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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八芒星

在腓腓獸極其風騷的走位下,三個石人相續倒地,大殿內逐漸堆起無數石塊。

放松下來的蔣羽潼將自己晾在金屬門上,跟曬咸肉差不多,他服用了雪蓮丹,正在慢慢回血。

算了,再研究一下這扇破門吧。

蔣羽潼對著齒輪看了很久,又不死心地沿著齒輪的方向一個個摸,最后找到了起始點。

按道理來說,軸就是插到這個位置了,可軸去哪了呢?

他揉著發疼的腦袋想了半天,忽然瞥到門欄的一角有兩條非常不明顯的縫隙,再認真一看,是一個條狀體。

呵,是材料不夠了,重新填上去的吧,這做工還行啊,都看不出來是填的。

他心理暗想一番后,忽然覺得不對,將軍陵不是幾個城主建模出來的嗎?哪需要什么材料做工啊!

他趕緊低下頭去,想方設法將條狀物扣出來,可那物體卡得太死,根本扣不了。

不行,得用工具。

他思考了一下,覺得斷風扇的刀片就挺好用,于是把刀片翻出來,一點點去撬門欄。

磨柱成針,好不容易終于將條狀物撬了出來。當看清物體的全貌后,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果然是齒輪的軸!

這根軸位置很低,和門欄同色,還是門欄的一部分,簡直不要太隱蔽。蔣羽潼甚至都懷疑設計將軍陵的人,是不是故意想把人整死在里面的,才會將軸藏在這個地方。

他一臉詛咒地把軸插進啟始齒輪中,千層枷鎖被推動起來,門從中間打開。由于上面布滿齒輪,兩扇門的形狀是不規則的。

蔣羽潼對其他人大聲喊道:“門開了,快走!”

眾人不敢遲疑,逐一退了回來。南霜穆第一個飛身過門,然后是刀皇,凌少群和墨遲緊跟他后面,蔣羽潼見腓腓獸也跑過來了,才快速撤了出去。

當蔣羽潼邁出門欖時,聽到頭頂傳來響動,他抬起頭,見到一根巨大的手臂穿過了門框。

石人竟然也跟過來了!

祖宗,還能不能消停了?

如果石人到了后殿,一陣打斗,極有可能把后殿未知的什么東西給喚醒,然后又是一團亂燉。沒有治療師,以他們幾人的血量,幾乎是撐不到出口的。

短短一秒,蔣羽潼已經像開了天眼般穿視到不堪入目的未來。

他心底涼了半截,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走!”

蔣羽潼來不及反應便被人推了一把,狠狠栽在地上。他剛碰地,身后的門便關上了。

眾人驚愕地回頭,看到門上兩個巨大的齒輪合到一起,剛好將石人伸過來的手臂切斷,手連同一堆碎石塊嘩嘩落地。

怎么回事?門怎么關了?

蔣羽潼楞在那里,好一陣后大叫了一聲:“他還在里面!”

那一頭,腓腓獸剛把門關嚴實,一手扶在齒輪上,一手掄起索羅錘好整以暇地轉著圈:“怎么,想過去?問過老子意見了嗎?”

門口的石人頂著一張奇丑無比的臉,緩緩看向了他。額,這情景怎么形容好呢,就是挺瞎眼的,非常影響食欲。

腓腓獸實在看不下去了,手腕使勁一甩,索羅錘砸向了那張令人發指的臉蛋。

......

這頭凌少群和蔣羽潼使勁去扒門縫,可是徒勞無功,別說重新打開,他們連那邊的聲音都聽不見。

腓腓獸武力值這么低,他一個人怎么對付剩下的九具石像?

蔣羽潼氣不打一處來,聲嘶力竭吼了一聲,把氣發泄在紋絲不動的金屬門門上。

這一聲吼,將身后所有燈光喚醒,后殿頓時明亮起來。

他們面前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石室,跟前殿差不多大,四面墻布滿壁畫。這些壁畫細致精美,色彩豐富,像個大型畫展現場。可是除了墻上的壁畫,什么都沒有,整個空間給人的感覺過于干凈。

凌少群嘆了口氣:“這門看來打不開了,我們盡快通關吧。。”

見墨遲站在其中一幅壁畫前端詳,他走了過去:“看出什么了嗎?”

“上面畫的,是嚴尤的生平。”墨遲在夢里見過那段歷史,因此一看到壁畫的內容,就猜出個大概來了。

他指著第一幅畫說:“這是昆陽大戰,昱字戰旗代表昱衡,漢字戰旗代表漢樞,兩軍正在交戰。昱衡領隊的是嚴尤,他騎著山妖很好認,你看出這是誰了嗎?”

墨遲指向另一個人,那人騎在戰馬上,身穿盔甲,手中握著一把蛇形劍,傲骨嶙嶙英姿颯爽。

凌少群立馬認出來了:“是南宮彥,他拿的是難離。”

“對。”說完墨遲將指頭移到第二幅畫:“從這里開始,講述的就是濼汐源的發展。”

壁畫上大多內容,刻畫的都是濼汐源繁衍生息的過程,捕魚獵物,種植莊稼,開荒僻野,修葺房屋。每一幅畫上都有嚴尤的身影,不難看出,繪畫的人對嚴尤非常崇拜。

看到帝都一戰時,刀皇十分不解地摸著下巴說:“這嚴尤還挺牛逼啊,明明人在濼汐源,怎么突然又出現在朝陽宮了,他會分身術嗎?”

