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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和盤托出

曹將軍身子一僵,怎么可能,這是瑞王的聲音?

他開始明明還推了瑞王好幾下,確定瑞王是中了毒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不是說迷迭露最少也會讓人昏睡一個時辰嗎?瑞王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他不可置信,想回頭看看身后的人究竟是不是瑞王,脖子剛一轉(zhuǎn)動,就發(fā)現(xiàn)那柄劍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更重了。

許是顧子毅看出了曹將軍的疑惑,主動幫他解惑,冷哼一聲,“哼,曹將軍,你真當(dāng)本王中毒了嗎?”

曹將軍腦子里嗡嗡炸響,什么意思,難道他沒中毒?怎么會?酒里的毒他是吩咐自己最信得過的趙參將去做的,趙參將呢,怎么沒看到趙參將的身影?曹將軍這才想起整個酒宴上他都沒看到趙參將的身影。

曹將軍已被控制住,顧子毅收回手里的劍,只見他雙手在空中拍了兩拍,那些還趴在桌上的士兵集體醒來,方海和阿峰也押了一個人出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參將。

此刻,曹將軍看到趙參將方知大勢已去,他深嘆口氣,仰天閉眼,兩滴夾雜著復(fù)雜情愫的淚水滾落了下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將軍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在臨死之前,他還是想知道,自己和張縣令商議出來的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顧子毅是怎么看出破綻的?

顧子毅故意湊近曹將軍,臉上帶著鬼魅般的邪氣,“你想知道嗎?本王偏不告訴你。”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森冷的恐怖氣息是壓倒曹將軍精神力的最后一根稻草,曹將軍身子一軟就癱坐了下去。

趙參將被押了上來,他看到顧子毅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嘴里不停地求饒,“瑞王殿下,我冤枉呀,冤枉,我只是個參將,將軍要我做什么我不得不做呀,這些都是將軍逼我做的,求求殿下饒了我吧……”

這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自己的將軍,這樣一個沒有骨氣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jìn)軍營還當(dāng)了參將的,顧子毅不屑多看趙參將一眼,轉(zhuǎn)眼又看向被押在一起的張縣令和曹將軍。

事已至此,張縣令和曹將軍心知唯有一死方可保全家人,他們沒等顧子毅開口,雙雙就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片刻他們的身體就開始抽搐。

纖塵見勢不對,趕緊上前去給張縣令和曹將軍號脈,她的手才搭在曹將軍的腕上,頭已經(jīng)搖了起來。

“來不及了,他們服了竹桃散,這藥烈起效又極快,我手上沒有現(xiàn)成的解藥。”

話音剛落,張縣令和曹將軍已經(jīng)停止抽搐,烏黑的血就從他們的七竅流了出來,雙雙倒地身亡。

張縣令和曹將軍雙雙服毒自盡,反倒讓顧子毅心中生疑,劍眉緊鎖感覺事有蹊蹺。

顧子毅斷定張縣令、曹將軍、東陰人這三者之間定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仿佛還有什么更深的秘密。

無奈此二人已死,顧子毅又將目光投向了趙參將。

“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勾結(jié)東陰人的,你們和東陰人還有什么秘密?”顧子毅的眼里閃著煞神般狠戾的光。

趙參將早已被顧子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烈煞氣,嚇得六神無主,小便失禁,雙腿不聽使喚抖得像篩糠,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殿下,殿下饒命呀,小的說,小的全說,……”

趙參將將這些年來,張縣令和曹將軍如何勾結(jié)東陰人,如何將京都的情報賣給東陰人等等信息和盤托出,真是做道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參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了一大通,顧子毅越聽卻越覺得疑惑,禁不住劍眉都擰在了一起。

趙參將所說的信息里,有些是朝廷并沒有下達(dá)到交州的信息,尤其是文侍郎給父皇獻(xiàn)計一事。

因?yàn)楫?dāng)初文侍郎給父皇獻(xiàn)的是如何剿滅東陰人之計,父皇知道東陰人是殺手組織,做事沒有原則,他擔(dān)心東陰人知曉文侍郎獻(xiàn)計后會報復(fù)文侍郎,故而選在御書房單獨(dú)召見的文侍郎,此事并沒有在朝堂之上議出,知曉的人也不多,如此隱秘的消息曹將軍又是怎么知道的?

顧子毅鷹鷙的眸子緊盯著趙參將,微瞇的雙眼帶著不解和審視,“你說,京都四品侍郎文侍郎家的滅門案,與他獻(xiàn)給皇上剿滅東陰人的計策有關(guān)?”

