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儒閣找黃貓和兔子的時候忽然看到一群人,不對,一群動物圍在一起。
江儒閣想著不會是在圍觀吼吧?那家伙畢竟是不準進青丘的,忽然進來一只被人圍觀了?
于是他也鉆了進去,發現兩個大耳怪在下棋,正是圍棋的前身黑白子。
這黑白子江儒閣小時候玩過,當年在母親的手機上玩的,看著很是簡單的游戲,卻怎么都下不贏電腦。
只見這棋盤上的黑白子很是其妙,跟江儒閣小時候手機上玩的一樣,白子被吃掉的時候會變成黑子,黑子被吃掉的時候也會變成白子。
江儒閣有點懷念當年在家跟父親下黑白子的日子了,他們可沒有這么厲害的棋子,黑子吃掉白子的時候他們要一個一個的扣掉白子替換成黑子,所以一局下來半個小時,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換棋子。
只見這兩個大耳怪下的很是垃圾,江儒閣總是忍不住想要開口指點,不過本著觀棋不語的良好素質只得閉口不言。
過了好久兩只大耳怪終于下完了,江儒閣手癢難耐,將輸的那只大耳怪擠開就要上手。
周圍的怪獸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對面的大耳怪也是一愣,隨后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這時江儒閣才細細的打量起來了大耳怪。
只見這大耳怪,腰身拱起,剛才從頭頂看來只能看到兩只耳朵。
前肢細短,長著三個指頭,就像是少了小拇指和無名指的人手。
兩人開始下棋,江儒閣那可是歷經電腦虐待過的棋藝,自然是把對面的大耳怪下的動不動就棄子認輸。
三局下來,江儒閣已經沒了興趣,畢竟是和一個臭棋簍子下棋。
就在江儒閣打算離開的時候,那大耳怪不愿意了,急忙拉著江儒閣不讓他走。
江儒閣只得說道:“我還有事,回頭再來下行吧?”
那大耳怪拿出一個棋子,遞給江儒閣,然后指了指棋盤,江儒閣繼續說道:“我真的不下了,我還有事。”
只見這大耳怪就是不依不饒的不松手,江儒閣也掙脫不開,只能說著最后一盤接著坐下進行下一局。
就在大耳怪再次認輸的時候,江儒閣起身要走,只見大耳怪再次遞來一顆棋子。
周圍的怪獸們也開始低聲鳴叫著好像在議論什么。
江儒閣差不多明白什么意思了,連說帶比劃的道:“這個給我?再下一局?”說著把兩顆棋子往還是塞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棋盤。
那大耳怪點了點頭,指了指棋盤,然后把那兩顆棋子塞入江儒閣的懷里。
江儒閣這下來了興趣,這要是能贏一把棋子回家跟父母下棋豈不是美滋滋?
說著再次坐下下起了棋,不一會半天時間就過去了,江儒閣贏得懷里都裝不下了。
仔細一算,贏下的棋子差不多了,就拍了拍鼓鼓的衣衫,說道:“裝不下了。”就起身離開。
那大耳怪這次沒有阻攔,很是客氣的送了江儒閣幾步。
江儒閣揣著一懷的棋子,走向樹林,看了一眼兔子和黃貓還是沒有出現。
只好再次出去去尋找他們,這次江儒閣再次感受到了人生地不熟,而且語言不通的絕望處境。
早知道把紅狐拐出來了,江儒閣暗暗想著。
盲目的轉了好幾圈之后,各種各樣的奇禽異獸倒是見了不少,可就是不見黃貓和兔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無奈之下,江儒閣只得回到樹林處施展奧秘“真·守株待兔”。
江儒閣盤坐在地修煉著練氣基礎恢復修為,順帶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江儒閣忽然聞到了一股魚腥味。
睜眼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的八爪章魚拖著濕漉漉的步伐從自己眼前走過。
那章魚頭上有一個小亭子,四周都用紅色的布擋著,跟那些柱子搭配著顯得花花綠綠的,很是漂亮,江儒閣疑惑道:“珊瑚?”
只見那章魚也在樹林之外停了下來。
紅狐領著一隊小狐貍走了出來,只見這些狐貍倒是個個都長著三條尾巴。
這些狐貍迎風變大,走向章魚,章魚低下頭顱,幾只狐貍爬了上去,用嘴一用力扛起了章魚頭頂的亭子。
緩緩的走下章魚的頭頂,江儒閣急忙打招呼,說道:“紅狐,紅狐?找你有事。”
紅狐看了江儒閣一眼,正準備走過來,只見亭子的房頂忽然炸開。
一個人頭露了出來,江儒閣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
之后亭子頂上蹭蹭蹭的冒出了七八個人頭,看面相有男有女。
這些人看著江儒閣,然后交頭接耳,江儒閣看著他們激動的問道:“人族?”
