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山地處越州南側,與南邊十萬大山接壤著。
此山險峻異常,平日里倒是個游山玩水的好地方,不過今夜的武鳴山顯得有些肅穆。
在武鳴山腳下下一處軍帳之中,白日里還在郭府和顏悅色的傳意使,此刻正和在軍營之內神色嚴肅和一群人在探討什么。
“南天道場來人了?”軍帳之中一位身著鎧甲的中年女子問道。
此女看似年級輕輕,居然到達了鑄靈四境,名叫宋明,此刻她神色嚴肅看著跪在地上的斥候:“南無生來了沒?”。
斥候思索片刻:“啟稟少爵,沒有看見本人,倒是在武鳴山北側有過無生劍法的痕跡”。
宋明神色嚴肅:“糟了,先有于小蠱,后來一個南無生,此事恐生變數,諸位怎么看”。
此刻軍帳之內有著一位鑄靈四境,四五位感魂三境,那傳意使赫然也是感魂三境位列其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此事和南天道場關系不大,不知南天道場干嘛來蹚這趟渾水”
“事關昆侖線索,只怕南天道場也忍不住心動”
“一個小小的武鳴山,四大道場來了兩,八大城也來了兩”
“此處只有我等四位,若是爭執起來怕是有些吃虧”
“諸位放心,大越郡鎮守尊者已經降臨了,只是摘星不易動所以不便現身,若是在必要關頭,尊者會出手的”此刻那傳意使見眾人神色擔憂,于是趕緊站出來。
眾人神色了然,那宋明看向眾人:“如此,我等便不耽擱了,上山吧”。
那傳意使握拳行禮:“下官再次恭候少爵大人得勝而歸”。
隨后眾人,便出了軍帳,往武鳴山而去。
此刻在武鳴山不遠處的天空之中,凌空端坐著一位身著白色夫子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眉毛倒豎一看便是位脾氣暴躁之輩,這時原本閉目的中年男子突然睜眼看向四方口中說道:“諸位,不過是一縷線索而已,值得這么興師動眾嗎,再說這事啊虛無縹緲,依我看諸位還是趁早回家吧”
“老娘認為三壺尊者說得對,不如三壺尊者先行離去做個示范如何,老娘堵你不敢走”一道有些截然不同的聲音自南方天空傳來。
“持尊者要走你走,老夫可不走,老夫喜歡這山川秀麗之景決定再次安家了”。
“哈哈哈哈,大家來此的目的不都是心知肚明嗎,何必打啞謎呢?”南邊天空回應道。
三壺尊者嗤笑一聲:“不錯,不過感魂三境而已,搬山尊者,你們真靈道場的防御也太過松懈了”
“哎,此事說來話長”北邊一道聲音傳來。
“不過話說本座剛剛得到一處秘聞,聽說這不遠處的越州誕生了一八品根骨,三壺尊者,你可知道此事”。
三壺尊者看了一眼北邊天空口中玩味:“老夫也聽說這真靈道場也出現了八品根骨,搬山尊者你說呢”。
北方天空一聲苦笑;“此事真靈道場并沒有想隱瞞”。
“八品也好,七品也罷不入扶風不跨摘星終是一場空”南方天空傳來一道聲音。
三壺尊者聞言撫掌:“不錯,天才也只是天才而已,這世間終究是強者說了算,先說好,今日之事,算是歷練了,我等靜觀其變不能輕易出手,可否”。
四方傳來“可”
而在另外一旁,李扶蘇此刻也趕到了武鳴山,抬頭看向武鳴山的天空神色一肅心道:“事情麻煩了”。
隨后四周的月光如水般覆蓋在他身上,光華一閃進入了武鳴山。
那天空之上的三壺尊者突然神色微動低頭看了一眼武鳴山,思索片刻隨即搖了一搖頭,隨后便再次閉目不語。
而在武鳴山之內,水里紅此刻汗流浹背躲在暗處,神色猙獰看著懷中的一道卷軸:“媽的,早知道如此棘手,當初就不該拿,居然來了這么多人”,隨后快步消失在此處。
在武鳴山一處羊腸小道上一名青年男子漫步在山間,這男子長相端正,一頭長發披落,只見那男子身著墨色蟒紋,身后背著一把劍,此刻步子悠閑,倒像是來此踏青般愜意,走走看看,時不時往路邊摘朵野花放在鼻前嗅嗅。
另一處一名頭戴銀冠的少女手持一把玉笛也是蹦蹦跳跳的朝山腰走去,那少女五官秀美,身上銀飾閃爍,看服飾就知不是大禹朝人士。
而在山腳處,一名身著金袍的小胖子正蹲在路邊氣喘吁吁,只見那小胖子神態可愛此刻正汗流浹背,身旁四五人有些無奈的看著小胖子:“少主,該走了,我們已經晚太多了”。
只見那小胖子擺了擺手:“我去,這路太難爬了,一刻!我再休息一刻就走”,四周眾人無奈,只得停下。
這一刻數方勢力皆朝著武鳴山趕去,一場無形的風暴似乎要在武鳴山集結。
這一邊那懷抱卷軸的男子似乎被人發現了蹤跡,在這山間四散逃著,身后四五人在追趕者:“水里紅,識相的就把卷軸留下,你爺爺我繞你不死”。
水里紅頭也不回:“放屁,只怕我把東西交給你們真靈道場反而死得更快”。
后面追趕的人似乎被激怒了,速度加快了起來。
而在山間小道上正在摘采野花的中年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只有那野花慢慢飄落在地上。
水里紅此刻被那群真靈道場的人圍堵上了,索性放棄逃跑看著那群人:“媽的,老子拼了”。
隨后雙手一張身后一道巨大的鼠影自身后浮現,往那群人飛撲而去,為首的那人冷笑一聲:“大言不慚”。
身后一閃一道巨狼虛影浮現同樣朝鼠影撲去,身邊眾人身后也皆浮現出各色虛影有的是錘子,有的是長刀,皆朝著那鼠影飛去,那鼠影雖然勢單力薄,但是比其他虛影凝實,所以一時半刻也沒落下風。
隨后那水里紅掏出一把彎刀朝那群人疾馳而去,為首那人見狀冷笑掏出一把長劍,迎了上去。
一時間戰在一起,只不過那水里紅看似勇猛,卻是節節敗退,那鼠影似乎也是逐漸不支,那群人見狀神色一揚,攻勢更加凌厲起來,不消片刻眼看那水里紅就要敗下陣來,為首那人神色一喜,抬手朝那水里紅抓去。
突然水里紅嘴角冷笑一聲,攻勢一變,轉身一刺,就將那為首之人手掌洞穿,那人慘叫一聲,周身之人顧不得攻擊,圍了上去。
那水里紅乘亂轉身便走,剛跑出幾步,突然一彎腰,一道凌厲的劍影貼著水里紅腰身飛過,將他身后那石壁攔腰斬穿。
水里紅回身看著慢慢從樹上飄落的人影,咬牙切齒道:“南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