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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穿香字帖

  • 溺寵之路
  • 清風(fēng)徐萊
  • 4285字
  • 2020-09-13 09:39:17

趙承基僵了一下,裴知意從他懷里鉆了出去:“用膳去嘍!”

于是清河一進屋,就受到了他家殿下的白眼,狗奴才真不會挑時間!

“注意禮儀!”

趙承基看著裴知意歡呼的背影,很想喝斥一聲,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洋溢著無奈和縱容的:“小心些,別磕碰了腿!”

“知道啦太子殿下!”裴知意回頭對著她笑了笑,看他沒跟上,就招了招手。

不遠的小人穿著宮裝,一身輕紗隨著她身體飛舞,陽光在她周圍鍍了一層耀眼的光暈,白皙又稚嫩的小臂伸了出來,對他搖了搖。

趙承基想著,堂堂大燕太子,怎么會被人召之即來?!

若是裴知意對他揮手,趙承基不得不承認這感覺還不錯。

他大手一揮,把擋在門口的清河推開,大步向前跨去。

弘和十六年,這是屬于裴知意和趙承基的東宮。

正廳用膳的桌子早就換了,紫檀木低調(diào)又奢華的桌面,是太子殿下的風(fēng)格。

紅泥和綠蟻從食盒里拿出飯菜,午膳不如晚膳豐盛,不過因為是宮里尚膳局送來的,味道也是絕美。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膳***細到肉絲都一邊寬!瞧瞧這分量…”裴知意發(fā)自內(nèi)心的羨慕,坐在旁邊感嘆起來。

趙承基嘴角微微勾起,習(xí)慣是多么可怕的東西,他現(xiàn)在竟還頗為享受用膳時裴知意在他旁邊絮絮叨叨,偶爾夾一兩份“心意”給她,用膳時心情好得不得了。、最后竟然真的如她所說,胃口好了不少。

“我不在時你的膳食不精細?”趙承基皺眉問道。

“也很好呀,最近司膳房日日來問,合口了許多,可就只有三菜一湯”裴知意砸吧砸吧了嘴,言下之意:吃不飽。

趙承基微微思量,宮里頭的份例按著位分都是定了的,他不能壞規(guī)矩,于是轉(zhuǎn)頭吩咐清河:“你去知會司膳房,每日尚膳局送來的飯菜,從我那撥出五道到昭訓(xùn)那里。”

清河趕忙低頭,掩飾掉眼睛里的驚訝,連連稱是。

從此裴昭訓(xùn)在他心里,臺階可是要再高一層了。

“太子殿下,您對我真好呀!”裴知意數(shù)了數(shù),以后可就是八菜一湯了,可算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吃個痛快!

趙承基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平時說話沒上沒下的你你你叫著,一旦是順了她的意討了她歡心,就開始“您最好了”。

“本宮的份例都分你了,你給我點什么呢?”

裴知意想了想:“臣妾自己就是東宮的,哪有東西報答太子殿下?要不,就把臣妾的份例也分你一半!”

說罷就把自己碗里的小菜堂而皇之的夾到趙承基的碗里:“想要哪樣菜?臣妾都給你了!”

清河眼里的驚駭之色,不等消散,就又變成了更大的驚駭之色!

前一秒他還想著,昭訓(xùn)小祖宗啊,怎么就記吃不記打呢,之前給太子夾菜那傷口還沒好呢,怎么就又開始了!

清河已經(jīng)做好叫太醫(yī)的準備了,沒想到他的太子殿下竟然笑瞇瞇的一臉得意之色,不僅沒有勃然大怒,竟然還把那小菜吃到了嘴里!

裴昭訓(xùn)!你還我高深莫測的太子殿下!

裴昭訓(xùn)不記得教訓(xùn),他清河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管天大的事,跟昭訓(xùn)有關(guān)的,先低頭。

于是紅泥和綠蟻只瞧著清河公公的頭越發(fā)低下,而桌上的太子和昭訓(xùn)竟然就像平民百姓中的普通夫妻一般,在桌上細語起來。

“裴知意,你真是個妙人兒。”

裴知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突然一紅,一顆小心砰砰直跳,她裝傻賣乖道:“那是自然,好多人喜歡臣妾的!”

太子眸光一閃:“給本宮說說,都有誰。”

裴知意不要臉的笑道:“可多嘞,娘親、爹爹、阿姐、二哥、大伯、大伯母……”

豎著耳朵的紅泥和綠蟻急主子不會說話,清河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哪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怎么變成這樣了!

