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點點頭,表示可以問,蘇九也就不客氣了,開口就很直接:“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想問問您在雨林之前的事,如果是什么隱私的事就當我沒問,冒犯了。”
一白想了想:“之前是什么之前?”
“就……”蘇九措辭一番,“你們剛到雨林的時候?”
“那的確挺久以前了。”一白像是在回憶,“剛到雨林的時候,雨林長老已經在這邊探索了好一會了,那個時候正巧極巨之鳥將星光灑落在雨林,那場景很夢幻……我和我的朋友們……”
“順帶提一句,我喜歡居住在云野,但并不代表我只在云野哦。”一白看著他們的眼神解釋,“像T……雨林長老和另外一些長老手下的先祖倒是一般情況下,大部分會待在自己的崗位上維護秩序,不過在一些特殊情況他們也會走出去,只不過我們更加自由。”
“而我的朋友各個地方都有,玩的好的是五個左右,他們喜歡的地方剛好也在另外五張圖。”
“記得我們之前經常聚一起,吹笛子排簫,偶爾喝喝茶跳跳舞……”一白聳聳肩,“說遠了,我到雨林,我的朋友自然來找我了,他是隨性拓荒者,天天撐著傘在雨林瞎探,有一次他還給一個看得順眼小輩送了把傘來著。那個時候我們一起確認了光團的無害,開始拾取光團研究,那段時間我的朋友都在幫我一直收集,每天做的事就是追光,期間我把光團帶去給了Sameth……”
一白突然哽住了,宗楚左忍不住問:“Sameth是誰?”
“咳咳咳……沒事,這不重要。那個時候,我把光團帶去給了禁閣長老研究,長老將光球與元素結合創造出最早的魔法,因為不知道有什么效果,所以將魔法免費發放給其他人做實驗,同時讓他們注意安全,知道了一些魔法的用途后,長老利用我們送過去的光團繼續制作,達成一定數量后打算運出,因此一艘裝滿魔法的大船整裝待發。但是沒想到的是船突然沒了蹤影。”
“那你們和光之生物之間怎么搞的?”沈小白可忘不了那只突然冒出來的鯨。
“追光的時候發生過摩擦。”一白微不可查地嘆口氣,“特別是最后矛盾升級引發大戰。”
“雖然我們不是主戰派,也沒想過毀壞森林捕捉光之生物之類,但是因為四舍五入也在采集資源,一起被記恨了。”
沈小白:“然后還是參戰了?”
一白點點頭,“戰了,然后一頭鯨長老死在了轉經輪那片區域,因為我們追光時期的過度活躍,反而被記得更清楚,他們理所當然最仇恨我們。”
宗楚左揣摩了一番:“雨林有攻擊設施嗎?”
“設施倒不多,不過武器是主要的。”一白看著宗楚左,“笛子的用處可不止賞樂,你可別埋沒了。”
宗楚左老臉一紅,好家伙,人家知道呢,等等,這意思也就是說,笛子也是可以當做武器的?
“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就先上路了,我們要提前籌備大賽。”一白把船只上的貨物整理了一番,見沒人再開口就離開了。
沈小白見人開遠了才小聲問:“你們覺得可信度怎么樣?”
“半信半疑吧。”蘇九面色嚴肅,“總不能就靠一個人的說辭就確定下來。”
“我比較關心他說的那個Sameth,雨林的就做Teth,再根據剛才他的描述,Sameth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禁閣的名字。”宗楚左感覺有點不對勁,“等等,剛剛美女告訴我們是有一個過關的人告訴她的名字,那么一白是怎么知道的?”
沈小白:“就算說瞎編的也沒有道理匹配度這么高,而且都是這種類型的名字。”
蘇九:“除非一白和所謂的通關玩家認識,而且名字是早就確定過了的。”
“和一白認識……”宗楚左繼續苦思冥想,“難不成不是玩家,通關的那個是另外一個先祖?”
“澹臺?”蘇九和沈小白同時念到。
沈小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性,“他們倆肯定認識,想想你的笛子和技能書怎么來的,明明是一白的東西卻在澹臺手上,就算是交易也代表他們見過面。”
“可是先祖通關算人頭嗎?我記得他是按照玩家數計算的。”蘇九覺得分析又卡住了,“不管怎樣,至少說明前面的那個人對這游戲是了解過的,而且了解得不少……宗姐這你比較有發語權,會不會是游戲設計的內部人員?”
“那我也不知道啊,開發者那么多,我了解得也就幾個人。”宗楚左搖搖頭表示太牽強了,“如果是內部人員那就好了,起碼我的外掛又穩了點,還有免費勞工。”
蘇九:“你在公司內和技術人員關系都不錯吧?”
宗楚左:“……”
沈小白:“宗姐你說話啊,不說話我心里慌,他們不會也是想追著你砍那一類吧?”
“我們回來了。”閑魚A和宋鴉正巧從幻境里出來,四處看了一圈:“先祖呢?”
蘇九哦了一聲:“他要忙霞谷的事就先走了。”
宋鴉抓抓耳朵:“怎么這么快?我還想著感謝呢。”
宗楚左松了口氣,而后不以為然:“又跑不掉,反正我們也要去霞谷了,說不定就遇到了呢?”
閑魚A和宋鴉覺得還挺有道理,催促著幾個人連夜趕路,還真想著去再次相遇,餓了就吃面包干糧,勉強度日。
這是后話。
蘇九想起來他們的初心:“Teth長老有和你們說什么了嗎?”
閑魚A:“也沒什么,就好像……好像給我們科普了一番從前發生的事,也沒多兇,整體來說是我喜歡的小姐姐類型。”
宗楚左捶捶沈小白恨不得手舞足蹈:“看見沒看見沒,有人眼光還是和我差不多的。”
“你怎么不說長老看見你就想捶你的問題?”沈小白翻個白眼,“長老眼光真不錯,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什么正經人。”
“行了,說明長老給的初步情報都差不多,就不在這一部分糾結了,已經能看見碼頭了,你們是想要自己飛,還是靠船過去?”
“船!”
這毫無疑問得到了所有人一致通過,宗楚左是打死也不宗姐飛長途了,翼少路遠太折磨人了。
于是在飛鳥飛向天邊的時候,一艘船緩緩升起,水母與之共舞,只可惜三人的注意力均不在模板里,云層開始變得粉撲撲的,云洞敞開,他們遨游在云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