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家老爺子創立的合利重工集團大廈里,江儒閣的父親在創意總監的辦公室里抓耳撓腮。
三十幾歲的年紀卻長了許多白發,也不去染一下。
五年前還是帥氣的大叔,現在臉上竟然布滿了許多皺紋,眼中也是滿是血絲。
此時的江承名很是無奈,現在市場經濟變化,重工業的盈利模式越來越單一,賺到的錢遠遠跟不上物價上漲的幅度。
所以合利重工只能轉型,他這個剛任命的創意總監哪里這么容易找到轉型方向。
另一邊江承名的妻子劉溪剛把小兒子江鴻閣接回家,翻了翻信箱,發現除了廣告和賬單倒是有一個通知信。
這年頭看到信可是太稀罕了,拆開一看發現是通知她,她大兒子可以回來辦理學籍了,馬上要上高中了,必須拿上相關證明辦理證明。
劉溪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江承名接到妻子的電話著急忙慌的回到家中,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結果是這種事情,很是無語。
辦理證明是假,看來妻子是又想起了大兒子了。
江承名急忙安慰妻子,并且承諾一定辦的妥妥當當的。
劉溪這才放過江承名,其實江承名更加為難了,當初辦理江儒閣轉學的時候就很是困難,求了好幾個學校的校長才辦好,初中的時候也是如此,這高中又來一波。
江承名感覺自己花的錢和搭上的人情都夠安排一個國際名校的名額了。
江鴻閣自然沒有他哥的資質好,不過學習上還是過得去的。
江承名對江鴻閣的關心隨著江儒閣的離開不僅沒有增多,反而減少了很多,大多數時間都是放在工作上,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喪子”之痛。
山林邊緣,幾輛車守衛很是松懈,只有幾個司機在一起喝酒打牌,車里面則是兩個人在操控無人機監視著樹林。
某位懦弱的學生前幾天傷好了之后就從樹上下來,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山林邊緣,看著這七八米停著一輛的汽車開始犯難。
作為“山里孩子”他可不敢貿然沖入這車隊里面,躲在樹上瑟瑟發抖。
一直等到中午,送飯的來了,一群人出來吃飯,這人才找到機會,幾個縱躍之間跑了過去。
而那些吃飯的人竟然都沒有察覺。
這人一口氣跑過四五百米才停下來喘著粗氣,感到身后一直沒有動靜急忙御劍而起向來到時候的酒店飛去。
寧天就這樣在小村子里住了下來,他們男子白天干活,雖然吃的差了點,住的差了點,但是沒什么難的。
寧天的傷勢也在緩慢的恢復,腿上的傷也在極快的恢復著,畢竟只是皮肉傷,就算只用靈氣自然恢復也是極快的。
此時的寧天簡直是廢寢忘食的修煉,除了下地干活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恢復修為。
不過這樣的生活不到十天。
一天早上,寧天從修煉的狀態退出,皺起了眉頭,每天到這個時候村民都要過來叫他們干活去了。
雖然地窖之中看不到天光,也沒有鐘表,但是寧天每天吸收的微量的靈氣可是固定的。
難道那些村民良心發現,決定讓他們休息一天,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外面下雨了?
時間大概到了臨近中午,地窖的蓋子再次被打開。
下來幾名村民說道:“快點出來,干活了,還想不想吃飯?”說著拿棍子戳了幾人幾下。
寧天幾人再次來到了外面,拿起農具準備去干活。
寧天打量了一下,果然剛剛下過雨,不過此時的太陽更加炙熱。
雖然這炙熱的天氣對寧天的影響微乎其微,但是身邊的幾人卻很是難受。
隨著無人機的推進,車上的監測人員終于找到了這個村子,急忙向上級報告。
而作為上級的病懨懨的年輕人立刻出發前往村子。
某酒店里面,一眾學生正在焦急的等待,他們這個教習帶了一百來號人,分成三隊去試煉,此時已經回來了兩隊。
這里的許多學員已經在這里玩了七八天了,一兩天還是感覺很是有趣的,可是隨著修為的凝滯,加上試煉合格之后就算是穩拿大學入門卷的心理之下,很多人開始坐不住了,聚在一起開始抱怨。
“那一隊怎么還不回來?這么廢物的嗎?”
“那一隊怎么搞得?這種試煉要這么久嗎?”
就連教習都有些坐不住了,正在思考要不要通知其他教習,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通常這種地方的事情都是三下五除二就應該擺平的,這不回來是幾個意思?是失敗了?你倒是回來幾個啊,是沒完成?還在進行任務?
