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聽到這問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有些慌張，囁嚅著說：“草民，草民許是老了，記憶不大好，記錯了，對，草民是聽牛大嬸說的，草民沒有見到他們的尸體，都是牛大嬸說他們死了。”

“這就有趣了，嬋娟救下他們后一起去找徐氏，結果沒找到人，那無處不在的牛大嬸也無影無蹤，你說巧不巧。”上官婉笑笑。

“本宮讓鐵柱仔細描繪了牛大嬸的樣貌舉止，嬋娟倒是細心的發現此人很是熟悉，就是宮中的嬤嬤，還是嘉貴妃的手下的牛嬤嬤，本宮倒是記得有段時間牛嬤嬤不在，嘉貴妃很是不適應，后來牛嬤嬤又回宮中了。”

嘉貴妃感覺有些不對，事情不該這樣的，牛嬤嬤確實是牛大嬸，這可怎么辦。“皇后娘娘是不是記錯了，牛嬤嬤一直都在宮中，未曾出宮。”

“哦，是嗎，只要把牛嬤嬤傳來與鐵柱父女對峙，事情真想如何，一問便知。若是有的人做賊心虛不敢來，或是上頭指示的人怕壞事給殺人滅口了，哎呀呀，那本宮倒是沒辦法了。”上官婉不疾不徐。

秦問天看到這，眉頭緊擰，心想：這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上官婉已經把退路都給斷了，本想著傳人之時就把牛嬤嬤給......可現在，只好“傳牛嬤嬤。”

侍衛帶著牛嬤嬤來到大殿上，正好去皇后宮中搜尋巫蠱娃娃的人也到了。侍衛頭頭搖搖頭，表示沒搜到。秦問天臉更黑了，一群飯桶，廢物。

秦問天問鐵柱：“李鐵柱，徐氏，朕問你，這牛嬤嬤是不是你們見過的牛大嬸，你們可要看仔細了再回答。”

李鐵柱和徐氏仔細瞅了瞅牛嬤嬤，確實是那牛大嬸，嘴角的一顆痣小小的，但肉眼可見。兩人都道是。

牛嬤嬤見到李鐵柱父女就知事情不好沒朝貴妃的預期發展。

秦問天又問：“你們怎知這牛嬤嬤就是牛大嬸。”

李鐵柱回答：“牛大嬸右邊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當時與我說話完全沒有地方口音，一口純正的官話，衣服款式是與我們這些尋常人家一樣，但衣服料子不一樣，雖然認不得是什么樣的料子，但是那衣服還帶著光，一看就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穿的起的。”

德春上前看了看牛嬤嬤的臉，發覺右嘴角確實有顆痣，就向秦問天匯報了。

秦問天懊惱不已，內心直罵嘉貴妃是個蠢的，手下的人也是蠢貨。正想做最后的掙扎，可上官婉不給他機會。

上官婉直視牛嬤嬤，問牛嬤嬤，“這一對父女還有徐氏，你可認得。”

牛嬤嬤跪下回答：“認得。”

“在何處見的？就在臨縣二里巷，他們一家就在那住。”

“你去哪所為何事？”

“假扮牛大嬸，看見李招弟被抓后就挑唆李鐵柱去找張興兩兄弟的麻煩。然后就找徐氏告訴他李鐵柱被打死了，李招弟被侮辱致死，滿身都是傷痕。還告訴她張興一家是皇后的人，想伸冤只能告御狀，正好三日后皇上在臨縣微服私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