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看到螺神最后使力的,元神漏出了龍形,是條龍,一推算,他原來是北海龍王傲潤那個可憐的孩子,曾大鬧北海,他父親和他有幾分交情,便決定不再對他出手,只是暗暗跟了上去,看如何在瞞過天機系統的情況下,結果了花月落。
螺神帶著眾人跑出伊狼宮,一路狂奔,來到一片小樹林里,這時,一種陰冷感覺將他罩住,一股從沒有過的危險浮上他的心頭。
“想走沒這么容易,不過能從護將和黑鷲那里逃脫,還是有幾分本事。不過現在好運似乎到頭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白衣老頭從天而降,手持一根長滿眼睛的拐杖,一股龐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漫出,這股強大的氣勢直逼得螺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螺神滿是驚懼望著這個白衣老頭,他識得這老頭是大夏國的白衣巫師鶴國師,以手段陰狠毒辣著稱,如果他在巔峰時期,他到可以從容取勝,但問題是他自從被九天執法神封印之后,實力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現在正一點一滴的恢復,但戰力不足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何況現在他還身受重創,基本上面對這個這個巫師沒有一點勝算,但他還是不慌不忙的將眾人先放在地上,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臉猙獰的對白衣巫師說,“老頭,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一巴掌拍死你。”
“嘴還挺硬,我的千眼杖還差一對眼睛,正好挖了你的這對龍眼補上。”白巫師滿臉譏諷把千眼杖往天空一舉,口中念念有詞,千眼杖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登時突了出來,接著整個拐杖離開他的手心飛到了空中高速的飛轉起來,轉了一會兒,突然停住,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射出一道道白光,緩緩的他們逼來,光劍所到之處,大樹攔腰截斷,巨石轟然裂開,大地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螺神二話不說,巨大的身軀轉身把花月落他們抱住,四肢著地,佝僂在地上,把花月落他們保護得嚴嚴實實。
花月落和一大堆美女擠在一起,滿是柔軟,女人體香陣陣襲來,不由得一陣心池蕩漾,不由得暗責大敵當前,怎么還有心思想這些,忙聚神強壓下來。
“嗖嗖,吱吱.....”螺神身體仿佛受到巨大的沖擊,極力顫抖起來,“啊......”
螺神接著痛苦大叫起來,大叫后要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是仙龍之體,你奈何不了我的。好舒服啊,還有多少花招,放馬過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堅持多久,合!”隨著白巫師的一聲命令,這些白光一起凝聚一道巨大的白光,恍如一把可以無窮伸縮的光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向他們慢慢的砍來。
“花樣不少,還有多少本事,盡管使出來,小樣,哈哈哈。。。。”螺神扭頭對著白巫師狂笑,然后低頭悄悄的帶著絕望的聲音對眾人說。“剛才那些小白光其實已經夠本尊受了。小白光匯成的這柄光劍,恐怕我真的夠嗆,現在挨過這劍后,我將飛向這臭老頭引爆身體。記住,你們分散逃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不行,一起逃逃吧!”一聽螺神要自爆,七王妃急了。
“我來擋他一劍,你說我也是有些神魄,扛過雷鞭,既然你的吃不消,換我的試一試。”
花月落突然異常平靜的說道,然后快速的從螺神軀體下鉆了出來,擋到螺神前面,弱小的身軀在螺神的映襯下顯的格外渺小。
他覺得她們為他付出太多,覺得自己是時候站出來了,毅然道:“剛才那些黑鷲只能傷我膚,不能切我頭,小小白劍奈我何!”花月落對自己的神魄之體還是有些期待。
“萬萬不可,此道光劍遠非黑鷲可比!”螺神和王妃異口同聲道。言罷,螺神起身又站到花月落身前,七王妃和眾女也站了起來。
“臭小子,太狂妄了,你這樣會灰飛煙滅的,乖乖的,別動,我會留你一個活口!”白衣巫師記得王要他留花月落一個活口,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活得不耐煩,要自尋死路,可是白劍祭出,再無收回可能,還好有螺神擋住,忙出言警告。
七王妃聽后覺得更加可怕,下意識的抱住他,不讓他去。
“別猶猶豫豫了!”花月落斬釘截鐵道,他第一次這么大聲對七王妃說話。
可螺神猶豫了下,畢竟他的龍體雖然厲害,但凡是神族之人皆是這種軀體,一點也不稀奇,但他剛才感覺到花月落的神魄異常強大,也許真的可以擋那一劍。
但又看看花月落,看不出有多厲害,全身滿是鮮血,普通小屁孩一個,讓他這樣一個小屁孩做炮灰,豈不是壞了他堂堂螺神的名聲,所以他豪不猶豫的搖搖頭,把花月落和七王妃攬到身后,舉著雙掌毅然的向白劍擋去,也許經此一劍,世間再無螺神。
他有些留戀的看了七王妃一眼,此后再也不能守護這位美麗的主人,念此,凄然一笑,然后大吼一聲,“主人,就此別過,我自爆之后,你快帶他們走!”
