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陷入絕境的第八集團軍

奧金萊克以及圖卜魯格的防衛工作——在危難中傳遞的電報——科羅普將軍的任務——隆美爾發動攻擊——局勢陷入絕望——混亂以及投降——大量戰利品被敵人奪取——敵人完全改變了計劃——他們的目的不再是馬耳他——里基將軍的品質——第八軍團撤離——6月21號中東防務委員會的建議——6月22號我發給奧金萊克將軍的電報——隆美爾展開追擊——指揮由奧金萊克親自擔任——新西蘭師的不凡舉動——空軍進行全力援助——反抗將在尼羅河三角洲開展——奧金萊克不聽勸告——史末資將軍以及圖卜魯格的投降——7月11號我給弗雷澤先生和卡延先生的信——隆美爾停止進攻——第八集團軍度過危險

2月的時候，奧金萊克將軍曾下令說，在我們進攻的時候，圖卜魯格作為供應基地雖然非常重要，但是假如形勢所迫，我們不得不撤退，“當敵人成功地包圍圖卜魯格的時候，我們就不應該繼續死守這座城市。如果，我們即將被包圍的情況看起來已經無可挽回，那么要當機立斷，馬上離開此地，并對此地進行最大程度的毀壞”。那里的防衛工作之所以沒能做得很好，正是由于有了這樣的指示。防御用的地雷很多都被挖出用于他途，為了讓汽車通過，鐵絲網上開滿了口子，許多反坦克壕也被泥沙填滿，某些地方因此而喪失了防御能力。防御完善的地方只剩下環形陣地西面和西南面，其他的地方，特別是東面，則很糟糕。并且，還有大量的未能撤出的軍需品、彈藥及汽油在那里堆積成山。

里基將軍認為，在向東南延伸至艾德姆的總防線中，應該讓圖卜魯格的西防線成為其中一部分，并且，可以借助總防線南邊地區的一支機動部隊的力量來防御敵人的包圍。同時里基將軍向奧金萊克報告，圖卜魯格可能由于這樣的布置，而遭遇敵人短時期的包圍。這個建議要是不可行的話，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全部防守力量撤出。剛開始，奧金萊克對這個計劃并不認同，并在6月14日發電報給里基：“絕不能讓敵人包圍圖卜魯格，一定要守住它。從阿科魯馬到艾德姆這一戰線，還有戰線以南的地區，第八集團軍一定要守住。”過了片刻，他再次發電報：“一定要以圖卜魯格，還有其他險要據點的防守為重心來調兵遣將，第八軍團被困在圖卜魯格這樣的事堅決不允許發生。”

在這兩位將軍的部署或想法中，居然有撤出圖卜魯格的意圖，這是我們在國內萬萬沒有想到的。而內閣的意見是，我們應當像去年一樣，第八軍團即使被打退了，也該讓圖卜魯格成為留在敵后方的心腹之患。在前一本書中我提到過，6月14日，在我動身去華盛頓之前，為了求證奧金萊克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曾給他發過一封電報說：

無論在任何境況之下，我猜想你都不愿意放棄圖卜魯格。

第二天，我收到奧金萊克的回信，他說他沒有一絲半點想放棄圖卜魯格的意思，他只不過不愿讓第八軍團被圍困在圖卜魯格。正因為不想讓軍隊被圍困在圖卜魯格，他才給了里基將軍那樣的命令。

對于這樣模棱兩可的答復，我們認為應該更準確地將這一點挑明：“對于你的電報，戰時內閣的理解是，里基將軍能在必要時獲得他所需要的兵力，以此來確保圖卜魯格。”

