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九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正合二年的事,天下人盡皆知,那些我就不跟你多說了……”
正合二年
長安城外,一個小宅院靜靜的隱匿在月光下的竹林中,院中一張破木桌前坐著一個穿著白漆鎧甲的男人,細看之下鎧甲上紅色的花紋竟然是干涸的血液,一個老伯在為他包扎著胳膊上的傷,他身后的竹屋里正在傳出產婦的喊叫聲。
坐在院中的人正是白不凝的父親白山君。
一人騎馬疾馳而來,行至院門勒馬下地,跑到白山君身前行禮道:“主子,追兵來了,兄弟們只能頂半刻?!闭f話間,白山君身后的竹屋里就傳出了洪亮的啼哭省。
白山君點了點頭,對老伯說:“老伯,你們走吧,不能再連累你們了?!保咨骄謱砣苏f:“張潛,你帶著老伯他們離開?!?
張潛應聲稱諾,老伯并沒有說,只是接著給白山君包扎傷口。
竹屋的門敞開,一個老婦人探出頭對白山君喊道:“侯爺!生了是個兒子!你們快帶著夫人走吧,這里就讓我們兩個家伙兒拖著吧?!?
老伯應和道:“侯爺,你們快些走吧!我們兩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兒死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老伯正說著,遠處的天空上就綻放了一支煙花,在夜幕之下,就像是一朵猩紅色的曼珠沙華。白山君看了一眼煙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來不及了。”隨后白山居轉過頭對老婦人說:“李大娘,麻煩你過來一下,我有事交代一下。”
等老婦人走到白山君身邊,他手臂上的傷正好也包扎好了,白山君站起身,對著老婦人和老伯,撲通跪下,說:“大恩大德只能來生再報了。”說罷,白山君磕了一個響頭,隨后白山君又說:“二位,你們看到皇上的人咬死了說,反賊白山君,欺你們老弱將你們綁了起來占了房舍?!?
老婦人和老伯聽地一頭霧水,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白山君手一揮,他們兩個人便昏了過去,白山君站起身,手中變出麻繩正要去捆綁,門前的陰影里就走出一個人。
“師兄,好久不見啊。”那人邪笑著說。
白山君丟掉麻繩,看著那人淡淡地回了句:“藍諧師弟,好久不見?!?
張潛拔出佩刀一個箭步沖向藍諧,藍諧揮手甩出一個球形暗器,那個暗器甚是古怪,直接虛化穿過了張潛佩刀擊中了張潛,張潛立馬停下運行靈力,只是停下這一瞬間,藍諧就瞬身到了張潛身邊將他擊飛到了竹林中,緊接爆炸聲傳來,張潛煙消云散。
白山君喚出陌刀箭步沖刺到藍諧面前重重劈下,藍諧眼疾手快喚出佩劍擋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法寶就是法寶,白山君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竟沒有將劍劈斷,不過藍諧就沒有這么強了,他被逼的單膝跪地。
藍諧一只手握著劍,另一手迅速打出三四個剛才所用的球形暗器、白山君護體的靈氣擋下了那些暗器,隨后運轉靈力反彈給了藍諧,藍諧剛擋下,白山君就趁他分神之際再次揮刀重劈,突然一只纏滿符文繃帶的大手抓住刀刃,那只大手一用力便將陌刀連同白山君拉到藍諧的身前,隨后同樣的一只大手欲要抓住白山君的腦袋,白山君運轉靈力擋住那只大手,那只大手瞬間發出一道巨大的黃色能量光柱將白山君轟飛數米遠。
白山君立定身子,他的眼前算上藍諧一共出現了四個身穿飛魚服的人,白山君一擦嘴角的鮮血,不屑的說:“算上死的那六個,就派十個斗牛衛來殺我,老不死的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關內侯啊?”
為首那人看著白山君說:“白師弟,你的靈力所剩無幾了。束手就擒吧,沒準皇上念及舊情會免了你們的死罪?!?
白山君不屑地說:“父子相殘,夫妻相戮,他念過誰的情!”
為首的人說:“這么說,就是沒得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