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婉君一家已經等了一整天。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還沒等來李軍的消息。
“婉君,你給李公子再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了。”也許是等的太久了,趙婉君母親開始有些慌了。
趙婉君點點頭,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撥了過去。
其實趙婉君也有些不淡定了。
雖然她相信李軍的實力,但是想到那個警察對林遠畢恭畢敬的樣子,她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電話響了一會,終于接通了。
“李軍,我妹妹的事,什么情況了?”趙婉君關切的問道。
李軍卻很是煩躁。
“臭婊子,你還有臉說,你確定那個林遠是開面館的?”
趙婉君被李軍的態(tài)度嚇得一愣,有些委屈的說道:“他就是開面館的啊,怎么了?”
“怎么了?”李軍凄慘的一笑。
李軍家在江城不光涉及酒店業(yè)務,更涉及到建筑和實體行業(yè),而這些行業(yè)基本上負債率都是很高的。
林遠給李伯打了電話后,江城所有的銀行都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李家的貸款。
這個問題就大了,貸款斷了,就代表資金鏈斷裂,資金鏈斷了,那供應商的錢,工人的工資就會發(fā)不下去。
公司自然就面臨破產危機。
而且這還不算完。
就在今天上午,李家父子因承接工程時偷工減料,更是被告上了法庭。
一旦處理不好,將會面臨數(shù)千萬的罰款甚至于牢獄之災。
而這一切,都是在林遠打的那個電話之后發(fā)生的。
這個時候,如果說林遠只是個開面館的,打死李軍都不信。
可如果說林遠不是開面館的,那又是干什么的呢?
誰又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一夜之間讓一個體量這么大的公司破產?
李軍隱約打聽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的,可能是一個可怕的勢力,甚至有可能是華夏一個古老的家族。
而林遠,則有可能來自于這個家族。
“李軍,發(fā)生什么事了?”趙婉君瞧著李軍笑的凄慘,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你下午出來趟,我?guī)闳€地方。”
如今家里遭此大變,雖然李軍對林遠恨到了極點,但該有的隱忍還是要有的,他決定帶著趙婉君去給林遠道歉。
“恩。”趙婉君應承著,她自然不知道李軍的這些小心思,雖然現(xiàn)在對林遠的身份已經有了很多不確定,但她從心里還是相信李軍。
畢竟人家的紅海大酒店可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里,比林遠的小面館看起來強多了。
下午兩點來鐘。
趙婉君坐著李軍的蘭博基尼,往林遠的面館駛去。
“李軍,我們這是要去哪啊?”趙婉君有些疑惑。
她原本以為李軍要帶她去警察局接妹妹趙婉瑩,可開著開著,總感覺是往林遠面館的方向去了。
而且李軍今天好像興致不高,根本懶得搭理趙婉君。
“柯尼塞格!”李軍瞧見林遠門口停的這輛跑車,心里咯噔一下。
作為富二代,他很清楚這輛車的價值,那可是不止八千萬大洋啊,他家是有錢,可這種價位的車,卻是不舍的買的。
趙婉君自然也看到了面館門口的柯尼塞格,不過女人嘛,只知道跑車,但其中的區(qū)別卻不太清楚。
“走吧,跟我進去。”李軍很煩躁的沖著趙婉君喊道。
剛剛他又接到消息,已經有供應商聚集在他們公司門口討要貨款了,包括下游的經銷商也有很多來退貨的。
甚至他父親都已經被帶走接受調查了。
李軍從剛開始的不敢置信。
到如今,第一次感受到了無能為力和恐懼。
推開門。
林遠正在和顧嫣然聊天,說到盡興處,還可以聽到顧嫣然銀鈴般的笑聲。
“林遠。”顧嫣然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后示意林遠往門口看。
林遠回頭一瞧,正好看到李軍帶著趙婉君進來。
“來了啊。”林遠好像知道他們要來一樣,絲毫沒有意外。
李軍滿臉堆笑的點點頭,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給人服過軟,可如今家里遭此大變,自然是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是他隱約的打聽到,林遠可能來自于某個古老的家族,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現(xiàn)在很后悔招惹面前這個男人。
“婉君,過來給林哥道歉。”李軍沖著身邊的趙婉君說道。
趙婉君一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點啊,你知道林哥是誰嗎?還想不想救你妹妹出來了?”李軍對趙婉君的反應很失望。
“林遠是誰?”趙婉君更懵了,林遠是開面館的啊,難道不是嗎?
“好了,你倆走吧,我等會還要和嫣然出去吃飯呢。”林遠懶得在他倆身上浪費時間。
“顧嫣然?”趙婉君抬頭一瞧,只見顧嫣然穿了一身名牌,還帶著名貴的首飾,尤其是那個包包,竟然是她想都不敢想,卻夢寐以求的那款。
顧嫣然瞧著趙婉君在盯著看她,并沒有躲閃。
反而把她二十五萬的包包往顯眼的地方擺了擺。
“趙姐,林大哥其實很有錢,旁的不說,就你旁邊的李軍,十個加起來也不如林大哥有錢,你看外面那輛八千萬的跑車,還有我這身衣服和包包,都是林大哥送我的。”
顧嫣然說這些話,自然是故意說給趙婉君聽,為了給林遠出氣的。
而且她說的并不夸張,甚至說的還低調了很多,說真的,何止十個李軍加起來,就是一百個李軍的身家加起來都不如林遠的。
“不可能,他就是一個開面館的而已。”趙婉君強顏歡笑,顯然有些不愿意相信。
“林大哥的確是開面館,但也沒規(guī)定過開面館的不能有錢啊。”顧嫣然說道。
這話說完,趙婉君明顯一愣。
“顧嫣然你別瞎說,他要真有錢,這么多年他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瞞著我!”趙婉君仍舊在硬撐著,但她心里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了。
而顧嫣然卻更加淡定的說道:“之前不說是因為有難言之隱,可上次去你家,確實是想和你坦白的,但是你們一家人,包括你,卻對他百般羞辱。”
說到這,顧嫣然看了林遠一眼,瞧著他并不介意自己繼續(xù)說下去,這才繼續(xù)說道:“所以,現(xiàn)在原本屬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豪車,豪宅,私人飛機,游艇,花不完的錢,都屬于我了。”
“不!不可能!”顧嫣然的這番話,對趙婉君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她不相信,或者說她不愿意相信,原本她棄如敝履,嫌棄他窮的人,竟然還隱藏著這么驚天的身份。
“林遠,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趙婉君沖到林遠跟前,拉著林遠的衣袖,神情恍惚。
林遠甩開趙婉君的手,然后有些感慨的說道:“錢,真的就那么重要嗎?”
說完,林遠便拉著顧嫣然的手,往店外走去。
“林哥,別走啊,你發(fā)發(fā)慈悲饒了我吧。”李軍在林遠背后喊道。
林遠拉著顧嫣然笑了笑,頭都沒有回的說道:“早干嘛去了,這個世界可沒有后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