奧金萊克在6月16日，回復該電報說：

戰時內閣這樣的理解完全是正確的。如今里基將軍正在用他覺得足夠的兵力在進行防守，就算圖卜魯格成為孤島也要堅守下去。

與此同時，他也給里基將軍發出了一封電報：

我曾跟你說過，圖卜魯格絕不能陷入被包圍的境地，可現在我意識到，在反攻開始之前，那里的守軍有可能陷入短暫的圍困之中。

這封電報，假如當時讓我看見了，我肯定是不會滿意的。

* * *

奉命防御這個要塞的是第二南非師師長科羅普，這里的物資和彈藥足夠守軍使用九十天。科羅普將軍認為，在整個計劃中，圖卜魯格能夠發揮它應有的作用；這個計劃要求第八集團軍保住艾德姆和波爾罕姆德這兩個牢固據點，它們位于環形陣地之外。守軍有：四個步兵旅，其中包含十四個營；一個坦克旅，它擁有六十一輛步兵坦克；以及五個野戰炮、中型炮炮兵團，還有約七十門反坦克炮。另外，在港口和基地周圍，聚集了大批后勤人員和運輸人員，有一萬名左右。另外約有三萬五千人集中在環形陣地內，跟一年前相比較，現在的兵力與當時堅守在被圍困的圖卜魯格內的兵力不相上下。第一張附圖為圖卜魯格部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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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在僅僅停頓了兩天之后，于6月16日發起新一輪的猛烈進攻。在這一輪疾風暴雨的進攻之后，他一舉拿下艾德姆、波爾罕姆德和阿科魯馬。并于6月17日，在希迪累澤格擊潰了我們的第四裝甲旅，導致該裝甲旅只剩下二十輛坦克。圖卜魯格于兩日后被圍困，同時，那里的守軍一直陷于沒有有效裝甲部隊從外面援助或接濟的困境，直到補充坦克趕來。6月20日早晨六點，第十一印度步兵旅遭到了敵人的襲擊，敵人用大炮和俯沖轟炸機對其所據守的圖卜魯格環形陣地東南部進行了狂轟濫炸式的攻擊。真正的進攻于半小時后開始了。敵軍讓第二十一裝甲師為先鋒部隊，讓第十五師作為第二十一裝甲師的支持部隊，同時混合了意大利裝甲師與一個摩托化步兵師，進攻由此開始。隆美爾之所以能夠將他所有的兵力投到這一次進攻中，主要是因為此時我們自己在圖卜魯格外圍的裝甲部隊已被消滅。受到最大壓力的是印度旅里的一個營，其據守點是防御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開始進攻不久，敵人便從這個地方找到突破口，并從此處深入進去。而我們的戰斗機無法對部隊進行掩護，因為空軍已經撤離到距此很遠的飛機場上了。

科羅普將軍的坦克部隊以及一部分康斯特瑞姆警備隊，在接到科羅普將軍的命令后進行反攻。但此次反攻是匆忙間臨時組織起來的，而部隊間進行反攻的時間也未達成統一，導致反攻慘遭失敗。德國軍隊將落敗的英國坦克全趕到一個地方，這地方形似大鍋，位于一條名為“國王十字碑”的公路交叉點的東南。這些被驅趕的英國坦克在此處與印度步兵匯合，他們決定與敵軍背水一戰，可是他們的頑抗只是在白費力氣。到了中午，不僅坦克只剩下幾輛了，就連我們的支持炮臺也被敵軍攻陷。敵軍坦克，兵分兩路，一西一北推進，而主力部隊卻直搗“國王十字碑”。隆美爾于下午二時到達此地。部分兵力接到他下達的命令后，直接向圖卜魯格進攻。在我軍炮火的攻擊下，這部分兵力遭到了不小的損失，但他們仍于下午三點三十分進入索拉羅山脊，約三小時后，便到達圖卜魯格郊區。他們往“國王十字碑”西側也派遣了一些兵力，這些兵力此時正順著山路往匹拉斯特利努方向挺進。在挺進途中，遇到我軍警衛旅的阻擊。由于我們未料到他們會從此處進攻，所以此處警衛旅防御部署十分匆忙。

