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正撫摸著他的后背,陣陣女人的芳香涌入鼻中。
“醒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手掌的撫摸變成了輕輕的拍擊,輕拍再變成了拍打。
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味道。沈歸此刻睡意正濃,沒打算睜開眼睛,而是用左手將眼前吵鬧的人推開。
隔著衣服都已感覺到一團富有彈性的物體,隨后傳來尖銳的群叫聲,并伴隨著桌椅倒塌的聲音。
沈歸一個激靈坐起來,生怕此刻自己宿醉在大街,環視一圈,一定是自己在做夢,旁邊坐著聶風鈴,黑板,教室,密密麻麻的同學。
一定是今天喝喜酒勾起了學生時代的回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這樣。
“沈歸,你怎么了?”
靠墻坐著,束著馬尾,穿著紫色短袖與牛仔褲的聶風鈴一臉清純,關切地問道。
更多人的目光此刻聚焦于倒在課桌上的英語老師,短裙開叉,雙手胡亂揮舞著,很不雅觀,地上散落著一堆書本,還有鄰桌翻倒的桌椅。
半個教室已陷入一片狼藉。
與沈歸相隔一個過道的游仙語,楞了半天才將英語老師扶起。
看著眼前燈光照射下真實的一切,沈歸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被掐的地方立刻發紫,劇痛瞬間傳至大腦,我靠,不是在做夢。
“沈歸,你瘋了?”
站起來的美女老師,此刻正像頭發怒的母獅子,狠狠的瞪著他。
“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到底發生什么了?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
沈歸大聲的吼道,其實他此刻已隱約感覺到,自己屬于時光倒流、穿越、重生中的某一種,發出這個內心的疑問,目前應該可以化解眼前這位美女的憤怒。
果然,眼前的美女老師楞住了,憤怒的臉色瞬間轉為關愛,并伸出手掌覆蓋他的額頭。
“這么燙,估計是燒糊涂了?!?
沈歸感覺頭痛欲裂,往事排山倒海般進入腦海,記憶越來越清晰,不只是今天早上記過的單詞,還有二十年后的功成名就。
用家財萬貫換二十年的青春無悔,沈歸此刻無法衡量值與不值,因為他無法判斷重活一次,能不能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今天是2001年9月20日,離高考還有260天,不過對于這個私立高中來說,即使明天要高考,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學習壓力,因為絕大多數學生從進入這個校門就已放棄。
沈歸是上學期,也就是高二下學期才從曉峰一中淪落到此的,原因是在一中逃課次數太多被勸退,過于迷戀游戲廳。
曉峰私立高中得知此消息如獲至寶,校長親自出馬做通他父母工作,免除一切學雜費,并安排單人宿舍。
曉峰私立高中從成立到現在才兩年多,也就是說還沒有一屆畢業生。
王校長心知肚明自己學生的實力,學校招收的所有學生都是沒考上公立高中的,并且離二中的分數線都差一百分以上,差一百分以內,還有復讀或者花錢買分的可能。
王校長原是一中退休教師,從中發現了商機,哪個做父母的不想自己孩子能上高中,上大學,加上市場經濟已發展了幾十年,大多數家庭不缺幾萬塊錢。
于是曉峰私立高中誕生了,入學門檻:分數不限,一萬報名費起步,上不封頂。
學渣李劍霜的報名費是五萬,不含學費。
沈歸在一中退學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成績,全年級第八。
王校長覺得奇貨可居,即使是沈歸在學校里睡滿這一年半載,考個??瓶偛怀蓡栴},別的學校高考成績一出來,公布的是一本二本錄取人數,他的學校,將來公布的是上大學的人數,不管是什么大學。如果沒有人考上大學,他的學校招滿三屆就可以舉辦倒閉慶典了。
對于沈歸的父母來說,這個高中最大的好處就是封閉式管理,一周只放半天假,除了放假時間,即使是生病,沒有老師的陪同,誰都出不了學校大門。
看著高聳的圍墻和鐵門上的電網,沈歸父母滿意的辦了入學手續,看你小子以后怎么打游戲,你還能長翅膀飛出去不成。
于是沈歸成了私立高中所有老師的希望,老師都住雙人間,他住單人間,而且住的不是宿舍,住在教學樓的頂樓,一棟樓只住了他一人;老師吃飯要花錢買飯票,他只用刷臉,連食堂的打菜阿姨見到他都是一臉巴結相,生怕這個學校倒閉后,沒了工作。
美女老師正拉著他的手往門外走,走向她的辦公室。
沈歸跟在美女老師的身后,想起她第一次出現在講臺上的自我介紹,我姓——焦……
講臺下一片嘩然,胡子同學高喊著,我想姓——焦。
焦老師剛從師范學校畢業,她身上散發出恰到好處的成熟美女的味道,圓臉尖下巴,額頭光潔,鼻梁可人,大大的眼睛戴著隱形眼鏡,白皙而豐腴的身軀總穿著低領職業套裙,成了二班大多數男生暗戀的對象。
看著職業套裙里扭動的豐體,沈歸感覺身上有了莫名的反應,年輕果然氣盛。
時光倒流之后,沈歸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所有部位的靈敏度有些問題,眼睛可以清晰看到百米之外的同學的臉,而且是纖毫畢現,腦海里只是閃了下焦老師的臀部,就能清晰看到她穿的內內;嗅覺靈敏到聞得出焦老師隔著衣服的上圍的味道;耳里可以聽到相隔數十米同學的竊竊私語,剛才明明只是輕輕的推了下焦老師,焦老師卻仿佛受了重擊,連力氣都大到夸張,這些肯定不是年輕帶來的變化。
他試了下能否感應到焦老師在想什么,什么感覺也沒有,還好,不然活著多痛苦,如果能聽到別人肚子里說自己的壞話,那他將不敢與人交往。
辦公室其他老師都去輔導自習了,焦老師關上門,在自己的備課桌前坐下,然后氣鼓鼓的說道:“你沒有發燒,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剛才我是為了保留你的面子,如果是其他人,我就喊保衛科了?!?
沈歸微笑看著她,“焦老師,對不起,我只是做夢跟人打架,才摸到你那里的。”
焦老師總感覺此刻的沈歸不太一樣,雖然在道歉,但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霸氣,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他明明只有十九歲,卻突兀的散發出成熟男人才有的味道。
不對,什么叫摸到那里,明明是用盡全身力氣把她推倒的,現在她還感覺到那發疼。
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焦艷不好意思跟自己的學生爭辯是摸還是推,因為部位太敏感,所以只能繞開這個話題,這就是沈歸的聰明之處,即使是無心之失,在上自習的時間睡覺,還把老師給推倒了,如果較真,他肯定是背記過處分的。
“你作為班長,上晚自習帶頭睡覺,這樣合適嗎?”
“焦老師,你背上傷到了沒有,疼不疼?”
焦艷內心得到了一些安慰,心想他只是偶然犯困,沒枉費我白疼他一場,還知道關心我。他不說不打緊,一說,焦艷還真覺得后背最下方疼得厲害。
沈歸算過課桌與焦艷的身高,她大腿往上應該被桌角磕得不輕。
“我給看看?!?
焦艷聽到這句話,剛想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想對你老師耍流氓。
沈歸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起身走到她身后,撩起她后背的衣服,只撩起一點點,就看到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