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就有洞。
弟子們在外守衛，吳空和玉帝在洞內面面相覷。
玉帝道：“吳空，這是天界？”
吳空道：“陛下，應該是天道往前演化了一個大步。”
飛升到這個奇怪的世界，所有人都失去了法力。
這個變化，于吳空來說沒有半點影響，因為他自從進階六轉，便是在洪荒大陸也一樣沒有法力。
但玉帝無法適應，其他的神仙無法適應。
而戰斗型的妖圣實力則提升了不少。
唯一不足的就是不能騰云駕霧了，御風都做不到。
“我們神仙最重要的就是飛，無論實力如何強大，若是不能飛起來都算不上神仙。”
玉帝很郁悶的看著吳空，眼里有埋怨，有責怪，還有憤怒，“吳空，這一切都是你整出來的，能不能給個解釋？”
在穿越過來后，吳空也在研究自然科學，比如神仙的騰云駕霧有沒有科學道理？
后來他發現，神仙真的不懂，他們的認知只停留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
神仙能飛是因為他們會駕云，駕云需要法力。
蘋果從樹上落下來，是因為蘋果熟了。
還有就是這洪荒天地是不是圓形球形的？
假如是是平的，方的。一直往下鉆，最終會鉆到哪里？
往大地的邊緣走，走到四極，是不是虛空？
順著大地的邊緣往下，是不是類似懸崖？
要是懸崖深淵，有沒有低？
到底之后，繼續走呢？
最終總要有個盡頭吧？
……
圓，球。
宇宙的終極尺度就是一個圓，也必須是圓，是球。
而“道”的本質，也必須是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的科學。
簡單的說，就是一切現象都必須能解釋清楚，一點點的探索下去，找到其根源，這就是“道”。
道，是什么？
就是定律。
就是構成基本相互作用的規則。
“陛下，這是天道的演化階段和方向，不是我弄的。”
吳空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后，想要駕云也不是不可以，這個需要成立研究中心，重新發明創造飛行工具。”
玉帝一臉懵逼，基本上聽不懂吳空在說什么，但他在意的是結果，“好，朕命你成立研究中心，必須要飛起來，否則我們就是凡人了。”
……
大劫過去，天道進一步完善，洪荒的修士相繼飛升……最終天仙以上者全都上來了，沒有上來的也被天罰全部消滅。
天仙以下的，也都失去了法力（真氣、真元、內力）。
總之，所有人的體內都不再有所謂的法力，吃飯喝水也是必須的，否則就會餓死。
……
飛升者，原本境界高修為高的也只是比別人力氣大點兒。
法術、神通、法寶……全失效了。
打架，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武藝、武術，還有兵器，刀槍劍戟等。
……
這一天，玉帝敲響了東皇鐘。
這鐘聲很牛，傳遍了整個人新天界，循著鐘聲，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十洲三島、各大門派，所有飛升上界的人陸續趕到了花果山。
臨時天庭，玉皇大帝局座高升。
“眾卿，我們要聯合起來，齊心協力才能在這新天界生存……”
“陛下，臣認為最要緊的是讓最后一個圣人歸位，九圣合天道之后，這我們的法力神通大概率就恢復了。”
說話的是老子，此時他極其郁悶，先天至寶太極圖失效了，成了一塊沒有任何靈性的鐵餅。
原始天尊的盤古幡也一樣，若是拿著出去，再把通天教主的大墨鏡給他，妥妥一個算命先生。
他們過來花果山，主要是被東皇鐘吸引來的，因為他們很是疑惑，為何同為先天至寶，東皇鐘的鐘聲就能傳遍整個天界。
“卿所言有理。”
玉帝也是這么想的，他看向了接引道人，說道：“接引師兄，你的塵芭蕉扇拿出來吧，那個是成圣的關鍵。”
接引道人出班，奏道：“陛下，芭蕉扇是極樂凈土的根基，恕臣不能貢獻。”
極樂凈土，并非是一個獨立的世界，而是用塵芭蕉扇搧走了塵埃的清凈道場。
沒有了芭蕉扇，接引的道統也就不復存在，教主之位也就不保了。
所以，他不會獻出來，至少不會不清不楚的白白貢獻。
“接引教主，你想要什么？”
吳空說話了，盯著苦行僧也似的接引，放出來腦后光閃閃的金色大餅，說道：“我可以給你海量功德。”
“大總管，貧道不要功德，我要七十二變。”
接引不相信人能再飛起來了，他看的比三清玉帝更明白，這天道越來越完善，規則只會越來越強。
或許法力、神通、法術之類的玩意兒本就是天道漏洞。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那個“一”就是天道的窟窿漏洞，九圣合道之后，就把那個缺失的“一”給補上了。
想飛，只有七十二變變化成飛鳥來飛，或者抓一只禽類坐騎。
這時，楊戩站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呵呵……接引教主怕是要失望了，八九玄功、七十二變也是需要法力支撐的。”
是的，這時的楊戩已經無法變化了。原因很簡單，玄功運轉需要法力。
“我只要功法。”接引面無表情的道。
“給！”
楊戩從身上摸出一本功法秘籍，扔給了接引，笑道：“這是我自己抄錄的《八九玄功》，送你了。”
“陛下，這是極樂凈土的芭蕉扇。”
“給少天君吧！”
……
混沌，紫霄宮。
瑤池、后土、鎮元子、如來、文殊、普賢、烏巢、唐僧，八大圣人在聽鴻鈞講道。
鴻鈞一直在講，看那架勢似乎永遠沒玩沒了，要一直講下去。
“停！”
瑤池第一個忍不住了，站起身吼道：“鴻鈞，我們成圣后還沒到下界去裝逼，你就把我們困在紫霄宮，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后土也吼了起來：“就是，為何囚禁我們？”
再看鴻鈞，停下了講道，嘴角微微揚起，朝瑤池招手：“童兒到前邊來！”
瑤池上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鴻鈞抓了。
好大的一個天道圣人，在鴻鈞道祖的手中就像是剛剛孵化的小雞，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鴻鈞搖頭，滿臉可惜：“太弱了，你么八個跟原始通天那一批差太多了。知道因為什么嗎？”
“都是圣人，能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