警衛旅在炮兵的鼎力支持之下，整個下午和晚間都在進行慘烈的戰斗，同時也損失慘重。旅部被敵軍占領，一些地方也落入了敵人之手，不過到了黃昏，由于受到我軍阻擊，敵軍也不得不停止向前挺進。此時的形勢十分嚴峻。沒有受到損壞的只剩下環形陣地的西線還有南線，據點位于最左端的廓爾喀部隊此時也在奮戰之中，但敵人已經攻占了圖卜魯格要塞的大部分地區。敵人緊盯我們的后援兵力，讓他們無法脫身。那些即將陷入危險的基地，我們已經下令將其設施毀壞掉。包括圖卜魯格市內的那些備用交通工具，就算這些交通工具是剩下的守軍撤離時的必備工具，也被下令禁行，同時著手加以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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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0日晚上八點，第八集團軍司令部收到了科羅普將軍的報告：“我的司令部已被圍困。環形陣地上的步兵們還在苦苦鏖戰，同時我也在堅守奮戰，但這樣下去，我不敢保證還能堅持多久?！彼玫降闹甘臼牵骸巴粐詈迷诿魈煲估镞M行，假如難以繼續堅持，那就在今夜突圍吧?！笨屏_普將軍將他手下的高級軍官召集起來開會，想聽聽他們的意見。主要的物資已經落入敵人手中，而彈藥也漸漸短缺，有人認為這種情況下，抵抗已經是徒勞，繼續堅守只會造成更多的死亡，所以應該讓所有能突圍的部隊都突圍。然而另一些官員則認為應該繼續打下去，一方面撤離時必備的交通工具已淪入敵手，另一方面，一支救援縱隊可能從西南面到達，所以應該在環形陣地的西南角聚集剩余兵力，頑強抵抗，等待救援軍隊到達。凌晨兩點，月亮已經落了下去，此前若說從布雷區突圍而出還有一線希望，但到了現在已錯過時機，想再突圍已毫無希望?？屏_普將軍與里基將軍進行了一次會議，此次會議以無線電話為媒介。他告訴里基將軍，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仍然戰斗下去，后果只會是難以想象的傷亡；當然，前方未有松懈，一直在“以命相拼”。而里基將軍給的指示是：“不管是一天還是一小時的抵抗，都會對我們的事業大有裨益。但我確實不了解那里的戰況，所以，投降與否，只能靠你自己對戰爭時局的判斷來做出定奪……第八集團軍全體人員都在充滿敬意地注視著你們的英勇抗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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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破曉時分，科羅普將軍派出代表，向敵軍傳達投降意向。至七時四十五分，德國軍官前來司令部接受科羅普將軍的投降?？屏_普將軍手下的多數部隊，其中有的部隊甚至可以說還未參加過戰斗，全帶著喪氣的心情接到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命令?？屏_普將軍必須親自將這個消息告知他手下的一些指揮官員，除了他親自告知以外，還能有什么別的辦法讓他們接受這命令呢？德國檔案顯示，當時我們被俘人數達三萬三千人。當然，還有幾股未服從科羅普將軍命令的小分隊，他們利用一切辦法和手段，以求突破重圍，可因為交通工具的匱乏，他們的努力幾乎都付諸東流了。成功突圍的只有一個小隊，這個小隊的人數不算太少，他們是誰？他就是英勇頑強的康斯特瑞姆警備隊里的一百九十九名官兵，還有一百八十八名非洲士兵。他們找到了一些卡車，便一塊兒出發了，然后沖破環形陣地，在一個較開闊地帶突圍成功。夜幕時分，他們已到達埃及國境線，距陣地約七十英里。

圖卜魯格的守軍希冀著救援部隊的到來，渴望得到救援部隊的幫助，可希望都破滅了。因為當時第七裝甲師正在南方沙漠中進行整編。在20日，他們接到命令派一支部隊前去援助，可是隆美爾的速度超出大家預料，在部隊出發前，戰事的局面已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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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物資落入德國人手中。韋斯特法爾將軍，后來成為了隆美爾的參謀長，他在一份報告中說：

有非常多的戰利品。戰利品中的物資足夠三萬人使用三個月，更有汽油一萬多立方米。在以后的幾個月中，要是沒有這些戰利品，就沒有足夠的糧食和衣服提供給我們的各個裝甲師。由海上運輸過來的物資，僅僅在1942年4月到達過一次，這些東西只夠支持部隊一個月。

