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于2013年第4期《柳色》

九

天色蒙蒙亮。

十

老太太睜開眼問：你媳婦吶？

兒子說：你睡醍了媽？

老太太說：我沒敢睡。

兒子問：你怎么不敢睡？

老太太說：昨晚你媳婦出去了，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回來，我看你睡著了，怕她回來開不開門。

兒子笑了，說：你操那心干啥？她昨晚早回家去了。

老太太說：她回家了？

兒子說：回家了。

老太太長出口氣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倆又打架了，她生氣走了吶。

兒子說：我倆多少年都不打架了，你就少操點兒心吧。

老太太說：沒打架就好。這一宿把我困的。

兒子說：你睡一覺的。

老太太說：嗯，睡覺。

翻了個身，似乎真的一宿沒睡，打了個哈欠，不一時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