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不一樣的?還是咱們的女兒啊,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后,深深好像長大了。”君峰看著財經新聞不甚在意的回答。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溫暖擔憂的說道。
“你就別替她操心了,孩子長大了,你應該高興啊。”君峰安慰道。
…………
第二天早晨,溫暖看著準備晚餐的傭人,對其中一個女傭吩咐:“上去叫深深下來吃早飯,要不然又該遲到了。”
“好的,夫人。”那女傭很快上了二樓,很快就一個人又下來了。
“深深呢?她還沒起床?”溫暖問道,君深的小習慣她都知道,賴床就是其中之一,她去叫君深起床都很困難,別說是對君深一向畢恭畢敬的傭人了。
“不是的,夫人,小姐現在不在房間。”
“不在房間?她那么早去哪兒了?我記得深深以前是最賴床的。”溫暖疑惑,打算上樓去看看。
“您找我有事?”君深站在門口,身上穿著運動服,肩膀上掛著一條毛巾,氣息有些不穩,額頭還有著細細的汗,很顯然剛才是去運動了。
看到君深的這一身裝扮,再想想她的推測,溫暖驚訝得不知如何回答。
“沒什么,就是讓人去叫你吃早飯。”
“等我五分鐘。”說完君深上了二樓,進了臥室。
很快君深穿著七中的男生校服下來了。
看著眉目精致的少女,溫暖欣慰的直點頭,深深終于可以乖乖的穿正常的衣服了。
吃完早飯后,溫暖又不放心的囑咐了她幾句安排車去送君深到學校。
君深也沒有拒絕,畢竟她剛來到這里,雖然書中有詳細介紹這里的環境,但是君深怕做出什么原主不會做的事引人懷疑,所以現在裝失憶是對她最有利的方法,昨天休息的時候溫暖還很關心的問她這么著急去學校干什么,她的傷還沒好呢!還不記得那些人,要是再被欺負了怎么辦?
君深對此解釋是盡早去學校是為了熟悉環境,畢竟不能一直想不起來一直不去學校吧!
溫暖聽到君深的解釋又是一陣心疼,還說她一定會和自己的班主任說明情況,讓班主任好好照料自己,君深對溫暖如臨大敵的態度很是無語。
君深坐在車里,看著學生們有說有笑的進校,心中隱約有一絲新鮮感。
好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在原本的世界里,從她剛開始記事時家里的長輩就給她和姐姐安排了許多要學習的東西,也總會對她們說你們是君家人,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你們這是在為君家努力,讓君家繁榮昌盛是你們唯一的使命。
所以在別人十六歲還在上高中,還在揮霍青春的時候她就已經拿到了碩士學位,學了各種各樣的技能。
在別人眼里她是別人家的孩子,是君家的驕傲,是天才。
但是別人在贊揚她,仰視她,感嘆她小小年紀就擁有了一切的時候,沒有人會想起她所失去的。
她沒有童年,有的只是君家昌盛的使命。
“小姐,到了。”司機出聲打斷了君深的沉思。
君深背上書包打開車門下了車。
君深從校門外走進校園內時就敏銳的發現有些學生盯著她看,并且悄悄的說著什么,那些學生見她沒有什么反應,便大聲的討論。
“她是新來的轉學生嗎?”
“好帥啊,是我喜歡的類型。”
“姐妹,我覺得這顏我可以。”
“我也可以。”
“她是誰啊?”
“三分鐘,要是有誰告訴我她的所有信息我可以傾家蕩產!”
“應該是七中新來的轉校生吧,這下論壇里的帖子又要更新了。”
君深直接忽略這些吵吵鬧鬧的學生走向自己的教室。
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顏狗是無孔不入的。
那群學生竟然跟著她到了教室——高二12班。
因為是早讀時間了,同學們已經在教室坐好了。
可是大多數同學都趴在桌子上睡覺,極少數的同學在聊天,根本就沒有認真學習的同學。
看到教室有人進來,聊天的幾個同學習慣性的向門口看去。
看到君深時,聊天的幾個同學都怔住了。
“你誰呀?是不是走錯班了?”
“你是哪個班的?”
