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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李家女人都歹命

廚房里自谷子走后就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媳婦你要說啥,你盡管說。”

羅云組織了一下語言。

“咳,嗯,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跟我說,要我請青云寺的大師來家里做一場法事,再點一盞長明燈。我這病病歪歪的身體就能大好。那人還說因為我前世積了功德,所以做完法事之后我能傳承到前世的能力。要在四十九天之內做好法事點好長明燈。要不然這一輩子都會這樣病病歪歪的。”

“媳婦,你說的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昨晚做過這樣的夢?”

羅云暗暗翻了個白眼。

“我做夢你怎么會知道。”

“嘿嘿,說的也是哈。”

李向東摸著腦袋,呵呵傻笑。

“可有跟你說是為誰做法事,又是為誰點長明燈?”李老漢。

“說是為我的前世今生。”

羅云含糊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迷迷糊糊的。”

羅云繼續含含糊糊。騙老人什么的唉。。。。。。

“既然這樣,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做場法事也沒有壞處。”李老漢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驚濤駭浪

李老漢答應的這么爽快,其實是有原因的。

原來李老漢上頭有個姐姐還沒滿一歲就夭折了。她娘也在他三歲的時候也是一病沒了。

在他六歲的時候,他爹給他取了個后娘。生了個妹妹。等到妹妹三歲的時候一場風寒沒了,后娘在妹妹死后也一病沒了。

村里就有人說李老漢的爹命硬。后來又有人給他說了隔壁村的寡婦,都說這個寡婦命硬克死了她男人。這樣兩個命硬的在一起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個寡婦嫁過來沒多久就懷上了身孕。挺著個大肚子上茅房。不小心滑一跤。摔破了腦袋,磕到了肚子。八個月大的女嬰還沒出生就沒了氣。這個寡婦磕破了腦袋,昏迷了幾天,怎么也醒不過來?最后還是死了。

村子里的謠言傳的更歡了。

可李老漢卻一點事沒有的長大成人了。李老漢的爹就歇了娶媳婦的念頭。

李老漢十九歲的時候娶親。二十一歲的時候李向東的娘生了李向東,好在母子平安。到了李向東十一歲的時候,李向東的娘也死。李老漢也想過再找一個。

就在這一年,一個游方的老道士路過村子。李老漢的爹就請這個老道士算了命格又看了風水。老道士圍著屋子轉著羅盤又掐手指。

來回算了三次,才說你家命犯女子,無解。李老漢又請又求又是作揖。

老道士才透露,只有天外飛仙才能解了你們家的命煞。天外飛仙可遇不可求,若是能求誰家不求。所以說是無解。

李老漢心中悲涼,這才歇了心思,一心拉扯李向東。

李向東娶了媳婦,李老漢便萬事不管。只一心求兒媳婦能夠長命百歲,可兒媳婦生孫子難產也沒能挺過來。李老漢心中又驚又怕,卻無奈何。

“爹,咱啥時候去請大師”

李向東看李老漢走神叫到。

“既然要去,就早點去吧,還要看寺里安排的時間呢。”

“沒事的,不要超過四十九天成。”

“早做早了,你們兩個跟我來上房。”

三人到了上房。李老漢進房坐在炕上,對李向東說“你把炕柜里的那個匣子拿出來。”

李向東伸手拿了匣子放在老漢面前。李老漢打開匣子,拿出匣子里面的十兩銀子。

“向東你手里還有多少銀子?”

“爹,我那里還有六兩多。”

“那成,你拿出五兩來。拿著這十五兩,去青云寺請大師。”

“唉,那我咋跟大師講?”

“你就照你媳婦講的,跟大師照實里說。你收拾一下早點出門。”

“唉”

“兒媳婦你可還有什么要交代向東的?”

“啊!沒,沒了”

羅云還在愣神沒想到這么快就過關了。

這可真是……太好說話了。

“那成,那你現在去狗蛋家把娃兒接回來。”

“誒,我這就去。”

李向東到西屋換了一身干凈體面的衣服就出門去了。

羅云照著原主的記憶去了狗蛋家接小谷子。

在狗蛋家院子外就看見幾個小娃兒在那里玩泥巴。就聽見一個小娃子在那喊著

“不能尿尿,不能尿尿,去狗蛋家舀一瓢水來。”

就聽另一個娃說

“我才不去呢,去狗蛋家舀水,狗蛋娘不得打我。”

“那咋辦?我娘說不準玩尿尿。要不然就打屁股。”

羅云聽的挑挑眉,禁不住想樂。末世里的小幼崽也是受基地里所有人的保護。不過再怎么保護該有的訓練一樣也不能少。

末世里的小幼崽和這里的小幼崽比起來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童年。

“谷子,回家咯。”

谷子蹭一下爬起來。

“我娘親來接我嘍,我娘親真的來接我嘍。”

“谷子,你玩泥巴你娘親會不會打你?”