“你沒聽說過嗎?那段歷史可是很出名的。”凌少群一副有研究的樣子。

刀皇:“沒,那你給我講講。”

凌少群想都沒想:“不講,太長了。”

刀皇:“......”

話到這里截然而止,聽進刀皇耳朵里,就活生生變成了:“呵呵,你想知道是吧,我偏不講,憋死你。”

刀皇火氣上頭,罵道:“你是故意的吧,信不信我削你。”說著就舉起無野鋼刀來了個打高爾夫球的姿勢。

凌少群笑著推他的刀:“別鬧了,出去再跟你講,我們現在爭取時間通關,你也想早點見到乘涼對吧。”

一提乘涼,刀皇就老實了,火霎時消了一半,吱都不敢吱一聲。

凌少群心里偷笑,想不到這皮糙肉厚耐打能扛的貨,還有能治他的人,也真是件趣聞。

他往下看壁畫,后面一幅很長,足足有三米,是將士們帶領家眷來到濼汐源的場景。畫中男男女女,托兒帶老,牽牛拉羊,非常熱鬧。隊伍最末端,屠天刃被嚴尤部下鄭重地托舉回來。

凌少群突然想起一件被大家忽略許久的事情:“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蔣羽潼還在為腓腓獸的事懊惱,他無精打采地問:“什么奇怪?”

凌少群:“嚴尤戰死在帝都,士兵帶回來的只有一把屠天刃,而屠天刃又供奉在將軍府,那將軍陵里葬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人也不是隨身物件,為什么要耗費大量時間人力,造一個空墓?

蔣羽潼:“管他呢,反正是電腦模塊堆出來的。”

凌少群:“就算是模塊堆出來的也要有它的意義。”

“大概是設計者閑得蛋疼,做出這么個吃力不討好的陷阱等著我們這班龜孫子往里跳,我呸,咋罵起自己來了。”刀皇掌了自己一嘴巴子,還是不說話好。

最后幾幅畫中,有人在鑿洞,有人在運石頭,還有人在搬陪葬品,毋庸置疑,就是將軍陵的修建過程了。整個故事,以一個清秀的女子作為結尾的。女子穿著白色的襦裙,一頭烏發盤在腦袋上,她側身站在將軍陵前,手上握了塊玉佩。單薄的身影輕飄飄的,似乎隨時都能被風帶走。

畫下面還有一行字:鴛鴦浴紅衣,相對戢其翼,待君歸來時,與君共長眠。

“是鈺姬。”南霜穆佇立在畫前許久,忍不住用手指抵在女子臉上,輕輕撫摸著。

不知小七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經找到它的歸屬了。

南霜穆沿著女子的身體,一路摸到腳下,突然停住。

“少群過來看,這里是不是一道暗門。”她抬手往那個地方指示了一下。

凌少群聽了跑過來,還真在壁畫上發現了門的形狀:“是一道暗門,太好了。”

他用力一推,不曾想門就這樣開了,但里面有點奇怪,什么都看不見。

不論如何,找到就好。

凌少群對其他人說:“門開了,快過來。”

這時,他聽到蔣羽潼叫了聲:“這邊也開了。”

接著墨遲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這里也是。”

最后是刀皇煩躁的啐了一口:“我靠,四扇門。”

凌少群轉過去看,果真是四面墻四道門,剛揚起的眉頓時又皺了下去。

如果這是一個整人節目,他打十分。

凌少群想著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樂肴的畫上,可是當他把紙拿出來后,又生無可戀地垂下了手。

刀皇問:“畫的什么?”

凌少群遞給他:“你自己看吧,這是最后一張了。”

刀皇拿起紙,見上面只有兩個字:生門。

“就這樣?那個高人是整你們的吧,一張圖比一張圖簡陋,他怎么不干脆點兩點就算了。”

凌少群皺著眉,搖了搖頭:“前輩說他也沒有進入過第三層墓室,現在開始,得靠我們自己了。”

刀皇兩腳一曲蹲在地上,心如死灰:“行,前面是走投無路,現在是路太多不知走哪條。怎么,我們扔骰子決定?”

南霜穆:“哪有骰子,石頭剪刀布吧。”

刀皇:“來來來,我贏了走這邊,你贏了走那邊。”

他們兩人說來就來,三局兩勝,還沒猜出結果,聽見墨遲冷冷地說了句:“看地面。”

凌少群視線一沉,地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八角星圖案,中間有個太極圖,剛好轉動著停了下來。

八角星占據地面一大半的面積,紋理清晰顯眼,像是用工具刻上去的。

刀皇眼睛都直了:“我去,哪來的?剛剛地上沒東西吧。”

凌少群越看越覺得八角星眼熟:“這個圖案,我怎么覺得在哪見過。”

墨遲平靜地說:“是見過,看看你的骨齡牌。”

凌少群一拍掌心,不用看了:“對,就是骨齡牌上的八芒星!”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八芒星一角處多了個火的圖標,而地上的八芒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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