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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禁閉

  • 溺寵之路
  • 清風徐萊
  • 4379字
  • 2020-09-13 09:39:17

追云閣知道了這事的時候,其實可以說是已經比較晚了,沒有人去管宮人們交頭接耳,都想看看這事會發展成什么樣。

崇德宮的楊貴妃得知此事時有些惋惜,覺得裴知意可憐,而其他妃子則是形色各異,繞不開看戲兒子,尤其是與有裴知意舊怨的梅妃。

梅妃因云祥郡主的原因十分不待見裴知意,而別的妃子聽了這事,多少都有些妒忌裴知意的待遇,雖說太子后院與她們毫不相干,但在這深宮之中,恩寵是最讓人羨慕的東西,不論是誰對誰的,都會讓她們感到妒忌。

留香閣的林昭訓聽說此事后,得意得很,就差在門口寫塊板子,上書裴昭訓失意惹人發笑。

“真讓人覺得痛快啊。”林昭訓面帶笑容,未等她出手,裴知意自己便惹了眾怒,要從東宮里消失了。

自從她們進了東宮之后,也有一月有余,裴知意日日纏著殿下,還專門囑咐不準殿下去留香閣,也不知殿下是怎么被她蒙騙的,如今倒好,終于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消息在宮內傳開的時候,京城里也在聊的火熱,都想坐看裴知意要如何才能自保。

林昭訓的得意也是有理由的,過去燕朝曾被上稟的妃子,全部都被處罰,沒有例外,小的打入冷宮或是禁足,往大了便是午門問斬。

然而被處罰的妃子,又都同裴知意一樣,備受寵愛,地位不高,且家里沒什么權重。

她相信,這次那裴知意絕對會身敗名裂。

待裴知意從這東宮之中消失,便到了她出場的機會,往后便由她來承恩。

雖說林家的權利也不多,只比如今落魄的定安伯好上那么一點點,但是畢竟是護國公的親緣,不會無端生出這么多事,看在護國公的面子上,不會有想要上奏她的人。

“心情真是歡快啊。”林昭訓思索一番后,不禁又感慨道。

“主子,若是被人聽了去......”翠桃有些疑慮,雖說主子高興也是正常,但這未免有些過頭了,殿下如今可是喜歡裴昭訓喜歡的打緊呢。

“在這追云閣之中,還有誰能聽了去,再說,就算被聽到,我難道怕她不成?”林昭訓冷笑道。

裴知意與她,說來還算是舊事,自幼便見過面,當時定安伯府還與其他的伯府一樣風光,裴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裴知意更是裴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兒。

她的娘有錢得很,衣裙首飾總是變著花樣的給她買,幼時偶爾便能碰到裴知意,每一次見到她,都會發現裴知意又換了一條別的花樣的裙子,又帶了另一套好看的珠釵首飾。

她曾與裴知意在一處宴席上碰面,裴知意頭上別了一只步搖,步搖倒是平平無奇,這種的她也有,但步搖之上竟嵌著一粒夜明珠,待夜色漸重時,夜明珠便會發出淡雅的光,令人羨慕。

夜明珠著實不常見,林昭訓不過是比旁人要多瞧了幾次,那裴知意便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步搖摘下來,送到她面前,問她可是想要這個,二話不說便要送予她。

小小的她第一次嘗到了毫無尊嚴臉面盡失的滋味,母親神色不悅且隱有生氣之意,宴會上的聚在一起聊天的女眷也含笑望著她。

夜明珠乃是珍品,京城少有,她娘有一個嵌著夜明珠的簪子,是早年間的老一輩成婚時的嫁妝,珍惜的不行,

那曾想這種稀罕玩意,到了裴知意手里,一個念頭便能不要了的。

自那時起,她便看不慣裴知意這幅做派,憑什么她胸無點墨,也可以備受寵愛,憑什么她玩物喪志,也能獲得所有旁人得不到的東西。

王公大臣的夫人們只要見她,便去嬌慣著她,明明她只是憨笑了幾下,在長輩懷中模樣呆傻就惹得眾人憐愛,這樣的人有何值得旁人去贊揚的。

待定安伯府遭遇變故,落魄之后,她曾覺得這樣就可以見到裴知意落魄低沉的模樣,然而人家只是消失了一陣子沒出門,之后見了幾次發現,根本和往常沒區別,便一如過去般高高興興的繼續在外玩耍,游湖嬉戲,好不快哉,看的她怒火直燒。

