個能夠控制,從而可以滿足強化或者衍生的需要。
就在夏七分析“鬼刺獸”的話時,他感到一陣較為嚴重的失重感,連埋頭享受美食的牛汗也感到不對勁,連忙抓著桌子一角,但奇怪的是四周環境并沒有發生變化,桌子上的食物沒也沒有傾斜,好像那種失重感是虛假的一般。
“鬼刺獸”看到他倆的反應,暗自嘿嘿一笑,然后抓住機會,抓起他餐盤附近的人物牌,把人物牌放在指間來回穿梭。
“你手上也有一張人物牌吧,看你的著裝是什么人物?小偷?還是刺客?不過這在游戲開始之前都是無關緊要的,我告訴你其實重要的是這些牌也是他‘規則化形’的結果,‘意識’權柄——‘人格’效果化形的結果,把不同的人格賦予在一張牌上,一張牌會對應一個人格特有的能力,你把牌翻到后面就可以看到的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游戲形式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手上的牌在游戲里起著關鍵的作用,這從他的惡趣味可以輕易知道。”
這“鬼刺獸”是不是太過熱情了,怎么把他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而且他的話中一直都在強調“是我告訴你的”,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其中有什么目的?
失重感并沒有像之前的幾次一樣馬上就消失,隨著“鬼刺獸”的話語反而越發嚴重。
夏七急忙看向四周,他注意到了長桌中間放著的天平,雖然一開始留意到天平時就已經是向牛汗這一端傾斜的,但現在再看明顯發現天平傾斜得更嚴重了,傾斜向下的一端都快要接近桌面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指向“鬼刺獸”,連忙問牛汗:
“之前你對‘律’和‘獸’的了解是他告訴你的嗎?”
因為在夏七跟牛汗介紹這個世界的隱秘時,牛汗當時的表情明顯表明他是已經知道的了,所以夏七很自然地想到是“鬼刺獸”告訴他的。
“嗯,就是他告訴我的,但我沒有跟他聊很多,一般都是他在說,有時我也會聽進去,有時就干脆不理他。”牛汗現在也是十分著急,失重感讓他覺得又有不好的事發生。
沒錯了,這失重感應該就是信息交流產生的,一方傳授信息,一方接收信息,而接收信息那方會感到失重,同時天平也會向接收信息那一方傾斜。“鬼刺獸”在之前跟牛汗的交談中發現了這一點,還好牛汗在多數情況下都是保持沉默的,所以我的到來他才會十分“熱情”地把這里以及關于那個“律”的信息告訴我,讓我被動成為接收信息的一方,天平向我和牛汗這邊傾斜。
那天平傾斜的最終后果是什么呢?
夏七很自然地看向腳下,一看嚇一跳,腳下仿佛是深淵,看不到盡頭,危險感十足,而支撐著他和牛汗不墜落的是僅有的幾根支柱。
原來失重感的原因在這!
他再次看向長桌中間的天平,看到幾乎要接觸到桌面的一端,他突然有一個讓人恐懼的想法:天平的一端接觸到桌面,那就意味著他和牛汗將會墜落深淵!
命懸一線的夏七眼神犀利地看向“鬼刺獸”的那一邊,看著他在笑,笑得很詭異,笑得很戲謔……
就在這時,“鬼刺獸”旁邊的椅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西歐風格鎧甲的騎士,長桌的中間出現一個戴著黑色硬底帽、穿著黑色警服的警察……
椅子上不斷出現穿著奇怪的人,最終出現了4個,一個坐在牛汗和夏七這邊,兩個坐在“鬼刺獸”那邊,還有一個則坐在長桌的正中間……
同時,大廳響起了報數的聲音……
“3!”
“2!”
“1!”
“0!”
“故事還有十分鐘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