這個教習決定回去之后就提出隊伍執行任務的時候要有一個時間限制。
其實教習唯一沒想到的全軍覆沒的情況,這還是因為這一隊都是所謂的精英學生,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團滅一群釋靈境的大佬才對。
就在這時在天上轉了好幾圈的某男子終于迷路了,不僅沒有找到酒店而且連樹林都找不到了。
靈力即將耗盡的時候,此人從天上下來,來到了一處大廈的頂上,頂著大太陽又渴又餓又累,這可是鋼鐵叢林,沒有樹葉庇蔭,沒有果子充饑。
不一會吃過飯例行巡邏的保安來到天臺,看看有沒有人跳樓,順便消消食。
當保安看到這個古裝美男癱坐在天臺的時候嚇了一跳,急忙呼叫人來天臺。
吃過午飯回到公司的江承名嚇了一跳,看到好多保安著急忙慌的坐電梯,攔住一個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那保安看到這公司未來的當家人也是一愣,急忙說道:“聽說是有人在天臺,我們去看看。”
江承名嚇了一跳,不會是工廠的工人來跳樓吧?富士康的幾連跳可是現在還被人晶晶樂道呢。
江承名也急忙往天臺趕去。
當看到這個半大孩子的時候,江承名微微一愣,只見這孩子雖然滿身狼狽,但是神采奕奕,幾個保安嚴陣以待的圍著他。
他皺著眉摸不清這些人的實力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承名慢慢的打量著他的衣著,心中有了一些猜測,拉開眾人,走前去,問道:“孩子?你有什么事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這個男孩看向江承名同樣很是戒備,江承名笑著說道:“要不要跟叔叔去辦公室里談談?”
男孩不知道什么是辦公室,說道:“不用了,我在這兒歇歇腳,馬上離開。”
江承名肯定了這個孩子和李太上一定是一個地方來的,說不定是李太上另一個徒弟呢,于是說道:“那你跟叔叔去別處歇腳好不好?叔叔哪兒還有許多好吃的。”
這個孩子猶豫了起來,講真的,真的很餓。
江承名一看有戲,于是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兒子跟你一樣大,叔叔相信你,你能分辨出好壞的對不對?”
這個孩子看向江承名,默默的點了點頭。
江承名松了口氣,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走回樓梯。
到了辦公室江承名先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吩咐人去買吃的。
江承名看著將水一飲而盡的小孩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男孩說道:“我叫白宿。”又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江承名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也是修仙的對不對?你認識江儒閣嗎?”
白宿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應該是,但我不認識江儒閣。”
江承名失望的嘆了口氣,問道:“你家在哪?等吃完東西我叫人送你回去。”
白宿急忙說道:“我不能回家,我還有事,我要去找教習,還要救人呢。”
江承名這次不淡定了,聽著這個少年的話,腦子不禁的浮想聯翩,不會自己的孩子也在經歷這種事情吧,想著江儒閣也像這個孩子一樣無依無靠,心中滿是自責和內疚。
江承名緩了一會神說道:“那好,我幫你聯系教習,你知道他的電話嗎?”
白宿根本不知道電話是什么,只好搖了搖頭,江承名也回過神來,他們這伙人估計沒有電話。
江承名轉念一想,問道:“那你知道你們教習在哪嗎?”
白宿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時間應該是在酒家,如果其他隊試煉完成的話。”
酒家?江承名想到,莫非是酒店?
問道:“那你說一下那個酒家是什么樣子。”
白宿形容了一番,這次江承名肯定了,就是酒店!
江承名繼續問酒店名字,白宿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助手敲門,食物買來了。
江承名給白宿打開來吃,自己在那思考,說不定他要救的人里面就有江儒閣,說不定是他師父給改了名字?
等等,救人?不止一個?
江承名找到了線索,立刻打開手機,在外賣軟件上找到本市的所有酒店。
挨個酒店打了過去,說自己碰到了一個迷路的孩子說是住在酒店,然后形容了一遍白宿的樣子。
穿古裝的十五歲左右的孩子。
在白宿吃完之后,本來是要告辭的,江承名急忙攔住,說有線索了,可以找到教習。
于是白宿繼續耐心的等了下去,在江承名說的口干舌燥的時候,終于一家酒店說他們去問一下。
這些酒店可是得對這些人保密的,而且這時間點,基本上那些隊伍都要回去了,這次江承名誤打誤撞碰到一個這樣的一批學生,這樣的一個前臺也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