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不起,我在第五層
- 星夢幻游
- 沉默的阿殤
- 2023字
- 2020-09-12 13:52:36
江湖蠻子終究只是江湖蠻子,這藏匿手段也太糙了點,馬六心中鄙夷道,正當他準備潛行過去,背刺一劍時,心中突然一陣寒意,自己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天地會的反賊,功夫不差,單打獨斗的話,這人的身法劍法都在自己之上,未必是他的對手啊,自己能想到的,未必他不能想到。
有詐!馬六心中一驚,還好自己多想了一層。還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莽夫啊,倒是有點心計,馬六嘴角輕抿。那人應該是拿著那個反賊的尸體做誘餌,正躲在一邊伺機出手,那自己就來個將計就計。
馬六疾步上前,緩緩抬起手中的鉤爪,好像沒有發現那雙鞋一般,始終留著三分的注意力在周圍。一步步來到那拐角處,假意對著那出手,實則準備對著自己盲區處的敵人發動驚天一擊。
入手處似乎陷入泥沼一般,爪鉤竟然無法拔出,馬六猛一抬頭,看到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糟糕,馬六正準備橫向一拉,意圖將陳福劃個腸穿肚爛,結果那爪鉤好像是長在陳福的肚子上一般,難以動彈。
他最后看到的,是一抹凌厲的寒光,如彗星襲地一般,然后,馬六同志停止了思考。
陳福看著馬六倒地的無頭尸體,那個被甩出去的頭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像是在疑問,我靠,發生了什么?
馬六以為自己在第二層,陳福在第一層,其實陳福在第五層,能弄死你還玩什么心機啊,小伙子挺大個人了,心里怎么就沒數呢?陳福摸了摸小腹處的衣服,那里已經被馬六的爪鉤弄出幾個破洞,甚至他的小腹處也出現了幾絲血痕,那是被馬六爪鉤上的鋒刃劃傷的,以現在陳福的內力修為,尚不足以做到無視鋒刃,那得到鰲拜那樣橫練功夫登峰造極的高手或者是方公公那樣的渾厚至極的內勁修為,憑空隔出三尺氣墻才能做到的。
陳福轉身從不遠處的橫梁上把朱堂主的尸體放了下來,他將自己的鞋子和朱堂主的鞋子換了一下,迷惑了馬六,至于為何能夠硬受馬六一擊則還是因為葵花寶典和玄心訣的玄妙。這五年的時間里,在方老公公這位絕頂大太監的教導(調教)下,陳福的葵花寶典已經小成,勁氣自生,渾圓如意,并且內力詭異莫測,幾可逆亂陰陽,而這只是能夠保證陳福不會被鉤爪傷到,而入了門之后的玄心訣則是幫助陳福做到了能夠內力蓄積體表,引而不發,如乾坤大挪移一般,不僅化去了馬六爪鉤上附著的內力,還借力使力,將馬六的爪鉤吸到了自己的小腹處,再加上石破驚天的一劍,使得這位成名已久的鰲拜爪牙授首。
又瞟了一眼馬六的尸體,陳福將他的頭放回脖頸處,算是勉強還了具全尸給他,想了想,又在馬六的臉上刻下幾個字,“鷹犬做倀,鰲拜必亡。”
拉仇恨,一項必備技能,當年陳福混跡論壇的時候,自然也對于這種事情了如指掌。
繼續背著朱堂主的尸首,將速度進一步放慢,已經殺了鰲拜手下的兩位高手了,那位使刀的陳福已經打過交道了,交起手來,陳福有信心在百招之內干掉對方,對方的刀法,應該是直襲于沙場武技,只攻不守,大開大合,千軍辟易,可要是被陳福這樣的人纏上基本上就是被耗干體力內力之后弄死。
真正難以對付的,是那位一直沒有出手的高手,陳福之前就注意到了他,那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大漢,身形魁梧,不比鰲拜差多少,其余幾位高手,隱隱都是以這個人為首的樣子,而他整個人神光內斂,好似只是一個普通的高大漢子一般,可偏偏裸露出來的手上皮膚似乎呈現精鐵之色,龍行虎步,看來應該也是修煉了和鰲拜一樣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但應該沒有像鰲拜那樣達到巔峰,渾身刀槍不入,還能規避自己的弱點。
在陳福有意的把控之下,兩人逐漸追上了陳福,而陳福裝作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好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惡戰,自身的內力沒有經過調息,難以為繼了。
“你這狗賊,膽大包天,今日必要你死。”使刀的人,本就是火爆脾氣,平日里依附鰲拜,作威作福,今日被陳福幾次三番地挑釁,早已是雙瞳血灌,額上盤筋,一副要活吃了陳福的樣子。
而另一位大漢,倒是沒有言語,但是雙眼之中也滿是怒意,陳福看著二人,心中開始盤算起來。若是二人合力,自己固然能逃,但是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破綻太多,自己的武功路數也很奇怪,根本與他們平日里打交道的天地會中人不同,怎么能夠瞞得過鰲拜呢。
又是幾個拐角,此時的陳福已經帶著兩人,來到了京城的郊外之處,此地荒蕪空曠,倒是那些一人高的雜草,適合殺人滅口。
荒蕪破落地,殺人滅口間。
陳福向著那堆雜草從里一撲,轉身喊了一句,“多謝今日里幾位的招待,有幾人的陪伴,朱堂主走得不孤單啊。”接著一下子隱匿了蹤跡一般,再復不見。
那個使刀的漢子,哪里還忍得住,一下子撲將上去,那沉默漢子正想攔截,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長嘆一口氣,他對自己的武功極為自信,可是那位使刀的漢子在這樣的草叢間又怎么會是陳福這樣身法似鬼魅一般的高手的對手呢。
卻說那拿刀的漢子,在草叢中左右劈砍,一下子砍出了一條道來,突然,草叢間窸窣作響,好像有人一般。他臉上一喜,口中大喝一聲,“受死吧。”手中長刀一砍,仍舊是一招力劈華山,激起滿地塵土,他定睛一看,那是已經氣絕的朱堂主,直接被他砍成了兩截。
他臉上卻無喜色,不好,一回頭,依然是一道身影,似風似幻,只是一劍,他捂著脖子倒了下去,眼前一黑,在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