“我娘親才不會打我咧。”

“我娘說后娘都很壞,會打人,還會賣小孩。要是不聽話還會被扔到山上喂狼。”

“我娘親才不會嘞,我娘親才不是后娘。我不跟你玩了,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谷子大聲嚷嚷著邊哭邊往羅云這邊跑。撲過來雙手抱住羅云的大腿,羅云愣了一下,渾身僵硬的伸手想要輕輕的扯開,緊緊抱住自己大腿的谷子。

‘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甩出去。’

谷子察覺到羅云要把他扯開,抱的更緊了。

“娘親,你真的不要我了,要賣了我嗎?你會把我扔山里喂狼嗎?”

“我不會賣你。更不會把你扔山上喂狼。你別哭,不要怕。”

羅云的聲音清冷平淡。

羅云看著哭的打嗝的谷子,想了想彎腰伸手,手握了握拳又松開,這才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谷子看娘親抱起他,立馬伸出胳膊抱緊了羅云的脖子。

“娘親,呃……你是呃……親娘,你不是后娘。”谷子邊哭邊打著嗝道。

“額……后娘也有好的。”羅云有點底氣不足,畢竟這個小幼崽被后娘虐待過。可現在……這個小幼崽該怎樣哄?

“娘親,你是我親娘,你不是后娘。”谷子堅持的道。

“嗯……是你娘親。”‘是真的后娘’羅云默默地加了一句。

“爺”

羅云轉過身就看見李老漢聽到娃兒的哭聲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娃咋哭成這樣了?”李老漢接過谷子。

“呃……”這叫她怎么答。

倒是谷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爺告著狀。

羅云摸了摸被他糊滿了眼淚鼻涕的衣領子。再瞧了瞧粘在手指上的鼻涕,臉色徹底的黑了。

羅云認命的跟在那爺孫兩人身后回了家,進到廚房照著記憶中的樣子洗了碗,又洗了鍋,再燒上一鍋熱水。拾掇了一下廚房的衛生。

整個過程雖然磕磕碰碰但總算是該做的都做好。偷偷舒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想成為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主婦還是不難的。

走出廚房就看見李老漢幫著孫兒在洗手。

“爹,你隨便幫他洗一下就好。我燒了熱水,馬上幫他洗澡。”

“唉,成。”

說完李老漢就幫狗子隨便擦了一下手和臉。便把帕子搭在了繩子上。

上房炕邊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放的木箱子是專門給谷子裝衣服用的。

羅云從箱子里面拿出谷子里里外外要穿的衣服。牽著谷子的手去了洗澡,間看著他撅著小嘴也不去管他。

‘哄孩子’這樣的技術活還是留給別人來吧。

又從廚房提了熱水,調好了水溫倒進了木桶里。

再把谷子脫的光溜溜的放到了木桶里,谷子情緒并不高,有一下沒一下的玩拍著水。

羅云被弄濕了衣服也不說他,反正自己也要洗澡換衣服的,給他洗干凈就幫他穿上衣服。

“娘親,爺說娘有親娘也有后娘,還說你不是我親娘但你也疼我。”聲音里夾著哭腔漸漸的底不可聞。

羅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蹲下身,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

“我有沒有罵過你。”

谷子搖頭。

“我有沒有打過你”

谷子搖頭。

“那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娘親”

谷子搖頭

“那你想不想我做你娘親”

谷子還是搖頭,反應過來又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想,想讓你做我娘親。”

“那我以后就一直做你的娘親,好不好?”

“好,不能騙人。”

“嗯,不騙人。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別再撅著小嘴了,去找你爺玩去。娘親也要洗個澡,晚點再陪你玩。”

“嗯,那娘親你快些洗。我等你。”

“快去吧”

羅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打發走了這個小幼崽。不容易啊!

羅云把谷子的洗澡水端外面倒了,又歸置了一下澡間。

就回了屋拿衣服,自己也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洗了澡把衣服抱到缸邊洗干凈,把家務活全部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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