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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啞巴女童

  • 溺寵之路
  • 清風徐萊
  • 4083字
  • 2020-09-13 09:39:17

待到一切忙完,夜色已經隱隱約約有點黑了,裴知意撲在趙承基懷里伸了個懶腰。

她早應該疲了。

身子剛好沒幾天,激動地中午都沒歇息,到了這個時候,困意席卷。

“到車輦上歇著。”趙承基見她一副小懶貓的樣子,催促她說。

“走不動了!”裴知意雙手摟住趙承基,什么含義不言自明。

“小壞蛋。”趙承基聽了她的話,一手下去扶著腰,一手抱著肩膀,打橫把她抱起來,輕輕地擱在車輦的位置上。

剛擱下,便看她恨不得立馬睡著了。

趙承基幫她把衣襟的褶皺順了順,查看了下屜子里的零食,沒剩下多少了,都給那 送去了。

又脫下外衫,給她披在身上,看著她的睡顏,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車輦緩緩地在鄉間小路上行駛著,這搖擺的車似嬰兒的搖籃,裴知意沒多大一會兒便沉沉的進入夢鄉了。

這個夢很長,她徑直做到了次日清晨。

假若不是感覺到餓,好想吃水晶蝦餃,蓮蓬粥,憑她的勁頭,可能還足夠再睡上半晌。

“昭訓小主。”

她醒來時,綠蟻正乖順地在床邊候著。

“唔。”裴知意一臉迷茫地揉揉眼睛,依稀回憶著自己是在車輦上睡過去的,怎么地一睜眼,已經換到了寢宮里面。

“我什么時候從車輦上下來的?”

“昭訓小主,車隊回來,是太子陛下把您給抱回來的,還囑咐我們不要打擾你休息,讓你好好地睡。”

綠蟻如實說。

“是這樣嗎?”裴知意有點不好意思,那么大的動靜她居然一點都沒清醒過來,伸了個懶腰說,“所以說肚子空空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紅泥去取膳了,暫時還沒回來,要不我遣誰去催催她?”

“不需要催,以她的手腳,估計一會兒便返程了,怎么不見太子陛下?”

“羌親王天剛亮便尋他了,兩個人在荷花湖那邊對弈。”綠蟻倒是比以前留心的事情多了些,嘴巴上交待著,還一絲不茍地在幫裴知意換上今日的衣衫。

裴知意坐直,伸出手去,方便把衣衫套進來,梳洗了一番,方才喚上綠蟻兩人一起,去找趙承基他們了。

荷花池的湖心亭中,趙承基落子,勾起嘴角。

“認輸吧。”

趙羌年手中的棋子還沒落下,眼看著怎么放都是錯,都得輸,太子陛下玩棋的時間根本沒他多,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斗不贏他。

“哼,下次再來,我不服。”趙羌年當然不會開口認輸,他就是不信他一盤都贏不了趙承基。

“愿賭服輸,這點都做不到嗎?”趙承基知曉他是這個脾性,根本不跟他來火,拿起折扇在邊上搖了搖。

“裴昭訓怎么的還沒醒?都輸了這么多盤了,還在塌上做夢啊。”趙羌年轉移話題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意兒還沒病的時候便是這個模樣了。”趙承基明明是在說她不好,可是卻充滿了愛意。

趙羌年自找無趣了,又被他秀了一臉的恩愛。

“太子陛下,我可不是故意要找茬,但是你任憑再怎么偏袒她,分寸還是得拿捏著點,等正妃嫁進來了,按著規矩,她是得每日都過去問安的。”

到時候,如若起不來床,可就不像如今這么好糊弄了。

他這么說,也的確不是找裴知意的茬,相反,正是因為對裴知意多多少少有了點改觀,因此才點醒著趙承基。

他偏袒她,但同時也為她帶來了許多的妒忌。

趙承基沉默了半晌,沒有回應。

他心里何嘗不知道,趙羌年說的在理啊,可是隨著日子越來越近,秦央的名字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各個對話中。也是在告訴他,等秦央來了,有夠裴知意喝一壺的。

“我明白。可是,情到了深處,很難把控好分寸,你能懂嗎?我不忍心用那些條條框框,限制她原本嬌嗔可愛的模樣。秦央那邊,以后再去仔細盤算也不遲。”

