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乘此氣勢,看向樹林的一個方向,眼中劍光涌現,開口問道:“婉瑩同學在哪?”
只見樹林陰影處走出一人,一邊走一邊鼓掌,贊嘆道:“不虧是隊長級別的人物啊。”
這人終于走入寧天的視線之內,趁著夕陽的余暉,寧天打量起來這人。
只見這人帶著一個黑框眼鏡,頭發不是很長,梳著當下很流行的中分,還稍微燙了一下,臉龐說不上英俊,倒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寧天認真的看著他,這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知道嗎?你讓他們走才是害了他們。”
寧天臉色變了,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傻眼了吧?哈哈哈,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是你非要他們走啊。”
寧天開始生氣了,沉聲問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聽到寧天的問話,那人更加得意了起來,說道:“我們把他們怎么樣啊?他們可是在天上飛著的啊。”
寧天暗自松了口氣,只聽這人接著說:“所以只能用狙擊槍把他們打下來了,有些尸體找到了,可惜摔得血肉模糊了,還有些……”
寧天就知道狗嘴了吐不出象牙,揮劍上前,這男子很是輕松的躲過寧天斬出的劍氣。
縱使寧天的劍法超群,可這男子總是輕松的躲開,一邊躲一邊說著:太慢,太慢了。
寧天一套劍法使完,稍微停頓了一下,那男子抬腿一個膝撞,正好撞在了寧天握劍的手上。
寧天急忙后退,抬起顫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沒有知覺了。
寧天看向那男子問道:“仙人?”
那男子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對啊。”
寧天將劍換了一個手拿,那男子問道:“你不打算讓我多說幾句嗎?你沒聽說過反派死于話多?”
寧天甩了甩自己重傷的右手,左手持劍再次沖上前去。
這次男子還是很輕松的躲開,邊躲邊說:“還是太慢,我還以為你能給我驚喜呢。”
寧天面無表情,男子繼續說道:“想知道我們為什么要算計你們嗎?”
寧天繼續面無表情,那男子頓時感到索然無味,輕輕一揮手將寧天彈到一旁。
寧天在地上滑了大概有四五米遠才停了下來。
就這一下,寧天感覺自己的肋骨差不多全斷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陣劇痛,看來內臟也受傷了。
寧天沒有站起來,拄著劍,躬身喘著粗氣,口中止不住的流血。
那男子輕笑道:“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寧天不言語,繼續喘著粗氣,每喘一次氣就感覺心肺附近撕裂般的疼痛。
那男子緩步走向寧天,得意洋洋的說道:“講真的,我很羨慕你們這些人,你們生活在道界,什么都不用經歷,用著最好的功法,在最好的洞天福地,在我們這些人為一些東西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你們如此容易的成仙了,去天庭當個差就可以慢慢的磨蹭這漫長的時間。”
說話間,男子就來到了寧天的身前。
作為茯苓小學最出色,也是年紀最大的學生自然聰明過人,寧天大概能猜到林索莫藏在木劍里的劍氣是要怎么激發了。
無非就是太大的實力差距。
寧天決定賭一下,賭贏了,這個人被林索莫的劍氣一劍砍死,賭輸了自己會生不如死。
正在這時,男子開始大說特說自己的目的:“憑什么你們是天之驕子,修煉十年就可以成仙,而我們就算是成了仙還要為你們服務?你們這些人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上好的材料,只要奪舍了你們這些身體,我的子孫后代也可以成為道界的天之驕子。”
這信息量就有點大了,寧天抬起頭譏諷道:“螻蟻就是螻蟻。”
那男子剛想大笑,像反派那樣,可是還沒笑出聲就被寧天的話給噎住了,低頭兇狠的看向寧天,問道:“你說什么?”
寧天趁此機會一劍掃向男子,說道:“螻蟻就算成仙了也就頂多是能勉強有用的螻蟻,還妄圖成為主人?”