然而她也只能放放狠話,依舊撼動不聊這個人。

如今則不同了,裴知意再度跌入谷底,這次她倒要看看還能不能如往常一樣。

裴知意,可別死的太快啊。

留香閣這邊笑聲不斷,渠荷院那則是傳來罵聲,于奉儀第一次面露怒意,聽聞她被人彈劾,面含慍怒的錘了下桌子。

太監和宮女跪在地上身子發抖,不明白怎么就惹了性子和善的于奉儀了。

“多管什么閑事。”于奉儀嘖了一聲,今日連本啟奏的人大半都是禮部的,任誰都能想到這事與家中出了太子奉儀的禮部員外郎有關。

想她入了東宮之后,太子起碼去留香閣林昭訓出帶過半夜,而她來了以后,太子連著渠荷院的門都沒進過。于奉儀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一直計劃著要怎么樣才能與殿下見面,怎樣才能讓殿下對她傾心,終于能有點計劃的雛形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岔子。

以殿下的能力,就算是不去細想,也能清楚這其中的根源,她爹未免太少于計算了,怎么能讓禮部的人去連本啟奏呢,明明應該找些與自己關系不大的人啊。

不要說是受寵了,往后說不定連殿下的面都看不見。

于奉儀面色逐漸陰沉,覺得十分頭疼,她爹就算是好心,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啊,不禁在心理由埋怨娘家人的不作為,同時也在埋怨著裴昭訓厚顏無恥獨占殿下的行為。

“主子不應該感到高興么,往后裴昭訓沒了,主子有機會了啊。”有一宮女低聲寬慰道。

于奉儀面色稍作緩和,她吞咽了一下,叫那宮女起身時,聲音柔和了不少,奏折都已經乘上去了,收不回來了,現在煩心又能有什么用呢,但愿禮部的大臣們真的能夠將裴昭訓扳倒,莫做無用功。

畢竟有裴昭訓在,做什么都是無用的,只有她離開東宮,才有機會去爭取殿下的注意。

然而,她要更加的勞心勞力去籌謀新的策略。

“你說的是,往后確實有機會了。”于奉儀艱難的柔聲道。

她雖個子不高,但模樣可人,水汪汪的眼睛總讓人覺得是哭過了的,即便與人爭論,也會讓旁人覺得是她受了委屈,于奉儀善于惹人憐愛的樣子,但愿借此能獲得恩寵。

“去倒杯茶。”于奉儀吩咐著,接過茶水后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

這事雖做的不完美,但好在有她在宮里幫襯著,宮里畢竟比外邊方便些,她肯定能找出方法,對裴知意做些落井下石的事情。

“春風,我記得你認識一個在皇上身邊服侍的熟人,問問那個熟人知不知道皇上現如今的態度,最好比旁人都早知道。”于奉儀吩咐道。

春風面露難色,雖說確實是認識一個同一個鎮子出身的人,可那個宮女也是皇上身邊最不起眼的那種,畢竟是在皇上身邊伺候著,原本是想著讓主子覺得她有人脈能重用她,誰承想說大話的報應現在就來了。

“可若是奴婢出去了,院里頭就沒旁人了來侍奉主子了。”春風有些怯懦的說道。

奉儀位分太低,侍奉在側的下人一只手就數的過來,自然是一個宮人負責一部分,往常在于奉儀身邊侍奉的,只有春風。

“又不是轟你走,不過問話而已,要不了多久的,腿腳麻利些。”于奉儀不悅,讓她快些去。

春風見此,咬著牙道了一聲是,屈身退下后,對遠處站著的另一人招了招手。

那人是個太監,也是常在于奉儀面前的宮人,待他隨著春風離開奉儀的前廳,開口勸道:“你別著急。”

“阿冬啊,你說我我怎么能不急呢。”春風面露難色,嘆道。

他原本就叫阿冬,于奉儀除了給春風賜名外,別的都沒怎么管,畢竟沒什么用處。

阿冬想起方才奉儀的話,蹙眉道:“主子想知道皇上態度,可這事哪里是這么容易的打聽到的,連賞錢也沒給你,哪有這么辦事的,這怎么打聽啊。”

“前些日子我替于奉儀收拾了從家帶來的細軟,東西不多,衣裙珠翠外,只有一對玉鐲和四百多兩的銀子,員外郎位分又不高,俸祿少,進了東宮又要打點上下,銀子早就剩下的不多了,奉儀也有苦衷啊。”

阿冬沉默不語,于奉儀出身不好,殿下如今又獨寵一人,如今只能期待裴昭訓真的被扳倒,好讓主子有機會。

“我就剩下這些散銀了,只有七兩,不多,你拿去用,不用省著,打聽事情比較重要,唉,最好追云閣的主兒真的倒了,往后主子才能往上拼,要不然,你我也要跟著受苦。”阿冬忍痛將手伸到最里層的衣物處,取出了一個荷包遞過去。

春風驚訝的看著他:“阿冬......”