過了很半天,趙承基終于緩緩開口道。

趙羌年長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棋,這個家伙真是傻透了,他是全天下最不必癡情的男人,卻擺出了一副癡情的模樣。哪個上京城的女人對他不趕著嫁?若這裴知意是正妃倒還好說,好歹能收獲一個美名,奈何她不過是一個妃嬪,拿不上臺面的名分罷了。

怎么不學學他趙羌年,對后宮里娶進來的那些,一個都不偏袒,開心了便一起樂樂,不開心了便自由自在。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這小妾的迷人之處在哪里,居然讓太子陛下甚至為她破了這么多的規矩。

愛?是啥感覺?比自由還珍貴嗎?

二人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打破沉默的是裴知意和綠蟻。

“太子陛下。”裴知意面帶羞色的福身,然后臉上瞬間換了個表情,對著趙羌年嚴肅地問安說:“羌親王。”

“切。”

趙羌年也悄悄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裴知意知曉了他的性子,沒跟他一般計較,反正趙羌年就是個沒正形的。

以后也不會再多打交道。

“太子陛下,您吃過東西了沒?”裴知意問,雖說她睡了很久,但是現在還是清晨的時光。

“沒呢,在候著意兒。”趙承基說話忍不住都帶了一些溺愛的感覺,眼神瞥了瞥趙羌年,那表情就差沒把字寫在臉上了:你,多余,下去!

趙羌年看他這個樣子,更加得意了,假裝什么都不明白的,還揮揮手招呼說:

“你說巧不巧?本親王也餓了,清河公公呢?讓他們擺膳,去。”

清河公公先應了這小主的要求,再抬眸瞧了瞧太子的臉色,腳下并不動作。

“你沒地方吃飯嗎?”趙承基袖子里捏著拳頭,真想給他點教訓看看。

“沒有,”趙羌年伸了個懶腰,“太遠了,我屋里頭的飯菜肯定沒你的好吃。”

眼神到處在荷花池中看著,回避趙承基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

“太子陛下,您同親王一起吧,我在寢宮里自個兒吃就好了。”

裴知意見狀,主動體諒他說。

“不不,裴昭訓,昨日的 后來怎么了,你不想知道嗎?”

趙羌年急忙挽留道。

裴知意聽了他的話,焦急地一跺腳。

“怪不得感覺遺忘了一件尤其打緊的事兒!”

她怎么這么迷糊!

“綠蟻,那 ,眼下在水芳宮里嗎?”裴知意喚綠蟻湊近點,詢問說。

趙羌年要吊著她的胃口,她偏偏不讓趙羌年順意。

“在的,昭訓小主,昨日隨著車隊不久便來水芳宮了,估摸著也該睡了一覺了,您要瞧瞧嗎?”

綠蟻說。

“別急,你先去瞧瞧他眼下還在床上沒,要是起來了,便填飽了肚子再來我這邊。”

綠蟻把她的意思應下了,先行離開了。

原本以為裴昭訓不放在心上,睡醒了提都沒提,她亦是不敢先講起這 。

原來是睡太久,忘記了。

小主著迷糊勁兒,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綠蟻這么盤算著搖搖頭,加緊走到了偏殿角落的小屋子門口。

“你呢,睡香了嗎?”趙承基把她的話題拉了回來,他又吃醋了。

“睡得好香啊,精神頭都好上了許多。”

“嘖嘖。”

趙羌年在旁邊咋舌。

“羌親王,您還在這亭子里呢,我都沒注意到。”裴知意裝作夸張地說。

“本親王如此高大威猛,玉樹臨風的,昭訓怕不是眼睛出了什么問題,方看不真切吧?”

這點小把戲壓根傷不著趙羌年那頑強的自尊心。

“我眼睛明亮得很呢。至于羌親王,我看也就不一定了。”裴知意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悠悠道:“論高大,您比我的陛下矮上了半個頭,論玉樹臨風,也是半分都比不上,怕是也只有流連花叢這一項,能夠遠遠超過我的陛下了。”

“哦,你這丫頭倒是能說會道的。”趙羌年一點都不跟她來火,饒有興味的勾起嘴角,眨巴著眼睛說:“但是,真的是你的陛下嗎?”

裴知意接不上話了。

這個可惡的趙羌年!

