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籠子里,被放了一只白鼠。
“嘰嘰嘰嘰——”的聲音很是嘈雜。
鐘情坐在椅子上,散亂的頭發被她扒了幾下,她望著鏡子反射進入她眼里的白鼠,幾乎是沒有思考,拿起化妝臺上的鏡子砸了過去。
大概是被嚇到了,白鼠在籠子里逃竄了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鐘情的臉沉了沉,她看著化妝臺上的用品,內心極為疑惑。
對于一個突然失去記憶的人,生活用品為何都是新的?
再者,這里給她的印象極為陌生,就連帶著對許陌也有內心上的抵觸。
仿佛很是厭惡他的靠近。
她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干什么,摸著脖子上的項鏈,總覺得不對。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將項鏈取了下來。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項鏈,價值不菲。
她輕聲的嘖了一聲。
有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陷入了沼澤里,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鬼的感覺。
心里空空的。
回想起許陌這幾天給她灌輸的過去,她總覺得不真實。
手心的項鏈被捏緊,在她快要出神的時候,聽了了敲門的聲音——
“鐘情姐姐!”女孩從外面敲了一下門,也沒有等到鐘情的回復,直接走進來了。
這時,鐘情一只手還敷在脖子上,而項鏈早已被她戴上。
女孩走了過來,被她的手敷著的項鏈給吸引了。
她的眼里有一絲震驚,但很快被掩飾住。
可是那一瞬間,并沒有逃過本身就是刑警出身的鐘情。
她略有所思的看著她,“季葶!你似乎對我的項鏈很感興趣?”
“啊……沒,沒有啊!”季葶看著鐘情,眉頭微皺。
打心底的,她討厭這個女人。
因為她,她失去了兄弟姐妹,許陌依舊護著她。
還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也給了她,但一想到許陌對她的警告,她才在鐘情面前保持了警惕。
面前的人與其他人不同,一個刑警出身的女人的敏銳性是不可估測的。
即便是她失去了記憶。
她依舊是她。
“你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它了,是覺得它很好看嘛?”鐘情沒有逼問她,而是轉了一下,讓她打消剛剛她問題的犀利和懷疑。
“那是許陌哥哥親手準備的東西,當然好看,你難道不喜歡嘛!”季葶瞪了一眼鐘情,語氣有些輕視鐘情。
“……它很好看!”鐘情自然是能感覺的到季葶的對自己的敵視,不過她不在乎。
她要搞清楚自己的以前,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醒過來。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在讓她警惕,還是干什么。
但那個聲音極為熟悉,仿佛就是曾經她自己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時候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女人的第六感一般都十分準,即便是失去記憶,鐘情也沒有忘記她學過的知識。
這幾天醒來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地方觀察的極為仔細,那是一種本能,或許是處于職業的能力。
但她不知道什么職業可以做到這些。
問了許陌,他也是敷衍的回她,她知道,只是她從來不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