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離辭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打算出去探查一番,畢竟計劃不能出錯。
晏長清很委屈,他為什么不能去?
“呵,就你?長清啊,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帶你去不是找死嗎?云浮寺里和尚這么多,我都不一定能打過。”
晏離辭殘忍的說出事實。
“我不管,我就不管,我就要去。這云浮寺里還不知道有什么,你帶我,我可以用毒,必要的時候,我能拖延時間!”
晏長清撇了撇嘴,拿出晏離辭最沒有抵抗力的樣子撒嬌。
在晏長清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下,晏離辭決定帶他去。
大不了,到最后扔了吧!
糟心。
就這樣,晏離辭用輕功拎著晏長清飛檐走壁。
晏長清:感覺有點暈車。想吐。
令他們驚訝的是,云浮寺除了廟堂有和尚打坐之外,鮮少有人。
云浮寺里很容易藏匿,無處不在的樹木給人提供庇蔭。
行至于一片竹林,凄清的月光增添了幾分明亮。
這是廟里唯一一片竹林。
晏離辭剛想帶著晏長清離開,突聞笛聲,空靈飄渺,卻又真實不虛。
就,就挺突然的。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覺得有些詭異,總感覺背后涼嗖嗖的……
“二位既然來了,那便和前來一敘吧!”
含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少年。那人倚著竹子,身姿慵懶,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著竹笛。月光下映出一張極盡妖孽的臉,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姑娘,莫要想著逃走,我既然能無聲出現(xiàn),武功在你之上。”
晏離辭神色有些僵硬,自己的小心思就這么被人識破了。
“請吧!我已經(jīng)備好了茶水,就等著二位呢!現(xiàn)在去,應(yīng)該入口適中。”
話都到這個地步,晏離辭自然知道不能硬碰硬,需要隨其自然,尋找機會。
男子帶著他們向竹林深處走去,一路無話。只有腳踩落下竹葉的聲音。
男子似是無意間向后看了眼,向著某處露出若有若無的笑。
這小小的動作晏離辭和晏長清并有注意到。他們一個想著怎么用藥把人放到,一個想著單挑能有多大的勝算。
無風(fēng)的瞳孔驟然縮了縮,頓時冷汗連連,那個人發(fā)現(xiàn)他了。
不是無風(fēng)多自戀,他的武功算是全國也找不出多少能超越他的,但現(xiàn)在就遇到了。
沒多久,他們走到了竹林深處,那里有處小小的院落,很簡單。比任何地方都簡單。
晏離辭不禁感嘆到,這云浮寺還真摳。
“歡迎二位來到寒舍,簡陋了些,勿怪。”語氣很懶散,還帶著笑意,聽不出什么歉意。
晏離辭維持著形象,涼涼的說到:“竟然知道簡陋,就應(yīng)該做好做好接受怪罪的準(zhǔn)備。”
晏長清很想笑,晏離辭懟人的本領(lǐng)又見長了。
男子也不惱怒,始終掛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他走到院落的石桌旁,緩緩坐下。
嗯,很優(yōu)雅,但始終他的身上帶著些邪氣。
能出現(xiàn)在云浮寺里,而且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再看這院子,自然是長居的地方,一時間不好判斷他究竟是什么人。
說他是云浮寺里的,但他不像一個和尚。
哪個和尚不剃發(fā)?哪個和尚一身邪氣?哪個和尚大半夜不睡覺,不打坐,跑出來嚇人?
晏長清:鑒定完畢,是個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