短時間的圍困就將圖卜魯格拿下，這個消息讓軸心國的計劃全盤改變。將圖卜魯格攻下以后，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隆美爾在埃及的國境線上屯兵駐守，然后利用空海兩路部隊攻陷馬耳他，這是計劃中的下一個重要的行動。墨索里尼直到6月21日，仍然在按照原計劃反復強調各種命令。攻下圖卜魯格的第二天，隆美爾便建議說，他認為應該將埃及國境線上少數的英國部隊消滅掉，然后就能打開通往埃及的大門。軍隊的士氣和狀態，他們奪得的大量物資和軍需品，還有英國目前處于下風的地位，這些都讓他決定“向著埃及的中樞”進攻。隆美爾希望墨索里尼批準自己的建議。希特勒也在同一時間對墨索里尼施壓，寫信讓他同意隆美爾的建議。

命運向我們提供了一個在同一戰場上絕無僅有的機會……事實上，第八集團軍已被消滅。首領，圖卜魯格的港口設施基本完整，這使你獲得了一個輔助基地。英國人從那里修了條鐵路，這條鐵路幾乎通到埃及境內，正是它讓圖卜魯格具有了更為重大的意義。上一回，英國人已經完全沒有成功的希望了，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卻差點要進入的黎波里，而他們之所以中途停下來，是因為要派兵去希臘?，F在，要是我們不一鼓作氣，將英國第八集團軍的殘余消滅干凈的話，同樣的事，很快會再次出現……

戰爭女神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眷顧勇敢者，機會只有一次。讓她溜走的話，就再也得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首領”是不需要別人的意見來左右自己的，征服埃及的希望正讓他沉浸在得意之中。所以，他把原本襲擊馬耳他的任務延遲到9月份，而此時的隆美爾被提升為陸軍元帥，這大大出乎意大利人的意料，他受命占領一條位于阿拉曼和卡達拉盆地間的狹窄信道，這條信道將作為未來軍事行動的起點，而目標是蘇伊士運河。對此，凱塞林有不同意見，他認為軸心國家在沙漠中的地位，必須靠奪取馬耳他來穩固，所以，對于計劃的改變，他感到十分擔憂。關于這種“匹夫之勇的冒險”，他向隆美爾指出了其中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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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并不相信意大利軍隊的力量，而意大利軍隊又肯定會成為這次攻打馬耳他的主力軍，所以對于攻打馬耳他，他并沒有多大信心。要是真的進攻馬耳他，他們很可能會遭遇失敗。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座島之所以能躲過一場大的災難，正是因為圖卜魯格那令人惋惜和震驚的淪陷。不管是否曾參與過圖卜魯格戰役，任何一個真正的軍人，都不會對如今的境況感到一絲一毫的安慰。這個責任不該由科羅普將軍來承擔，也不該由他手下的將士們來承擔，應該由最高統帥部來負這個責任。

里基將軍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參謀人員，這一點他已經自己證明了，后來，他再次證明了自己還是一個堅韌不拔的軍長。即使這樣，用第八集團軍司令官的位置替換他原本奧金萊克副參謀長的位置，仍舊是不太合適的一項調動。因為，這根本是兩種不同的任務，必須要區別對待。在他身為副參謀長時，由于與奧金萊克的私人關系，導致他沒有發揮獨立思想的機會，而這種獨立的思想在慘烈的戰斗中是不可或缺的。因為意圖的不明確，以及里基將軍跟奧金萊克二人間責任界限的模糊，就出現了兵力使用不當的情況。這種兵力使用不當的情況，就其所造成的后果和性質來講，都將為英國軍事歷史添上最為不幸的一筆。由于圖卜魯格的指揮官們全都變成了戰俘，所以在當時看來這件事是難如登天。可是現在，這件事已經是家喻戶曉的重大事件了，那么它的真相就不允許再含糊其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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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八集團軍的余部已經撤退到了國境線后方。開羅的中東防務委員會于6月21日發來一封電報，他們在電報上講述了他們能采取的另外一些措施：

