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宏偉的宮殿里,威皇一百三十世威西西正端坐在象征著至高無上皇權的座椅上。
在她先祖打下的這片女尊男卑的大地上,一切似乎都非常和諧。
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迎娶的皇后是她從小到大都心愛的男人李風,從貴為太子時,她就發誓要讓李風做自己的皇后,她一直覺得也只有李風那樣的男子才配做她未來的皇后。
禮官喜氣洋洋前來稟報,“陛下,皇后已從正北門入宮,請陛下親迎。”
威皇心里有些緊張,以前不管面對多少考驗和事情,她都從未如此緊張過,如今迎娶心愛的人,她卻緊張了。她握了握扶手,然后從皇椅上起身。
她心里雖十二萬分著急,但步履卻緩慢而莊重,她不想讓臣子們看出自己對某個人或某件事過分的在意,這是身為帝王的基本之道。
好不容易走過漫長的紅毯,她看到了那個被眾仆從簇擁,在明媚陽光下站立的絕塵男子,他今天和自己一樣,也是一襲紅衣,表情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自己。
威皇心中一動,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般,世界只剩下她和李風二人。
一切又如倆人的初見。
她是彼時最受寵愛的皇女,才貌均是姐妹中的佼佼者,自是驕傲而目空一切的。
而他是富可敵國的李家在他這個輩分中唯一的男子,父母姐妹們自然是對他有著獨一份的寵愛。
威西西十五歲,初獲異能,被封太子。整個人正是春風得意時。獲得異能意味著她將繼任下一任威皇,同時也意味著,自己必須要婚配一位李家的有著異能的男子,這樣才能生出同樣有異能的皇室繼承人,為了保證皇室繼承人的絕對強大,使皇室繼承人能夠擁有異能,是每代君主最重要的使命之一。
威西西知道,未來她將婚配的男子只能是李風。
情竇初開的少女十分好奇這個李風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威西西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李風,因是私下的行動,故而她只帶了侍衛統領隨行。
他倆剛出宮門就碰到了游行的隊伍,威西西好奇問侍衛統領:“又川,這些人因何而游行?”
又川:“屬下只奉命保護您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管。”
威西西語塞,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又川又道:“而且,您不會自己看嗎?隊伍中有那么大的標語呢。”
威西西抬頭望去,果見游行隊伍開頭幾人打著的巨大標語“男女平等!!!”隊伍開頭還有一少年,看不到樣貌,但氣質出塵,明顯是人群的首領,正引導著隊伍前進的路線。
威西西一咂舌,“現在倡導男女平等的風頭更甚從前了。話說,男女真的有不平等嗎?”
如果不是又川的嘴在動的話,威西西幾乎認為又川的面部肌肉是怎么全都不會動的,這叫面癱嗎?好像也不是,用冰塊臉形容更恰當,因為他的不動臉似乎是被冰封了,并不是感覺機能不能用的樣子。不過威西西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樣子。
只聽又川說道:“如果男女平等的話,臣現在早已因軍功封侯拜相,而不是只做了侍衛頭領,戰功不及我的女人們,卻能執掌各部最高兵權,高官厚祿。”
威西西白了他一眼:“你可知足吧,你已經是男人中可以做到的最高官了,據我所知,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女性可當不了侍衛統領。”
又川搖搖頭,“哎,位不配才啊。”
威西西:“哎,你不是說只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嗎?怎么還在這兒抱怨上了。”
又川聳聳肩,“是啊,微臣只是動動嘴,并沒有做什么事啊。”
威西西氣得哼哼,“就你話多。”
又川不滿得嘀咕,“找微臣說話的是您,讓微臣閉嘴的也是您,我不回答您您又要說我對您不敬了,回答您了您又嫌我話多。”
威西西聽到了他的嘀咕,氣得叫道:“你再這樣我就讓你回去了。”
只見又川那常年冰封的臉竟是似乎露出一絲喜意,“現在就回去嗎?”
威西西無語,“你想得美,我走了我的安全誰來負責啊?”
又川的臉又恢復了冰封,“叫你平時好好練功,不好好練,我像你這個年紀已經可以以一敵百了。不好好練功,現下還讓我一個負責整個皇宮安全的人保護你一個人,資源浪費啊。”
威西西吼道,“你信不信你回去我就皇上把你降回小侍衛。”
又川絲毫不把威西西的威脅放在眼里,不屑道,“陛下可不似您這般無理取鬧。”
威西西有點想哭,她已經放棄了掙扎,在原地反省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沒在和又川的口角之爭中贏過,于是她只能自己默默收拾好心情,以不說話結束了這場自己已經輸了的辯論。
這時才發現那個俊逸出塵的絕色少年已經帶著隊伍走遠了。
威西西趕緊追上去,她還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
威西西很快追到了男子的近前,湊近他一看,發現對方近看更是好看,她不由垂涎三尺道:“哎,小哥,你叫什么?”
男子看了一眼言行輕浮的威西西,沒有理她,皺了皺眉,威西西還欲開口,男子身側已經站出了四個護衛擋在男子身前,一個個眼神警惕,不讓威西西靠近。
威西西一看,樂了,“哎,你說你這么好看,你的護衛們怎么也都這么好看。”
男子眉頭皺得更緊,開口道:“請問你是否支持男女平等?”
威西西搖搖頭,“不支持,女尊男卑已經維持了數百年,也被這數百年證明了它的好處。”
男子拱拱手,“那我們就沒有交談的必要了,請這位小姐讓開吧,我們隊伍還要繼續前進。”
威西西拿出一把扇子,啪一聲打開,攔住男子的去路,一臉調笑,“公子可否告訴在下你的姓名,再走也不遲。”
男子的四個侍衛此時紛紛開始怒目圓瞪威西西,然而男子沒有發話,威西西也沒有對男子有更過分的舉動,所以侍衛們并沒有動手,不過,威西西能感覺到,假如她靠近這男子十厘米之內的話,這四個侍衛一定會馬上出手把她揍成豬頭以泄心中之氣。
男子問:“告訴了你姓名在下就可以走了嗎?”
威西西點頭。
男子道:“李風。”
說完繞過威西西便繼續前行了。
威西西拿著扇子,輕叩著自己腦袋,“李風,李風,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
又川又是一臉看白癡的樣子,“你未婚夫的名字,能不熟嗎。”
威西西驚喜,“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嗎?怎么這么帥,太好了!”
說完一拔腿便朝皇宮跑去。
當然,又川幾步就跑到了她前面,邊跑邊問:“你干嘛去啊?好不容易出宮一趟,讓我相當于放個假,怎么這就回去了?”
威西西滿臉喜滋滋,“我回去跟皇上說我要馬上跟李風成婚,。”
又川:“你怎么這么見色起意!”
威西西滿不在乎,“這叫一見鐘情。”
又川:“你就不怕這個李風不是你的未婚夫李風,倆人只是同名同姓嗎?”
威西西似被澆了一盆冷水,馬上停下,急忙問道:“你做為皇城侍衛,應該認識不少人,我們剛才見到的是我的未婚夫嗎?”威西西看著又川,一臉期待。
又川點頭,“是啊。”
威西西氣的鼻子都歪了,“那你還說什么同名同姓的事兒?我真被你氣死了!”
說完繼續往前跑,跑了幾步突然停下,看著又川,“你剛才不是還挺想回宮的嗎?”
又川點點頭,“剛才確實想,后來我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好不容易把出宮這事想成好事,結果你又要回去了。做侍衛長難,做你的侍衛長更難。”
威西西黑線,但好在自己正是春心萌動之時,懶得跟又川打嘴皮子仗,于是不再理他,一溜煙跑進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