用完午膳,裴知意陪著太子殿下散步,趙承基怕她腿上疼,就在院子里走了兩圈就要回去,不料裴知意來了勁頭,要去院子后面的小林子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你非要去?”趙承基看了看她的腿。

“太——子——殿——下,我想去看看!”裴知意抱著趙承基的胳膊撒嬌,她本意是想著讓太子殿下同意,她自己去溜達溜達就回來。

沒想到趙承基應(yīng)了一聲“好”,抬起手便把她抱了起來,“本宮今兒心情好,就陪你逛逛園子!”

太子殿下抱著美人揚長而去,留下呆滯的宮女和太監(jiān),清河在一旁急得干跺腳——太子殿下是何等金貴之體!

趙承基抱著裴知意轉(zhuǎn)了一圈追云閣旁邊的園子,最后還是裴知意實在是不好意思,見到的宮人們都跪在原地,太子離開前不敢起身,她便趕緊催了太子殿下回去。

并在趙承基威逼利誘之下,答應(yīng)腿好之前再不想著出去逛!

哼!趙承基就是故意的!裴知意把自己的頭埋在太子殿下的懷里,羞死了。

二人回到追云閣的時候都流了一身的汗,二人又梳洗了一番才躺下,在趙承基享受著得之不易的午后閑適時,不一會兒聽到身旁小人呼吸穩(wěn)定綿長,竟然是睡了過去。

趙承基看著裴知意一張一合的小嘴,就想到那天她 初入東宮,眼里是到陌生環(huán)境的緊張,在他身下承歡之時又那般依賴他。

趙承基小腹處仿佛起了一團火——他竟在百日對著身邊小貓一般的小昭訓(xùn)起了反應(yīng)!

他不能待在這里了!裴知意就像一個妖精,無時無刻不在磨練他的心境,考驗他的意志。

裴知意醒來的時候,趙承基不知所蹤,她叫來了綠蟻,迷迷糊糊的問:

“殿下呢?”

“回主子,殿下起了去了書房,說等主子醒了過去。”綠蟻說著就侍候了裴知意凈面穿戴,還重新上妝了梳了頭。

追云閣沒有書房,太子殿下又常在追云閣批折子,就差人辟了間小書房,就在裴知意的東廂房旁邊。

她從小到大主動摸書的次數(shù)都是有限的,對“書房”更是敬而遠之。

“綠蟻啊,你說殿下叫我去書房作什么……”裴知意咽了下口水。

緊接著就聽綠蟻輕快的說道:“當(dāng)然是吟詩作畫,才子佳人,對月朗朗而談,多美的一幅畫啊!”

裴知意欲哭無淚,她哪會吟詩作畫啊!從小到大她可最討厭讀書了!

“主子,您怕什么?太子殿下又不是選拔朝臣,只要你能對上,對的好壞不重要!”綠蟻看出了自家主子的緊張,趕忙出聲安慰。

裴知意苦著一張臉:“可是,你家主子,根本不會對對子嘛……”

綠蟻不敢置信:“主子您可別騙我,京城的小姐,哪有不會吟詩對對子的?”

裴知意:……

終究裴知意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小書房的門。

“在家都看什么書?”

“回殿下…在家也就看看….四書五經(jīng)…”這是她名字最熟的書了!

“哦?想不到你竟還看四書五經(jīng)?不覺晦澀難懂?讀到哪本第幾卷了?”太子殿下眼睛忽而一亮,不愧是他的小昭訓(xùn),在女兒家里愛看的書都看得這么與眾不同。

裴知意哪讀過這個?面對趙承基這個十二歲就博古通今的人,她那點墨水不一會便被看了個通透。

裴知意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之時,趙承基就知道她扯了謊。

只聽趙承基冷哼一聲:“裴知意,你可知何為欺君?”

裴知意嚇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臣妾知錯!嗚嗚”

趙承基本就想嚇嚇她,把她扶了起來,又問道:

“那你說說,你在家都看什么書?”這下裴知意哪敢撒謊,只聽她委委屈屈的說道:

“臣妾不看書,在家最討厭看書了,又怕說實話殿下生氣,就扯了四書五經(jīng)來”

趙承基扶額,這還真是坦坦蕩蕩,怎么會有女子如她這般?趙承基不信邪,又問:“那六藝呢?”

大燕六藝分為男子和女子,大燕的男兒女兒,家里有條件的,都會掌握六藝中的幾樣,男子為了投軍入仕,女子則是為了將來尋一門好親事。

裴知意看今兒是逃不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臣妾略懂琴棋書畫但都入不了眼,女紅和舞術(shù)更是一竅不通。”

趙承基氣的,想一個硯臺把人砸了這女兒家怎么就能如此的不學(xué)無術(shù)?感情那溫南伯裴府教育女兒就領(lǐng)著出去打獵偷雞、胡吃海喝?

他趙承基的女人,怎能這般無能平庸?