七王妃痛苦的流出一行眼淚,她和螺神相依相伴已久,亦仆亦友,從未見生性開朗的他神色如此凝重,感覺要對得起他的犧牲,便拉著花月落,欲帶眾人離開。
花月落突然擺脫七王妃的手,一躍而起,箭一般的掠過螺神頭頂,直奔白劍而去。
眾人皆大驚。
花月落毅然決然的迎向白劍,閃電飛光間腦海中浮現那位白衣少年引對他淺淺的笑:“這就對了,要覺醒,就要試著傷害自己,記住,這世界,幾乎沒有人能殺死你,除非你自己要死。”
他真的是中了他的毒,著了他的道,真相是什么,他是否來自異世界,折磨著他,他也許不相信他的話,但他有一種很強力的欲望,平時不敢試,可如果有了生死抉擇的時刻,他便決定付諸一試。
就在他接觸光劍的時候,天地空間明顯一陣波動,一陣扭曲,暗中的廣成子暗道奇怪。
天上的圓月有了一道血色細紋,細紋擴散,圓月仿佛滴出一滴鮮血,鮮血在天空中擴散,彌漫,接著在凡間散開,如雨,如霧,整個世界仿佛蒙上一層血色,他體內還有一道封印也被突破了。
廣成子大驚,想不到此子一躍,竟令天地變色,雖不知具體何故,此子即是師尊要除去的人,一定是天界敵人,此子殺不得,便迅速考慮要不要出手。
白衣巫師見花月落縱身躍出,大驚失色,急急施法欲收回光劍,可是為時已晚。
此時空中響起一道聲音響起,那是王的聲音:“鶴仙師,其他人可以殺光,但花月落暫且留他一命,待擒回后再挫骨揚灰不遲,這一擊我替他擋了!”
言罷空中落下五根古銅色五指,五指合成一掌拍向光劍,兩者相撞,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陣強烈爆炸響起,周圍的樹林巨石頓時被這次爆炸夷為平地,對面那個白衣巫師的白胡子也被燒去大半,衣服也破碎不堪,千眼杖更是直接掉在地上,幾十只眼睛直接爆裂。
還好螺神擋在眾人前面,大部分爆炸的力量正好被他卸去,眾女還算損傷不大,倒也安好。
花月落則是這次爆炸的直接受害者,直接被炸成焦黑,他的意識混沌,在失去意識前不由暗罵七王子,什么他幾乎是殺不死的,僅僅白劍的余威,就炸的他全身幾乎沒有一點感覺,妖魅邪說害人不淺。
只見那花月落直墜落地,一動不動,七王妃悲痛欲絕,撲了過來,發現他還有一息微弱的呼吸,表示還沒有完全失去生命,表示這絕對已是他承受的極限,想不到這千眼杖的光劍竟然如此暴虐,已經被五指化解后的余威,竟然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白衣巫師也怕爆炸的余威要了花月落的小命,卻看到這小孩沒有尸首分離,未料到這個小孩身體竟然這么強韌,雖然被震的失去意識,生命氣息玩好。
“丑龍,想不到你堂堂一個螺神,居然躲在小孩后面,可笑,可笑,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宣揚。”
“老匹夫,休要胡言亂語,我們好好戰上一戰。”螺神就怕這個,氣的青筋暴起,要沖上拼命。
“好好好,有種,我們好好的戰一戰。”白衣巫師要的就是這個,千眼杖在他的指揮下再次飄到空中,無數的白光再次形成毀天滅地的一劍,氣勢雖然不及第一擊,但依然氣勢磅礴,緩緩的向螺神砍來。
螺神神色凝重,他雖為龍族,但人間的巫族也絕非善類,連天神對他們也頗有顧忌,又不能不顧身后的主人,只得硬著頭皮硬接。