“同學,你是來找誰的?我可以幫忙嗎?”甚至有幾個女同學對著君深犯花癡。
君深沒搭理這些同學,按照自己之前看書的記憶,走向原主君深的桌子。
可是走到位置時,君深卻皺起了眉頭。
原本應該放桌子的位置是空的,很顯然是讓人搬走了。
“這兒的桌子呢?”君深冷冷的看著旁邊的同學問道。
“這……這里的桌子在……在講臺上。”一個同學看著隨身散發著冷氣的君深顫顫巍巍的回答。
講臺?
君深抬頭看向講臺,這才發現上面了格格不入的桌子。
“誰干的?”君深把書包放在那個男生的桌子上繼續問道。
“是……是賈鵬……”那男生聽著君深冷漠的語氣,眼睛里充滿著對君深的害怕。
“他在哪?”
那男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君深,又看了一眼在座位上睡成死豬的賈鵬,才顫抖著手指了指教室最后一排靠著窗子的位置。
君深拿著書包繞過那男生走向了賈鵬的位置,站在賈鵬的位置前面,君深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書包拿下來扔在賈鵬的頭上。
“靠,哪個傻逼?找死呢!”賈鵬從桌子上爬起,罵罵咧咧的看著砸他頭的那個書包。
“誰扔的給老子出來!”
賈鵬弄出的聲響和粗俗的語言吵醒了教室里原本睡覺的同學,大家都紛紛望向賈鵬,看他那里出了什么事。
“我。”君深拿起書包冷冰冰的看著賈鵬。
“媽的,你想挨揍是不是?”
聽到賈鵬這話班里的有些男生已經害怕了。
因為賈鵬家里是做房地產的,當時進七中時因為成績太差,他父母為了能讓他進七中,直接給學校捐了一座大型圖書館,而賈鵬在學校也沒少闖禍,欺負同學,但學校的領導想到他父母捐的圖書館對他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全校的人都沒有當眾打過他的臉。
這回這個男生是招惹到了賈鵬。
賈鵬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賈鵬聽到是君深拿書包砸的他,立刻火氣上來就要去抓君深的領子準備揍她。
就在全班同學都以為君深逃不過賈鵬的拳頭時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賈鵬的拳頭快要打到君深的臉上時君深快速的用手抓住了賈鵬的手用力一扭,在賈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一陣大力給撞在了墻上。
賈鵬的腦子一陣鈍疼,看著眼前抓著他領子的君深,握緊拳頭,死死的盯著君深。
“你到底想tmd干嘛?”
“我的桌子是不是你放在講臺上的?”君深冷冰冰的看著賈鵬,淡色的眼眸里倒映著賈鵬狼狽的樣子。
“你是君深?”賈鵬愣了一下,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講臺上的桌子,之后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眉目精致的男生。
君深……
班里的其他同學知道她是君深也震驚了。
她是君深?
君深怎么會變成這樣?
以前的殺馬特發型呢?
渾身的流氓氣息呢?
怎么會變成這樣?
“是我放的,喜歡這份禮物嗎?變態!”賈鵬知道眼前的人是君深也沒有那么害怕了,眼里充滿嘲笑與不屑。
君深這種變態弱雞,估計他一拳就能把君深打的站不起來。
“兩分鐘內搬回來,否則后果自負。”君深無視賈鵬的嘲笑與不屑,松開他的領子。
“誰tmd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老子說話!”賈鵬被君深放開之后就握緊拳頭,準備再給君深一拳。
君深這次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接揪著他的領子按到桌子上,從旁邊的筆筒中拿出一支筆,用鋒利的筆尖直接扎在他了的手上。
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賈鵬不可抑制的叫出了聲。
同學們聽著賈鵬的痛呼聲,再看看賈鵬手上扎著的那只筆,都打了個寒戰,連忙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藏起來。
這也太狠了吧!
“搬還是不搬?”君深絲毫不在意賈鵬手上扎著的那支筆,依然用平靜且冷漠的語氣問他。
“搬,我搬,求你放過我。”賈鵬看著君身漠不關心發狠的樣子,后背上莫名的泛起了一陣冷汗,連忙作出退讓。
“我才晚來一會兒,怎么就打起來了?”教室門口傳來了高二12班的班主任尹淺慈愛又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