這些人中一人說道:“不是,鮫人族。”說完伸出雙手輕輕抬起。
只見亭子中的人緩緩升起,一個個人也露出真容,以腰身為界上半身為人,下半身泡在水中,長著魚尾,沒有腿。
江儒閣心中一驚,美人魚?
剛才開口的人說道:“真是想不到啊,竟然可以看到人族。”說完手掐印決一道水流從身下的亭子中飛出一道水流撲向江儒閣。
江儒閣心中一驚,抽劍格擋,將那道水流劈開,身上不沾一點水漬。
江儒閣很是疑惑,這一言不合就出手?不對還沒有一言不和,就出手了。
只見那人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哼。”說完就回到亭子之中。
江儒閣皺著眉頭看向紅狐,紅狐示意那幾只狐貍將亭子抬進去,然后對江儒閣說道:“這是西海的鮫人族。”
江儒閣問道:“他為什么對我出手?”
紅狐說道:“這是你們族群之間的矛盾,這次他們是來出使我青丘的,只帶了這么多水,你以后在海邊看到他們記得轉身就跑,別小看他們。”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江儒閣急忙道:“別走啊,你幫我找一下兔子和貓啊。”
紅狐回頭看向江儒閣,正想拒絕,只聽江儒閣道:“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不懂得你們的語言,我怎么找嘛。”
紅狐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好好,我幫你找行了吧?可是要怎么找啊?”
江儒閣急忙說道:“他們倆去找功法了,你們這有沒有賣功法的地方?帶我去。”
紅狐點了點頭,說道:“跟我來。”說完就向一個方向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走到了青丘的貿易中心,只見這里不只有賣功法的賣什么的都有,尤其是對江儒閣這個外面來的人而言,更是看的眼花繚亂。
江儒閣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紅狐,你帶錢了嗎?”
紅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錢?什么東西?”
江儒閣解釋道:“貨幣?”看見紅狐還是一臉懵,江儒閣繼續說道:“換東西的。”
紅狐這才明白過來,說道:“那要看人家要什么,你拿出東西讓人家挑。”
江儒閣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搞了半天,是以物易物啊,這個就難辦了啊,怪不得兔子他們搞了好幾天,不知道換到那家去了。
紅狐帶著江儒閣來到一個攤位前,只見這攤主是一個長著翅膀的羊,羊角彎曲,比江儒閣之前見到的羊要雄壯不少。
這羊的攤是一個用樹枝搭成的板子,江儒閣還在奇怪這個羊怎么搭成的,這羊就抬頭看到了江儒閣,頓時瞪大了眼睛,周身白光一亮,慢慢的化成人樣。
這次輪到了江儒閣瞪大了眼睛,只見這羊化成的人是一個白胡子老頭。
老人說道:“前天就聽說青丘來了個人族,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
紅狐介紹道:“這是白澤族的,你可以跟他打聽一下。”
那老人也不客氣,說道:“對對對,我白澤族能占會卜,要問什么都能知道一二。”
江儒閣最討厭被人吹牛了,數道:“那你知道人族功法嗎?”
那老人嘿嘿一笑,還真的有,說完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沓子書,說道:“當年我家祖先收集了好多人族的典籍,隨便挑。”
江儒閣驚呆了,這都有?
紅狐在一旁解釋道:“白澤族當年可是人族最堅實的盟友之一,可以預知山崩地裂,當年幫過許多人族。”言外之意就是他有人族的功法不足為奇。
江儒閣仔細挑選,看到了各種象形文字的書籍,可惜了江儒閣對甲骨文一點都看不懂。
江儒閣翻了一通說道:“你這我也看不懂啊。”
那白澤也為難了,這可咋整?
還好有紅狐在,紅狐說道:“這種文字女君應該懂。”
江儒閣大喜過望,說道:“太好了,咱們等一會就去找女君。”
那白澤老者笑咪咪的看著江儒閣,江儒閣默默的掏出一把黑白子,說道:“我只有這個。”
白澤老者拿起一枚黑白子看了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
江儒閣很是奇怪,這懷里的黑白子好像少了好多什么時候弄丟的?
聽到白澤老者的問話,說道:“下棋贏來的啊。”
那白澤老者微微一愣,問道:“東邊那兩個大耳朵?”
江儒閣點了點頭,那白澤老者掐了幾下手指,好像是在算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