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一定誓死報答大人的恩情!”
就在李進忠收服張富貴的時候,西廠外面也是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五城兵馬司的李微,另外一位便是現(xiàn)在的興安伯徐夢旸,看起來有一種貴族的氣息。
但是此刻卻有些著急的模樣。
“真是好巧了,李統(tǒng)領(lǐng)!”
在徐夢旸知道自己府中的家丁竟然和西廠的人有了摩擦,心里面便是焦急萬分,要知道隨著明朝皇帝一個個的更替,他們這些勛貴地位下降的也是厲害。
除了幾個國公之外,他們這些其他勛貴都特別小心,生怕遇到什么問題,被抓住了把柄削去了爵位。
李微也是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對于興安伯到來也不奇怪,同時也是有了幾分把握,兩個人一起來找西廠,西廠應(yīng)該可以放人,大可不必鬧到陛下的面前。
“興安伯估計咋們來此的目的差不多吧!不如一同進去吧!”
徐夢旸對于李微這個提議覺得不錯,一起去見人兩個人也好互相幫襯一下。
“那我們就一起進入吧!”
就在他們想要進去的時刻,西廠看守大門的廠衛(wèi)便是將他們給攔下了。
“還請二位報上身份,容我進去稟報我們家廠主,二位才可進入。”
徐夢旸和李微相視一眼,自己兩個人剛剛說的話應(yīng)該聽得見,一個是五城兵馬司的統(tǒng)領(lǐng),一個是世襲的興安伯,還有廠衛(wèi)出來攔著自己,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耐住心中的沖動,李微還是將自己和徐夢旸的身份稟報給了廠衛(wèi),那廠衛(wèi)并不慌忙地走了進去。
讓站在西廠門外的興安伯還有李微感覺情況不是很好。
還好身為西廠,門前來往幾乎沒有人,他們也就找了一個位置站著,免得湊巧被人看到。
“沒有想到大人對于開酒樓的見解比起小人還要好,小的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呀!”
在收服了張富貴之后,李進忠又是將后世開酒樓的一些經(jīng)驗和他說了,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從中運用起來。
對于自己的淘金計劃,更是增加了一股助力。
此刻,西廠衛(wèi)也是將外面李微兩個人過來稟報的消息給傳遞了進來。
李進忠拍了拍衣袖,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兩個人終于來了,不枉費雜家等了那么久!
張富貴你先回去準(zhǔn)備著,等過幾天我將人手一起調(diào)集給你,然后你再開酒樓去。”
張富貴連忙點頭應(yīng)道,心中也早就想要離去和家里人報個平安。
西廠外面的李微他們終于也是迎來了請進的指示。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終于可以進去了,只是看來想要西廠放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呀!”
隨著兩個人進入西廠,裴元慶這邊也是得到了消息:“聽說西廠的人將五城兵馬司的人抓了!這可是一個好的機會可以彈劾西廠李進忠啊!”
“無論五城兵馬司的人做了什么,都應(yīng)該交給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來審判,而不是像西廠如此大膽,當(dāng)街就將人給抓進了西廠。”
“如此好的機會實在不應(yīng)該放棄,其中聽說還有興安伯府的人也是……”
就在他們幾個討論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去上奏彈劾的時候,李進忠這邊,他微微瞇著雙目看著李微和徐夢旸兩人。
李微身上一股非常濃郁的直爽氣息,可以看得出就是簡簡單單的軍人,而興安伯徐夢旸更想一個老油條一樣。
從自己看他的第一眼起,好像就開始被他揣摩起內(nèi)心的心思。
“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廠廠主李公公吧!聽說為陛下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徐夢旸便是來了一句客套話,想要緩解一下氣氛的尷尬。
李進忠端了端椅子,也是慢慢站起來:“興安伯也是客氣了,從太祖時期一直傳遞到你這一代,算的上我朝老勛貴了。
只是不知道你今日來我西廠有什么要事!”
他故意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目的就是為了一會可以好敲竹杠一些。
徐夢旸先是微微一愣,等了一會才繼續(xù)開口:“我府內(nèi)有些下人不知道死活,偷偷借著我興安伯府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還好今日李公公發(fā)現(xiàn)了。
今日我前來的目的還是為了和李公公說一聲,那些人和我興安伯府沒有關(guān)系,一切都是他們自作主張。”
身為興安伯府的下人,丁耀等人如果沒有興安伯府的人示意,他們也是不敢那么做的,只是徐夢旸如此舍棄了這些下人,還是在李進忠的意料之中。
“可是想要那么簡單就逃避掉我敲竹杠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但是李微這邊情況不一樣,楊文昊他們這些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下人,一個個都是有著軍籍的。
可不能像徐夢旸放棄那些下人一樣就放棄,李微此刻也是很直爽地開口:“李公公,我知道我的屬下有冒犯李公公的地方,但是還希望李公公可以給某一個面子,將他們放回來!”
