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到了南溪區公園,張弦直接在旁邊的七天假日酒店開了一間房。
坐了一天的車,他需要立馬洗個澡,吃點東西。
現在還沒有到晚上,公園里還沒有多少人,要到晚上的時候,才是人潮的巔峰!
與草??h城相比,這里溫度要高上好許。
從早上到現在,他只是在早上的時候和張默在車站吃了一點東西,此時也是感覺到了幾分餓意,不過他沒有出去吃,而是叫了外賣。
當他洗完澡后,外賣也到了,匆匆將外賣吃完,張弦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七天假日酒店緊挨公園,所以張弦一出酒店就看到了人頭攢動的景象。
其中大部分是和他一樣屬于大學城的學生,而在廣場上則是屬于大媽和老爺爺們的地盤。
回憶了一下,整個公園一共有四個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個是公園里面,在夏天的時候里面景色優美,是一個適合約會散步的地方,所以人群的話有點雜,不管是年輕人亦或是老年人都有。
第二個是公園的廣場上,那里基本屬于大爺大媽們。
第三個和第四個倒是一樣,是環繞在公園兩旁的兩條商業街,里面的東西包羅萬象,其中以小吃和服飾最受歡迎。
當然,這只是確定了大致范圍,即是張弦今晚主要留意的地方,對于那拉二胡的老人,是不是就藏在這些人中,他也沒有把握。
其實他更傾向于賣樂器的,在這公園里,有著一群人,他們挑著各式各樣的樂器在售賣,二胡、竹笛等。
實在是爺爺給的信息太少,名字也不給一個,這么大的范圍,除非運氣逆天,要不然今晚毫無收獲的把握是百分之百。
對此,張弦雖然心中無奈,但是眼下卻只能碰運氣了。
如此想著,他便朝著人群多的地方走去,他首先去的是公園里。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剛剛晚飯過后的時間,散步的人已經在逐漸增多。
走進公園,張弦悠閑地慢慢走著,雙眼卻是觀察著周圍的每個人,可惜,一路走來,老人倒是很多,但是卻沒有看到二胡的身影。
而且不知是不是剛剛天黑的原因,那些挑著樂器走賣的小販也沒有看到一個。
一直走到出口時,他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所以,公園里可以暫時排除了。
出了公園,張弦身形左轉走進了其中一條商業街。
商業街被各色燈光充斥著,兩旁大多是服裝店和賣化妝品的店鋪,路上則是小車推著的各色小吃。
在這里,老年人很少,人挨人的都是學生,所以他的注意力著重放在賣樂器人的身上。
還別說,在這里他還真的看到了兩家賣名族樂器的小店,抬腳走進去,小店裝修得很是精美,不過當老板出來時,他便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
因為老板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胖子。
另一家,張弦也只是站在門口朝里望了一眼后,就離開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特別的音樂聲,轉頭看去,角落里,一個中年正在吹奏著竹笛,周圍圍了一些好奇的情侶與成群的大學生。
雖然對方看上去不是老人,也沒有二胡,但是一想到武者的特殊之處,他也不確定對方的樣子是不是可以準確地反應年齡,想到這里,他便走了上去。
不過他沒有白癡到一上去就揪著人家問,你認不認識我爺爺這類的問題,而是站在人群中,仔細地觀察著。
中年看上去普通至極,雖然他旁邊的架子上就掛著二胡,但是從他的身上,張弦沒有感覺到任何屬于武者的氣息。
當然,他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聽對方吹完了整首音樂,對方吹完之后,之前圍著的眾人也慢慢地散了。
當所有人都散開之后,張弦才走上前去,摸著對方架子上的樂器,一副我是來買樂器的模樣。
看著眼前的張弦,中年平淡地說道:“竹笛竹蕭二十元一根,二胡五十,可以現金,也可以微信支付?!?
呃!
看著這副冷淡的表情,張弦摸著樂器的手一僵,心道:現在做生意的都這么橫的么?
張弦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沒有表示要買或者不買,看著對方,腦袋往前面湊了湊,低聲道:“淬體境!”
“嗯?”
看著一臉茫然的老板,張弦暗道一聲難道不是?
不過他又是不死心地說了一句,:“蝴蝶木!”
說完,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蝴蝶木也就是之前他當茶泡了喝的那種一品靈植,具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據張德祥說,這種靈植繁殖較快,在魔窟中極為常見,所以一般的武者都會知道。
“神經?。 ?
就在他猜想對方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時,老板眼神怪異地斜了斜張弦,低罵一聲后抬著自己的架子走了!
留下身體有些僵硬的張弦!
“撲哧!”
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憋笑聲,回過神來的張弦回頭看去,:“玲妹妹?怎么是你?”
侯玲玲看著張弦,努力地忍著笑意,指了指身后的服裝店,道:“我來買件衣服!”
看了一眼對方身后的女生服裝店,張弦點了點頭,隨即神色無奈地看著對方憋得通紅的雙頰,翻了翻白眼道:“想笑就笑,別把自己憋壞了?!?
“哈哈哈!你剛才是在扮演特工對接暗號嗎?”
“哈哈哈!”
想起之前張弦那副小心翼翼,然后被老板嫌棄的模樣,侯玲玲就笑得直不起身來。
想起之前的模樣,張弦頓時也覺得挺傻的,不由得郁悶,看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侯玲玲,惡狠狠地唬道:“別惹我,要是說出我的真實身份,你連和我做朋友都會感到自卑!”
“咯咯咯!”
。。。。。。。。
半晌后,侯玲玲終于不再笑了,不過此時的她看向身旁的張弦眼里有著異彩閃過,:“要是你早這副樣子,恐怕肖筱早就喜歡上你了。”
聞言,張弦默然,聽著這話,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卻也聽出了其他的意思,那就是過去的三年自己果然只是單戀而已。
侯玲玲,班上的同學都叫她玲妹妹,平時與肖筱一個寢室,人雖然長得挺高的,一米七幾的身高,但是卻有一點逗。
看著不說話的張弦,侯玲玲撇了撇嘴,道:“剛剛還說你比之前活潑了,怎么一下子又悶起來了!”
張弦目光斜了她一眼,道:“以前的我很悶么?我覺得我的話挺多的?。 ?
話雖如此,但是張弦心里也知道,以前的自己總歸是有那么一點自卑的。
孱弱的身體加上與常人不一樣的蝴蝶紋路,他將自己當做和別人不一樣的異類。
見他一副嘴硬的樣子,侯玲玲也不在死纏爛打,叉開話題道:“你吃飯了嗎,要不我們去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