光劍卷起氣浪,飛沙走石,眾女首先受不了了,胸口紛紛一甜,吐出一口口鮮血,花月落此時也被氣浪沖醒,欲再縱身一躍,但發現已無半分氣力,難道眾人要命絕于此。
這時一個黑甲天神從天而降,一個光球將他們罩住,白劍竟然一時砍不破這個光球。
這個黑甲天神花月落見過,就是明鏡臺救公主時,在王之后宮制造一片混亂要找人的天神,很像是在天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暗處的廣成子見到這個黑甲天神暗暗吃驚,云端國的神將,想不到云端天國的人也來了,云端天國最近勢頭咄咄逼人。
那個黑甲天神一看到花月落很激動的樣子,他自然認得他,悲喜交加道:“小月落,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是你哥哥黑翼,我在人間找的你好苦,這個光球我也擋不了多時,我也不是這個人間巫師的對手,但我可以帶你逃,除了你,我還能帶一個人走,帶誰?”黑衣天神看著花月落道。
果然是哥哥,雖然小時候只有一面之緣,花月落多少還是有點印象,天國顯然沒有真的對他棄之不管,在暗中尋他,這一刻他的眼淚有點濕潤,但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他關心這些宮女的生死,就對他哥哥說:“我要她們一起走,她們也不能死。”
“不可能,除了你,只能再選一個,沒時間了,快。”
“那帶王妃走吧,我們的命多時王妃給的,王妃和公子能走,我們的死也太值了。”說完這些,那些宮女馬上毫不猶豫的拔劍準備自刎,免得拖累主人。
花月落忙出手去救。
“讓她們去吧。”黑衣天神攔住了花月落去救宮女的動作,“她們死后我會帶著她們的靈魂到天國好好的安置。”
螺神和王妃也沒有阻攔,如果這些宮女落在巫師的手里肯定生不如死,這個黑甲天神顯然并無惡意,讓她們的靈魂跟著他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宮女們自吻飛濺出一抹抹鮮血,映紅了那一張張美麗的小臉,花月落的心在滴血,冰冷異常,他這段時間真的是遍體傷痕,里焦外透,但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能為她們報仇,這些人的仇一定要報,即使幕后主使是罌的父親。
黑甲天神嘆了一口氣,緩緩的一招手,十幾個宮女的靈魂飛了過來,然后黑衣天神拿出一個玉瓶將這些宮女的靈魂裝了進去。然后撇了螺神一眼,“還有個沒自刎的,這么個大家伙,我可帶不走,你要和他戰死嗎?”
王妃也從悲痛心情中稍稍回過神,也震驚于花月落真的不是普通凡人,說:“他沒事,小女用螺號收了他便是。”說完便拿出螺號讓螺神躲進去:“快,爬進去!”
螺神尷尬嘿嘿的一笑,“這個,主要是狀態不好,手腳沒活動開,不然人類巫師又能奈我何。”說完就變成一股煙飄到螺號里去。
黑甲天神也不多話,夾著花月落和王妃沖破光球飛遁而去。
“你們兩個神族,怎么連一個凡人也怕,太丟臉了,快下來與本仙師好好大戰一番。”白衣巫師騎上一只怪鳥,一臉譏笑著在身后大喊著追過來。
廣成子見云端天國出手,更不敢跟的太近,怕發現他出手,他們到天機老人那里去告狀,便遠遠的跟著白衣巫師,伺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