辦法之一是，與敵人在國境線的防御工事中對戰。但因為缺少足夠的裝甲部隊，這辦法可能會讓我們陷入一個危險之中，那就是損失掉全部防御國境線的步兵。辦法之二是，把第八集團軍主力撤退到馬特魯港的防御陣地上，撤退時利用高度機動化的部隊在國境線困住敵人。再與我們空軍的牽制作用相配合，創造出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將會讓我們贏得更多的時間，用來整編出一支能進攻、具有戰斗力的部隊……我們已經決定了，就采用第二個方法。

我從華盛頓發了一封電報，因為我并不喜歡這樣的決定，我在電報上說：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

1942年6月22日

1．我和帝國總參謀長蒂爾，都十分希望你們能在塞盧姆的國境線與敵頑抗。無疑，由于你們的頑抗，敵人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強有力的后援部隊正在趕往的途中。堅持一個星期，爭取到的這一星期時間，可能會具有關鍵性的意義。新西蘭師的準確派遣時間，我們還不知道，原希望是在月底以前。第八裝甲師還有第四十四師馬上就要到了。史末資將軍的意見是，一旦來自北方的危險減少了，你就能自由地從第九集團軍以及第十集團軍抽調人員，我非常認同這個意見。如此一來，現在駐扎在蘇伊士運河以東的三個師，就可以讓你用來大幅度調整人員了。

2．按你報告所述，這一情況無疑會使我非常尷尬，因為這一舉動無異于讓我們重回到十八個月以前的境況，這就意味著我們這十八個月來的工作都是徒勞無功的，一切都得重新開始。盡管事情已經如此，但我仍舊相信我們能很好地守住尼羅河三角洲，同時，我深深地希望，不會有任何人因為敵人對我們瘋狂的打擊，而得出一種不正確的印象。我堅信，依靠著你無比堅定的意志，以及因具有隨時冒險的決心而做的長期準備，形勢肯定會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加上即將到來的大批援軍，情況更加如此。

3．在華盛頓，對已發生的事件，總統深有所感。他以及美國其他的高級當局，都表示愿意對我們鼎力相助。我接受了他們的授權，前來通知你，美國第二裝甲師，將會在7月5日左右前往蘇伊士地區，8月份的時候就可以到達你的所在地，這是一支曾在加利福尼亞受過沙漠作戰特殊訓練的部隊。所以，你不用按照原計劃那樣，將印度師還有第二百八十八印度裝甲旅送回到印度。為了把原計劃中送到印度的飛機轉送到利比亞戰場，除了參謀長在電報中說的以外，現在，我們又在采取其他的措施……

4．如今，鼓勵你的所有部隊與敵軍進行最頑強抗爭，這才是你的主要的任務。因為見到隆美爾那少許的重裝甲部隊便做出不正常決定，這樣的決定是不能接受的。在這種緊急關頭，務必要讓你的全部兵力，充分地發揮作用。在這場最英勇無畏的防御戰中，國王陛下的政府十分樂意為你分擔一些責任。

可是，奧金萊克將軍始終固執己見。

* * *

隆美爾快速地發動了追擊，并且，他們于6月24日穿越了國境線，打入埃及。在這一過程中，他們只遇到了我軍輕機動縱隊的抵抗，以及皇家空軍頑強而出色的抵抗。這些戰斗機動中隊，為第八集團軍撤向馬特魯作了很好的掩護。在那里，第八集團軍的陣地并不強大。一個有組織的防御系統圍繞著這座城市，可是在南方，這防御系統只有幾道布雷區，這幾道布雷區互不相連，防御力量十分薄弱。若想要成功守住馬特魯防線，那么它的南面就必須讓一支強大的裝甲部隊來守衛，這情況就與已放棄的國境線陣地曾出現的情況一樣。當時，第七裝甲師已再次整合成約一百輛坦克的力量，即便如此，這個守護任務，它仍舊難以勝任。

