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時代的毀滅之皇為求突破,在這片大地上撒下了精神力的種子。
于是,這個時代,這個最后雖然也淹沒在了滾滾的歲月長河中鮮為人知的時代,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文明。
在世界樹,赤的記憶里,這是一個在無數已滅亡的文明中都十分罕見的超凡文明,也是赤的故鄉文明,赤稱其為魔法文明。
魔法文明,魔為魔獸,法為法師,分數兩方陣營。
在文明的星火點燃之初,那被播撒下的精神力的種子被無數生物發現,他們得到精神力的傳承,并直接開發出了識海。
在后人的記載中,那是眾神紀元。
因為那時候開啟了識海,能夠修煉精神力的存在數量及其龐大,比之后來,不知多了多少,超凡者隨處可見。
而得到了頂尖傳承種子的存在一個個更是強大無比,揮手天崩地裂,如神似魔。
但是,除了人類,還有更多的野獸也同樣得到了精神力的種子,并借其啟發了心智,得以成為超凡的存在。
眾神稱這些野獸為魔獸。
眾神紀元時的魔獸也個個強大無比,許多存在完全不下于那些自封為神的人類,而且,它們的數量比人類更為龐大。
一山不容二虎,一個星球更不可能容得下兩個智慧種族。
魔獸與人類的戰爭,自那時起就已爆發。
戰爭綿延數千年,最后,遠古的魔獸與奴役人們思想的眾神兩敗俱傷,人類中,一個名為法師聯盟的組織崛起,取代了眾神殿,自此,眾神紀元宣告終結,魔法紀元宣告到來。
法師聯盟既然取代了眾神殿,便也就接管過了同魔獸對抗的使命。
不過較于眾神紀元人類處于弱勢方的情況,在魔法紀元,人類處于強勢方。
在法師聯盟的帶領下,魔獸們節節敗退,最后都退回了深山老林之中,廣闊肥美的平原被人類占據,人類以一個極其驚人的速度增長著底蘊。
那一天,是魔法紀元七千三百三十三年,也是一代偉人,被人們視若神明的真理窺探者,至賢至慧大法師逝去的一天。
當然,真理窺探者與至賢至惠大法師都是人們對其的美譽,他自己,更喜歡稱呼自己為曙光法師。
之所以稱呼自己為曙光法師,是因為在魔發紀元之前,眾神紀元之時,他是一位曙光神殿的信徒。
沒錯!
他活了七千多年!
而法師聯盟,也是在以其為首的一眾人的帶領下創立的!
于人類而言,他可謂是真正的神靈般的存在,比起那些自封為神的人,他真正的被眾生發自心底的接受了。
但即使是如此人物,也終究免不了大限降臨的一天。
這一天,所有的人類莫不為其默哀,就連一些魔獸,都在感慨著一個時代的終結。
而這一天,也是赤出生的一天。
更巧的是,至賢至惠大法師剛剛逝去,赤就降臨到這世間,時間上幾乎相差無幾。
這也是赤后來被視作為圣子之一然后被帶到法師聯盟中的根本原因。
所謂圣子,是從另一位大法師,命運大法師那的法術預言中得到的稱呼,當至賢至惠大法師逝去,命運大法師突受命運指點,窺見一角未來,預見將有一場末世般的災難降臨,而解決那場災難的救世主就是一位在至賢至惠大法師逝去時出生的人。
命運大法師稱其為圣子,并傳下命令,搜尋特定之人。
不過事情總有巧合,即使在神奇的法術幫助下,法師聯盟的人也找到了六個條件吻合的人。
其中四男二女。保險起見,他們將這六人全都帶回了法師聯盟。
命運大法師見了六人,卻也無法分辨出誰才是真正的圣子,于是,索性將六人都培養起來,只待未來的災難降臨。
...
法師聯盟本有三位大法師,如今,只剩下兩位,一位便是預見了未來即將降臨的末世般的災難的命運大法師,另一位則是這個世界公認的最強者,元素掌控者,戰爭大法師。
命運大法師是一個老婆婆,她帶走了六位圣子中的兩個小女孩,并進行教導,剩下的四個小男孩,則由戰爭大法師教導。
六位圣子一出生就得到了無數人難以想象的機緣,連具體的天賦都尚未明了,就被兩位大法師收為弟子,可謂羨煞旁人。
不過,即使再怎么羨慕,乃至嫉妒,也沒有人敢在法師聯盟中動什么手腳,畢竟,命運大法師可還有著一個“窺秘者”的稱號。
任何陰謀詭計都逃不過命運大法師的眼睛。
就這樣,時間漸漸過去,當初的六位圣子,已經六歲了,到了要上學的年紀。
在這之前,兩位大法師們并沒有刻意要求他們學習什么,而是放任他們的成長,讓他們有了一個快樂的童年,雖然,可能十分短暫。
而等到要上學時,兩位大法師都告誡他們所領養的圣子,要好好學習。
自然,有的人聽進去了,有的人沒有聽進去。
其中,那兩位女孩子,命運大法師還特意給她們下了“命運的暗示”,使得她們在心中把命運大法師的告誡放到了極高的位置。
不過,戰爭大法師就沒有使出什么魔法,只是把那四個孩子集合到身前,嚴肅而莊重的說了一陣大道理。
所以,四個男孩子中,只有一個孩子真正把戰爭大法師的告誡放在了心上,其他的,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赤便是其中之一。
在四個男孩子中,他是最調皮的那個。
不過,他似乎也是最機靈的那個,因為,他是他們之中,最早學會說話的人,也是他們的孩子王。
雖然這天被赤視為爺爺的戰爭大法師突然叫齊他們,說要把他們送到法師學院中,并告誡他們要好好學習什么什么的,說了一通大道理,但赤全程神游,一心惦記著外邊的天空,想著今天要到哪里去玩,玩什么。
戰爭大法師自然是注意到并看穿了赤的想法,但他當時并沒有管,只是在說完話后,單獨把赤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