“各位,也不是雜家不給你們面子,只是你們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是怎么樣的,興安伯府的下人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二話不說便是想要上來打我。
還好是我西廠的人反應(yīng)快,帶人過來支援,不然今日可能就是我西廠的人到你們五城兵馬司去報道了。”
李進忠擺了擺手,意思有些明顯,一句話讓我放過是沒有那么容易的。
李微不禁有些慍怒:“那難道李公公還想要殺了他們嗎?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官身,可沒有那么簡單!
事情如果鬧到陛下那邊,對于誰都沒有好處!”
徐夢旸也是充當(dāng)兩個人之間的中間人一樣在緩和著:“李統(tǒng)領(lǐng)說的對呀,事情鬧大了對于誰影響都不好。”
“還有李公公說的也是有道理,不如我們補償李公公一些東西,安撫一下李公公也是應(yīng)該的。”
身為興安伯,徐夢旸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李進忠話中的意思。
李微有些皺眉望著徐夢旸,真不知道這家伙是哪邊的,但是仔細思考一下發(fā)現(xiàn)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解決的話,也不是不行。
李進忠反正就是,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們兩個人杠下去,只是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敲一些東西下來。
“那不知道李公公,想要我們補償多少!”李微已經(jīng)退了一步,等這次將人帶回去,他一定要好好將楊文昊敲一筆,把自己損失的從他的身上敲下來。
李進忠緩緩伸出了一只手,徐夢旸見狀道:“一千兩!”
內(nèi)心稍有些放松,這一千兩他們拿出來倒是簡單,一個人五百兩罷了。
“不,我說的可是一萬兩。”李進忠也是見過大錢的人,也深知這些人腰包里面有多少,一千兩不是打發(fā)叫花子一樣嗎?
“李公公可不要和我們開玩笑了,一萬兩我們可沒有那么多呀!”
徐夢旸嘴巴這樣說道,內(nèi)心則是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白白送給你這個閹賊。
平時只有他惦記別人錢的份上,現(xiàn)在竟然被別人給惦記上了,讓他直罵人。
此刻李微倒是不說話起來,內(nèi)心則是開始思考起來一件事情,倒是也想起了,幾日前面一些事情,加上今日好像有些聯(lián)系。
徐夢旸見到只有自己一個人開口,李微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發(fā)呆起來,心道:“李統(tǒng)領(lǐng)啊,你怕不是被這些數(shù)字嚇到了嗎?至少說幾句啊!”
李進忠見狀,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是吃定了他們,也是緩緩抓住椅子坐了下去。
李微突然開口:“李公公,如果某沒有記錯的話,前面幾日打量收購鋪子,應(yīng)該是你西廠的人做的吧!”
徐夢旸不知道李微突然說這些有什么用,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好好砍價嗎?
這個時候,李進忠才想起來一件事情,五城兵馬司不僅僅是負責(zé)城內(nèi)的治安,有時候也是負責(zé)城內(nèi)的市場。
身體微微做起,靠在案板前面:“莫非,李統(tǒng)領(lǐng)是想要依靠這件事情威脅雜家嗎?”
“不敢,只是聯(lián)系到一些事情,估計李公公應(yīng)該是想要開酒樓吧!”
李微可以坐上統(tǒng)領(lǐng)這個位置,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敏銳的觀察力。
徐夢旸也是心中疑惑,他興安伯下面倒是也有些酒樓,不過其中的利益也是一般般。
但是現(xiàn)在的他還是慢慢看下去先。
“那某覺得,李公公想要做酒樓,一定其中可以獲得大量的利益吧!”
李進忠心中有些驚異,自己什么還沒有做的,眼前這個人到底是猜的還是預(yù)料出來的:“嗯?此人有些恐怖了!”
“你繼續(xù)說!”
李微見打動了李進忠,也是繼續(xù)開口:“李公公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出現(xiàn)一塊大蛋糕的時候,京城之中的餓狼可不少,如果光憑李公公一個人,有些地方可是難以出面,同時又不好出面。
某覺得你可以拉興安伯和我入伙,到時候由我們兩個人出面,足夠應(yīng)付一般人的打擾,而代價今日之事李公公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怎么樣!”
李微一下子說出了李進忠很多沒有考慮到的地方,李進忠也是有些意動起來。
很快便是迎出一張笑臉:“李統(tǒng)領(lǐng)的話讓我有些意動起來,就是不知道興安伯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