這來自地域般陰冷恐怖的聲音響起,趙參將就瑟瑟發(fā)抖,哪里還敢說半句假話,頭點(diǎn)得跟雞啄米一樣,舌頭都大了連帶著聲音都在打顫,“是,是的,這個滅門案很特別,沒,沒有雇主,我,我也是在陪同曹將軍參加木魯木圖的答謝宴上聽到的。”

“答謝宴,什么答謝宴?”顧子毅再一緊追問道。

“那答謝宴,就是木魯木圖專門為答謝曹將軍將京都的情報告知他而設(shè)的宴席。”

趙參將,頓了頓繼續(xù)道:“那日張縣令也有陪同,我記得那日曹將軍就將殿下前往交州的目的,行軍的路線和兵力情況都告知了木魯木圖。

木魯木圖還夸下海口‘那文侍郎獻(xiàn)計滅我們,我就滅了他滿門,那三殿下來交州剿我們,無論他是神還是人,我都讓他有來無回。’”

好大的口氣,可惜那木魯木圖已然是個死人,沒必要生一個死人的氣,顧子毅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勝利者的喜悅,臉上紋絲不動看不出一絲情緒,心里卻驚濤駭浪疑惑更甚,他原本以為,東陰人料事如神,是他們在京都安插了暗探,如今看來不是,是有人將京都的信息通過曹將軍轉(zhuǎn)交給了東陰人。

顧子毅捏著眉角揉了揉,閉上眼沉思了片刻,突然一個激靈,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難道,難道問題出在宮里……?

顧子毅不敢想,沒有證據(jù)的事不可胡猜亂測,他繼續(xù)又追問趙參將:“曹將軍又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

“這個小的就真不知道了,曹將軍對消息的來源守的很死,我既沒見過他收到的信鴿,也沒見過他與什么特別的人接頭。”

看趙參將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顧子毅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將它呼出,知道此刻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名堂,便揮揮手示意讓阿峰將人帶下去。

趙參將被帶下去,魏參將帶著他的士兵們開始清理縣衙府,纖塵覺得,此刻也沒自己什么事,便準(zhǔn)備悄然離去。

她剛一轉(zhuǎn)身卻被顧子毅一把拽住了手,顧子毅將她拉近自己身邊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句,“等我,晚上我會來找你。”

這突來的舉措有些曖昧,纖塵臉上剎那間紅霞飛過,黛眉微蹙,趕緊抽回手,靦腆埋下頭,逃也似的離開了縣衙府回到客棧。

魏參將不愛溜須拍馬自然沒有受到曹將軍的重用,許多事他都被蒙在鼓里,曹將軍當(dāng)初提拔他當(dāng)上參將一職,也只是看上他一身真功夫,想著若真有一天再上戰(zhàn)場,能有個,有真本事的人替他擋在前面。

然,魏參將跟著曹將軍這么多年,身上也不會太干凈,他心里有擔(dān)憂,相信他手里的兵心里也有擔(dān)憂,誰都怕秋后算賬,魏參將怕士兵們更怕,此刻顧子毅還需去軍營里穩(wěn)定軍心。

顧子毅帶著方海和幾個精銳士兵跟著魏參將和他的兵去了軍營。

一路上顧子毅與魏參將有說有笑,主要還是顧子毅說的多一些。

他對魏參將這次功勞加以肯定,還說要嘉獎魏參將,這讓魏參將心生慚愧,同時魏參將也更加肯定了顧子毅的為人,覺得顧子毅是一個值得追隨的人。

蘇媽媽守在纖塵的房間里,擔(dān)心著纖塵的安慰,焦灼地等著她回來。

吱嘎…一聲門響,是纖塵推開門的聲音,蘇媽媽聞聲,一步并做兩步向纖塵走去,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拉著纖塵的手,她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小姐您可回來啦?”

看到蘇媽媽臉上布滿的擔(dān)憂和憔悴,纖塵心感愧疚,撫了撫蘇媽媽鬢角的白發(fā)道:“讓媽媽擔(dān)心了,是纖塵不對,纖塵以后盡量不那么晚回來。”

蘇媽媽知道自家小姐從小就有主見,做什么事定是有她的道理,也不追問她今天去做了什么,只輕拍了拍纖塵的手道:“小姐,吳管家來了,在我房里。”

吳管家來了,來的甚好,纖塵還想著去老宅看看吳管家,既然他來了,她便不用再往老宅跑一趟。

纖塵換下那身士兵裝,二人款步向蘇媽媽的房間走去。

吳管家是沈家的老人,兢兢業(yè)業(yè)為沈家辦事,沈家遷家去閑城后,吳管家舍不得交州,更舍不得老宅便堅(jiān)持留了下來,這些年,他一直替沈家打理著交州的老宅和沈家在交州的肉鋪,纖塵打心底感激著吳管家。

進(jìn)了門,吳管家見到多年未見的纖塵,佝僂著身子迎了過來,雙眼含淚,慈目地將纖塵看了又看,“小、小姐已經(jīng)出落成大姑娘了,老管家見過小姐!”說著吳管家就要跪下去。

“吳叔你怎么跟我也客氣上了?這可萬萬使不得,你是纖塵的長輩,快快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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