6月25日，奧金萊克將軍抵達馬特魯，他決定親自接過里基將軍手中的第八集團軍的指揮權。他早該如此，早在我5月間向他提出這個疑問時，他就該如此。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

1942年6月28日

對于你已經掌管指揮權一事，我感到十分的高興。不要為了戰斗以外的任何事分心。無論打到什么地方，都應該戰斗到最后。重要的事只有消滅敵人的武裝部隊，以及摧毀敵人的裝甲部隊，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源源不斷的援軍很快便會陸續到達。我們相信，你將會得到最后的偉大勝利。

很快，奧金萊克將軍便得出了論斷：不可能在馬特魯最后站穩腳跟。因此，他早就進行了一番籌劃，他準備攻占阿拉曼陣地，這個陣地遠在后方一百二十英里。即便是暫時的，他也為阻撓敵軍的前進做了一些布置：馬特魯防線由第十軍與第十印度步兵師，以及英國第五十步兵師進行防守。第十三軍指揮下的第二十九印度步兵旅和新西蘭師，則在其南邊防守，布雷區中一個寬達六英尺的缺口由前者負責防守。沙漠側方則由第一裝甲師以及第七裝甲師守衛。

新西蘭師于6月21日從敘利亞被調遣到馬特魯，五天后的26日，他們終于抵達密卡凱姆，并在密卡凱姆周圍的山脊上投入作戰。是日夜晚，第二十九印度步兵旅布雷薄弱的陣線，被敵人突圍。次日清晨，敵軍從此突破口擁入，隨后繞行至新西蘭人身后，開展三面圍攻，終日殊死搏斗，新西蘭師到了最后，看似遭摧毀的厄運已難以擺脫。此時，一位令人尊敬的接替者，替換了身受重傷的弗賴伯格將軍。準將因戈利斯做出了突出重圍的決定。剛過午夜，第四新西蘭旅疏散了它的各營部隊，在每一把槍上都裝好刺刀，他們穿越田野，往正東方向前進。他們一直沒有遇到敵人，直到走了一千碼之后，震耳的炮火響了起來。整個旅排列成橫隊進行沖鋒。這一招，完全出乎德國人的意料，他們被擊潰在月光下的刺刀戰之中。余下的新西蘭師，他們采用迂回的路線向南方突圍。這段故事，隆美爾是這樣描述的：

我自己的戰地司令部也被卷入了隨之而來的猛烈戰火之中……我的部隊與新西蘭人間你來我往的炮火攻擊，其瘋狂程度實在令人驚嘆。不過片刻，燃燒著的汽車便堆滿了司令部周圍，這使得司令部變成了敵人的攻擊目標，近距離炮火持續不斷地攻擊司令部。不久，由于我已堅持不住，便命令我的部隊以及司令部人員往東南方向撤離。那夜的情況是如此混亂不堪，讓人難以想象。

就這樣，新西蘭人突圍而出了。在八十里外的阿拉曼陣地附近，他們整個師又再次聚集了起來，并且紀律以及狀態都十分良好。他們的井然有序，使他們被立即委派了任務，讓他們前來加強阿拉曼的防衛。

首相致弗賴伯格將軍

1942年7月4日

聽聞你因戰負傷，同時獲得了新的榮譽，我為此十分感動。希望你的傷勢并無大礙，這樣你就能盡快回去，去再一次指揮你那偉大的部隊。最美好的祝愿送與你及你的士兵們。

* * *

第十軍的兩個師，防守在馬特魯周圍，他們雖然遇到了為數不少的困難，最終也回到了安全區。他們于6月27日，向南迎擊突破守衛的敵人，卻始終未能阻止敵軍的前進。沿海的道路受到了威脅，這威脅來自于敵人所展開的瘋狂的進攻。第十軍接到命令后，往東撤退。他們一路上浴血奮戰，最后，一支敵軍部隊將他們攔截住。他們轉而從南面突圍，穿越沙漠，抵達阿拉曼。早已撤回阿拉曼的第三十軍與第十軍以及第十三軍在此匯合，隨后，在6月30日這天，全部兵力都被部署在新戰線上，以及戰線的后方。戰士們所感受到的驚嚇遠遠大于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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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在這次重大戰爭中，一直表現得相當活躍，并且給了莫大的幫助。我命令他在后方，在焦躁的開羅把握局勢。