“快去快回,別讓主子等急了。”

春風點了點頭,捏緊了手中有些溫熱的荷包,徑直走向同輝殿。

未時,宣午殿。

殿門大開著,院中有不少太監宮女在忙活著,但是誰也不敢就那樣大刺刺的出現在敞開的殿門前,殿內皇上與太子的相處劍拔弩張,若是闖入這散到院外的緊張氣氛當中,會讓人喘不過來氣的。

朝堂之上,禮部的主事與侍中連本上表,奏折口述各一份,義正言辭的模樣讓太子勃然大怒,未等殿下發話,便先行處理了這事,扣得罪名十分大,惡意打探太子的后院。

這,就是提了一句,不至于被歸類為惦記他的人吧。

座下大臣神色各異,龍椅上還坐著皇上呢,太子雖協理政要,但是凡事也要先讓皇上過目啊。

這江山與大臣還是皇上的啊,即使趙承基是未來的國君,也不能把手伸得這么長啊。

然而一部分覺得太子不能輕易去惹怒,如今真的是氣急了,更何況陛下面上難看,但也直接默認了,沒說什么。

另一部分倒是不怕惹怒太子,但此事是禮部某個人的家事,置身其中對自己沒什么好處,便沉默不語。之后沒過多久,便退朝了,彈劾太子與裴知意的事情就這么結束了。

短暫地、轟轟烈烈地、草草結束了。

退朝之后,泰康帝陰沉著臉徑直去到宣午殿,沉聲瞪著趙承基,然而趙承基權當這些不存在,仍然認真的翻看著奏折,手旁立著一個小小的高堆,都是看完了的。

“父皇可是有什么話想說?”趙承基寫完最后一句話,抬頭望了回去。

“你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泰康帝暗含慍怒,沉聲道。

“父皇,禮部那些人不去做好自己的本職之事,卻來彈劾兒臣的昭訓,她在深宮之中能做出什么?難不成父皇真的會信那套昭訓狐媚惑人,把兒臣給迷惑了的說法么?”趙承基輕輕嘆氣,無奈道。現在想起那事,仍覺得氣憤,禮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就是這樣的地方沒能讓定安伯進去?哼,不去也罷,日后定要徹查一下。

“身為一國之君,要能聽取臣子百姓的諫言,承擔錯誤并改正,你在朝堂之上,和被迷惑了有什么區別,往后任誰說你的后宮一句,都要這么做么?”泰康帝蹙眉,雖在勸誡,但心底對于禮部的那兩人也覺得不舒服,竟敢當堂說太子的不是,讓皇室的臉往哪擱?如今他老了,就不顧他的臉面了么?

“政要上兒臣從未做出過逾越之事,但是這些私事容不得旁人說閑話,什么時候一國之君的妻妾是任由臣子指責的了?”趙承基有理有據,為自己辯駁著,已經隱隱顯露著君主氣魄。

見泰康帝正在思考,繼而又道:“更何況,那葉興膽大包天,詆毀昭訓,既然入了東宮,便也是我皇室之人,哪里容得旁人隨意指責,莫不是要凌駕于皇室之上?若是兒臣不去處理,以后任誰都能說上兩句,不如現在便殺雞儆猴。”

泰康帝不悅蹙眉,這分明是個不小的事,可他偏偏一會往更大了去扯,一會又往小了牽,讓人想找個恰握的地方都沒有。

罷了,葉興著實讓人惱怒,當著眾人詆毀昭訓,雖不至于不把皇室當回事,但也不重視太子還是有可能的,往后這個小昭訓真成了妃子,那就絕不能容得外人輕易議論詆毀了。

“你也大了,這些事情你自己也能處理,今天就算是過去了,但禮部的人也不是說的全錯,你既是未來的君主,便不能專寵一個妾室。一會你必須去見見昭訓以外的人,而裴昭訓嘛,就關她三十日禁閉,免得你見了大臣們尷尬。。”泰康帝面上怒意盡收,提出了一個二人各退一步的提議。

趙承基沉聲不語,要管裴知意的禁閉?

父皇親自罰了三十日禁閉,丟人現眼不說,還讓他去別的院子里轉轉,意思不就是讓他去另外兩個人那過夜,裴知意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同他爭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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