太子這么英明神武,知書達理的人,為何朋友是這么個不入流的人。

嗯,知書達理似乎不太合適。

“不需要羌親王來提醒我這件事。”裴知意雖然辯不過他,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眼神瞥向了趙承基的方向,還好,好像沒有不開心,反而笑意滿滿的。

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

“我才懶得管你們倆,對了,昨日那 是我幫襯著領回水芳宮的,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本親王?”

“分明是清河公公領的,你就是去添麻煩罷了。”

二人正你爭我斗著,清河公公身后跟著一行人,約莫是來這邊擺早膳,向湖心亭行來了。

幾個人都看向綠蟻背后怯生生的那個小丫頭。

她頭上一對花頂髻,還帶著珍珠發釵,嬌小可愛。

身形雖然瘦弱了一些,可是擋不住她眉宇間的美貌。

這才幾歲,便長得如此吸引人目光,將來指不定就是名滿京城的大美女了。

裴知意感嘆道:“不知道是哪個母親,生出這么好看的女兒。”

水芳宮誰帶來的小丫頭?今兒還是頭一次瞧見。

趙羌年也是皺著眉頭,不明所以。

唯獨趙承基,搖了搖折扇,心下已經想到了幾分。

如他所想。

“昭訓小主,她是昨天清河公公和羌親王領回來的那個 。”

綠蟻介紹完畢,推了推小丫頭的肩膀,她便聽話地上前屈膝問安。

恐怕是方才一會兒的功夫教的,沒想到還挺像那么回事。

“別跪著了。”裴知意嘴巴都合不上了,還是喚綠蟻讓她起身。

她之前都沒想過,躲在車輦后面那個灰頭土臉的,瘦弱的 是個小丫頭,她覺得是個男娃兒,更何況經過一番打扮,她還長得這么好看。

簡直是撿到了寶貝啊。

可是再仔細看看那臉龐以外的部分,最小的衣服她都有點撐不起來,可見是瘦到了什么程度。

看了看綠蟻的模樣,她就差沒在太子面前掉淚了,果然是心腸軟的。

裴知意在心底里長呼了一口氣,她的心疼不會在小丫頭面前表現,那樣反而會傷害她的自尊心。

“模樣好看,昨天那樣不知道的,都辨不清是個女娃兒。”

裴知意笑著,盡量語氣溫柔地說。

“本王還是背著她到車輦上的,都不知道是個女娃兒。”

趙羌年頭一回順著裴知意的話往下說,以前他都恨不得用盡畢生所學來駁斥裴知意的。

小丫頭非但不買他的賬,反而沖他齜牙咧嘴的做了個表情。

哇,脾性倒是不小。

“能告訴姐姐你姓甚名誰嗎?”裴知意牽過她瘦弱的小手,握在手心中說。

小丫頭低下頭,什么都不講。

“怕是說不了話吧?嗓子壞了?”趙羌年湊過來。

裴知意恨不得對他翻白眼,還是在小丫頭面前忍住了,求助似的向趙承基投去一個目光。

“羌親王再胡說八道,不如就扔下荷花池里懲戒一番。”

趙承基威脅他說。

趙羌年很吃這一套,不敢講話了,裴知意才溫溫柔柔地摸了摸小丫頭的發髻,試圖跟她交流。

但是不管裴知意講什么話題,小丫頭都上唇咬著下唇,一句話都不講。

“唔……”裴知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不會真的如同趙羌年那個烏鴉嘴說的吧。

“昭訓小主,她在我面前亦是這般模樣。”綠蟻小聲地在耳邊提醒她。

在屋子里,綠蟻紅泥還私下討論過,會不會這孩子是真的不會講話。

“清河公公。”趙承基看見眼下的場景,喊了聲。

清河公公在一旁收拾棋局,準備擱置早膳,聽見太子的聲音,三步做兩步踏了過來。

“太子陛下,我在這。”

“你講講她什么情況?”趙承基沉聲發問。

看起來水靈靈的,不會不能講話吧?

清河公公鞠了一躬,回憶著昨天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聯想起來說:“太子陛下,她有點不愛親近人,自打小時候便不愛開口的。”

“原來如此。”裴知意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只要不是不會講話,一切都還好說。

“是啊,還說她父親亦不太歡喜,畢竟……”

畢竟她生母是因為生她才去世的。

清河公公悠悠地講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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