首相致國務大臣

1942年6月30日

我是多么想讓你知道，在這樣一個異常嚴峻的形勢之下，以及在指揮官人事變動中（這些變動是我長久的希望以及觀點），你所發揮的作用，我是何等的重視。在奧金萊克奮戰于前線之時，你必須堅定地要求所有后方部隊，要求他們為準備作戰而行動起來。就如肯特郡和蘇塞克斯郡被入侵時一樣，任何一個身穿制服的人都一定要做好準備。裝備粘性炸彈的反坦克小組，以及裝備粘性炮彈的反坦克小組，都要誓死守住任何一個防御據點，以及所有牢固的建筑物，讓全部據點都成為勝利的據點，而溝壕都變為最后的屏障。傳遞并讓士兵們接受這樣的精神，是你應當努力完成的任務。絕不允許當逃兵，絕不允許茍且偷生。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守住埃及。

要是沒有空軍的鼎力相助，第八軍團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我很清楚。在敵人完全越過那些機場以前，空軍從未停息過從這些機場起飛，然后與敵人作戰。如今，他們已經可以從埃及的穩定據點起飛，然后同挺進中的敵軍戰斗。

首相致空軍上將特德

1942年7月4日

眼下，皇家空軍在埃及戰役中，做出的偉大而無與倫比的努力，我們在國內都極為熱切地關注著。在尼羅河流域的保衛戰中，你手下士兵們頑強的斗爭正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有關這件事的報告，正從四面八方送到這里來。在遠離本土的地方，不列顛戰役又再一次上演了。我們相信，你將是你英勇的官兵們永遠的朋友。

* * *

從阿拉曼車站開始，向著南方延綿三十五英里，直到那個難以穿越的卡達拉盆地，這一片區域都屬于阿拉曼陣地。相對于現在的兵力而言，這是十分漫長的一道防線。前期，我們已經做了很多防御工作，這條防線主要組成部分是一些互不相連的工事，只有在阿拉曼周圍有一個半永久性的碉堡。好在戰線兩邊的防御工事比較牢靠，同時，第八集團軍如今已有強大后援加入。在打了那次讓人嘆服的勝仗以后，新西蘭師一直軍律嚴整。而頗具口碑的第九澳大利亞師，不久也到達了阿拉曼陣地。這一次第八集團軍整編速度之所以如此迅速，全靠了較短的交通線，并且距亞歷山大港不過四十英里。奧金萊克將軍過去在指揮第八集團軍時，一方面他需要考慮那場有關鍵意義的戰斗，另一方面他必須時刻提防敘利亞以及波斯方面潛藏的危機。當時的狀況使他成為一個計深慮遠的謀略家?，F在他與那時完全不一樣了，現在他想立刻掌握戰略上的主動權。奧金萊克將軍早在7月2日就發動了一輪輪的反攻，這一系列反攻持續到本月中旬。隆美爾那原本微弱的一點優勢，也在這輪反攻中顯得岌岌可危了。反攻炮火轟鳴之時，不信任決議案的辯論也在同時進行著。而我也在那天清晨發了一封電報，鼓勵奧金萊克將軍。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

1942年7月4日

我對未來戰事的走向及趨勢感到深深的欣喜。我相信，時運好轉的話，你所說的“毫不手軟地”搶占優勢，一定會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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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南非指揮官指揮的南非師在圖卜魯格投降了，這在軍事以及政治上對史末資將軍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重大的打擊。