趙承基又看了一眼裴知意,她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跪在地上!

那地上硬邦邦的!連個墊子都沒有!

趙承基怒不可揭:“誰讓你跪的?!你膝蓋不要了?”

裴知意嘴巴一撇,差點就哭出來:

“就是你讓我跪的啊!你還說我欺君!不就是沒看過書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慢慢看就是了!”

趙承基趕忙去哄,把人拉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乖寶,別哭了,是本宮的不對,本宮不過是….嚇嚇你,以后別動不動就跪的,像什么樣子。”

說這話的太子殿下仿佛是忘了,他九五至尊,除了皇帝,群臣百姓都要給他行跪拜禮,也沒見他心疼過別人!

其實裴知意哭不是被嚇到,也不是腿疼,她只是心虛,別家的小姐都擅長詩詞歌賦,她從小就不喜歡,每每去赴宴,都有夫人笑她草包。

她不是笨,她打小就聰慧絕頂,只是不喜歡的事怎么擰著她都不會做的。

趙承基見人不哭了,開始秋后算賬:

“這樣吧, 從今日起,本宮叫你讀書習(xí)字,你可要努力進學(xué),否則就有你的苦頭。”至于苦頭是什么,他還沒想好。

裴知意的小臉立馬皺起來:“識文斷字臣妾會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入宮之后還要被揪著讀書習(xí)字,可會被笑掉大牙了!

“嗯?”

趙承基用眼神施壓,裴知意本就心虛,哪敢拒絕?只得認命道:

“臣妾遵旨,”她眼睛一轉(zhuǎn),話鋒一轉(zhuǎn):

“可是臣妾從小就被教書先生斥責(zé)蠢笨,說是千年一遇的榆木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趙承基心里不屑的想,定是那教書先生能力不夠,又不想承認自己學(xué)識淺薄,才把原因推到他的意兒頭上。

我們意兒一點也不蠢笨,跟著本宮讀書習(xí)字,必定厚積薄發(fā),一鳴驚人。

就算你真真的是一塊朽木,本宮也能讓你開出花來。

不過太子殿下沒有說出心里話,反而在裴知意額頭上輕輕一吻,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令人恨得牙根癢癢:

“你若學(xué)不會,就不給你飯吃。”

裴知意嘴巴一鼓,眼睛一蹬,半晌就泄了氣——這還真斗不過!

“來,先給本宮寫幾個字。”趙承基大手一揮,就把裴知意放在椅子上,自己在她后面研磨,還親自蘸了墨給她。

這天底下也就這么一人能有這待遇了。

裴知意提筆忘字,猶豫了半晌不知寫什么好,此情此景她若是寫下大白話可就煞了風(fēng)景,若說是寫點什么詩詞歌賦,那就更高看她了。

于是她靈機一動,在趙承基不耐煩的冷哼下,寫下了七個大字。

“裴家知意美人無雙。”

寫完她還頗為滿意,獻寶一樣給一旁的趙承基看。

趙承基一看那碩大又奇丑的字,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細細讀了那幾個字,竟是氣笑了。

“你自己瞧瞧,你這字對得起那‘美人無雙‘嗎?”

裴知意還沒放下筆,趙承基握著她的手執(zhí)起筆:

“本宮七歲時煉字小成,送了父皇一幅字,那字至今還被裱在了上書房。”

裴知意知道這是嘲笑她字連七歲稚童都不如,可她現(xiàn)在顧不上和趙承基拌嘴。

更恰當(dāng)?shù)男稳荩F(xiàn)在沒了腦子。

太子殿下握著她的手,掌心熾熱,微微粗糙,那雙有力的大手握著她,耳畔是身身后人的呼吸聲,那氣息環(huán)繞,裴知意只覺得自己感官瞬間敏感一萬倍,趙承基的心跳聲緊緊貼著她的后背,穿透了她的胸膛,帶著她那顆十六年不曾萌動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待趙承基放開她的手時,她久久沒緩過神來,只見她面前那張布著云紋的上好宣紙上,那奇丑的“裴家知意美人無雙 ”旁邊,對仗工整的寫了一行字。

清河候在一旁,這時候他裝著是個死人就行了,不過書桌前那兩人怎么突然沒了聲音?

他的視線從鞋尖悄悄上移了一點,斜對著就在那張書桌,只能堪堪的看到兩人相依的背影。

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握著裴昭訓(xùn)的手,頭偏向外側(cè),眼睛卻是注視著裴昭訓(xùn)。

裴昭訓(xùn)手里握著一桿筆,耳尖微微發(fā)紅。

兩人面前一張宣紙,上面列著兩行風(fēng)格云泥之別的字。

“裴家知意美人無雙”

“趙氏太子絕代風(fēng)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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