寧天的劍被男子一把抓住,男子兇狠的說道:“你在找死。”說完氣勢爆發,而就在氣勢爆發的一瞬間,男子手中抓著的劍也爆發出了一道劍氣朝那男子砍去。
寧天瞬間抬起右手,小拇指和無名指并攏,直刺男子眉心。
那男子慌忙轉身抵擋劍氣,瞬間被破去周身防御,只得用雙臂去抗,就在這時寧天的無名指點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仙體自然是牢不可破的,憑寧天的實力就算是全勝時期去砸仙人的腦門也砸的不疼不癢,可是這一指可是寧天自十三歲就領悟的劍意。
五年時間,天賦絕倫的寧天怎么可能不鉆研自己的劍意。
劍氣過后,哪位仙人終究是撐過了林索莫的劍氣,畢竟只是寄存的劍氣,想要傷到這位仙人還是有點艱難。
寧天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長得很是高大,經過幾年小學里的小灶改善伙食也不是當年的瘦弱模樣。
雖然現在渾身是土,臉上滿是血污,可單看身影也感覺到十分的威武。
靈修階段單殺仙人。
開天庭自成立以來無有之先例,無愧于三冠王之名。
寧天站直身體說道:“或許你有自己的苦楚,可這不能成為你害人的理由。”
寧天忽然感到一絲的危險,只聽“碂”的一聲,寧天聽見這聲音立刻往旁邊跳去。
可寧天還是感到了腿上被什么東西打穿了。
想想也是這人總是說我們,自然不會只有一個人來,而剛才那陣劍氣與他的對抗很是驚人,之后這人不動了,而自己卻站了起來,旁邊的人自然是要試探一下了。
寧天看了眼血淋淋的腿,一咬牙向樹林里跑去。
樹林中一陣人影晃動,有的追向寧天,有的奔向站立不動的男子。
只見這男子身上安然無恙,七巧卻都有鮮血留下,竟是被劍意將腦子攪碎。
劍刃,劍氣,劍光或許都不能穿透仙體,可劍意絕對是想砍哪兒就砍哪兒。
另一邊,沈思從樹林中被抬出來放在大章魚腦袋上的時候,沈思用鮫人族的語言吩咐道:“慢些走。”
大章魚剛走了幾步的距離,沈思繼續說道:“再慢些。”
大章魚只得停下,過了好一會才磨蹭了一步的距離。
沈思在腦海中靜靜的體悟兩個神通,一個后浪連拍,一個血脈激發。
走了一上午才剛剛走到青丘的外圍,沈思睜開眼看到了一個讙蔬,用鮫人族的話說:“青丘有人族的事可千萬不要說出去。”
說完就接著閉上眼睛,繼續體悟功法。
青丘西北方向有一處入海口,鮫人族就在入海處往海里三里左右。
一路上越往西北走,居住的生物越少,沈思就這樣一路走來,體悟一會兒功法就睜開眼睛找人,然后走近那人就用他們鮫人族的語言說出那句話。
鮫人族的族長在入海處苦苦等待,遠遠的看到大章魚的影子,很是激動,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快到了。”
可是這一快到就快到了后半夜,眾人終于趁著月光看到清晰的大章魚了,夜色之中能夠清晰的看到,就證明距離不遠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大章魚終于進入海中。
在章魚入海的瞬間,沈思睜開了眼,輕輕嘆了口氣。
一夜未眠的族長領著四個年輕力壯的鮫人迎了過來。
沈思游出珊瑚做的魚缸,不等族長開口,一臉慚愧的說道:“沈思愧對族長的囑托啊。”
族長皺著眉頭看著沈思,慈愛的問道:“怎么了,小沈思?發生什么事了?”
沈思繼續慚愧的說道:“族長,那女君說怕我弄丟了這兩本功法,直接把功法傳到了我的腦子里。”
族長眉頭皺的更深了,沈思繼續說道:“女君還說給我腦子里下了個禁制,防止被別族取出。”
族長的眉頭忽然一松,暴躁的喊道:“我鮫人族的功法別的族拿走有什么用?”
沈思一臉憂郁的說道:“她還說連我都不能說出去。”
族長滿臉堆笑的說道:“沒事,你會不就好了?反正這功法也是給你的。”
說著拍了拍沈思的肩膀,說道:“沒事的,走咱們回家。”
沈思瞇起了眼睛,說道:“不不不,我實在愧對族人,過幾天再回去吧。族長先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族長笑的很是和藹可親,說道:“放心都是一個族的,他們會理解你的。”
沈思昂了一下頭,說道:“對了,族長,這段時間我嘗試修煉了一下,有些地方不確定正不正確,想給族長看看,請族長指點一下。”
族長笑著說道:“好說好說,要不然咱們先回去再看吧?”
沈思說道:“還是盡快吧,萬一出錯了再嚇到族中的小家伙們就不好了。”
說完就運行起來了血脈激發的哪一門神通。
只見沈思的心臟忽然“咚咚”的跳動起來,聲音很大。
沈思整個人的血管膨脹了起來,隨這沈思的一聲大吼,沈思的身體發生了巨變。
只見原本寬大的魚尾開始收縮,分裂出兩個大腿,裹著魚皮,而魚尾上像是少了兩塊肉似的,不過也不見血流出。
手臂之上從手腕處往外分出兩根骨頭,成倒鉤狀,將手臂上的皮撐起,像是兩把匕首長在手臂上。
沈思的眉心上方也鼓起一個尖包,包裹著皮膚,宛如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