首相致史末資將軍

1942年7月4日

1．我要告訴你，由于你那英勇的南非師遭受了重大的損失，這令我十分心痛，同時，在面對如此重大打擊之時，你以頑強抗戰的精神引導南非人如何去面對，這一點讓我深感敬佩。而我之所以此時才能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上周我由美國回來后，國會里的同事們表現出的毫無信心讓我十分悲傷。

2．過去三周發生的讓人悲傷的事，我想由于我們多年的共事，思想上也有了默契，就無須我多言了。當然，我一直在盼望能挽回局勢。羅斯?？偨y給了我三百輛“謝爾曼”坦克，這些坦克在性能上比“格蘭特”優秀得多，同時，他還給了我一百門一百零五毫米的自動榴彈炮，當作反坦克武器。估計在9月初，這一批東西就能到達埃及?？偨y還配給我們一批“解放者”飛機，而這批數量多至一百架的飛機，將于7月份內到達。兩個重型的“哈利法克斯”轟炸機中隊已從英格蘭出發，并將于十天內加入戰爭。還有正在穿越大西洋的六十架美國飛機，將從塔科拉迪運往埃及。這些東西都是額外增援，已經超出了我們正規空中支援。第八裝甲師正在登陸的事，你或許知道。他們擁有三百五十輛坦克，絕大多數是“瓦倫丁”。而在7月23日，英國第四十四步兵師將要登陸，一個月后，第五十一師也將到達。眼下正在阿拉曼進行的戰斗，將決定這些部隊能否發揮其作用。

在面對千變萬化的命運之神時，史末資將軍顯得從容鎮定。任何人都不會比他更明白怎樣品嘗勝利與災難，并對這兩個騙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史末資將軍致首相

1942年7月7日

昨天，你將那最讓人振奮的電報以及消息從中東發出，這預示著阿拉曼的局勢就快出現新的轉變。由于這個消息的到來，昨天成為我近段時期最快樂的一天。我想，隆美爾確實是深入過多了，要是依舊讓奧金萊克親自指揮的話，圖卜魯格的大仇很快就能報了，而我們強有力的反攻，也會讓我們進入的黎波里，同時，埃及還有馬耳他也能得到挽救。我期望不要將你所說的援軍再派遣到其他陣地去，因為想讓這個宏偉的目標變為現實，援軍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它可以保證埃及的安全，并且，如果這樣建立起了一個基地，那么它在將來就能攻擊軸心國最為薄弱的環節了，而很多重要結果就會由此而來。我認為，德國人妄圖經由敘利亞到達伊拉克油田的可能性，將會由此而遭受阻撓。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將勝利的優勢發揮到極致。這個勝利，由于隆美爾的盲目深入，它已近在眼前了。

在撤離途中，奧金萊克將軍的運輸工具遭到了慘重的損壞，而敵人為了阻擋他們前進，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破壞鐵路及輸油管道，同時敵人的援軍也將很快達到，所以奧金萊克將軍也許遇到重重的困難。不管怎樣，我們空軍所具有的優勢和對敵人交通線以及港口的狂轟濫炸，總會有一些作用的。

如今，我們對敵人進行最后致命一擊的最強大后援力量是美國，在大多時間里，你應當在不讓任何一個關鍵戰爭方針脫離我們掌控的同時，巧妙地將華盛頓引導上向戰爭努力的方向。至少現在我認為，在這方面你所做出的貢獻絕大于你在帝國戰爭中的貢獻。我希望有辦法讓你那些目光短淺信心不足的同事們知道，目前對戰爭最有意義的事情，是你跟羅斯福的接觸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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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致弗雷澤先生以及卡廷先生

1942年7月11日

如今在西部沙漠中戰績輝煌，同時為此據點的新西蘭軍隊帶來了新的榮譽的部隊，正是你應允留在中東的那個師。

……目前看來，迫使我們從加柴拉撤退到阿拉曼，讓我們傷亡五萬人從而丟掉了圖卜魯格，這場災難難以預測的勢頭，算是暫時控制住了。由于得到強大援軍的支持，奧金萊克將軍的部隊人數已攀升至十萬；另外，還有兩萬人在距他們后方較近的尼羅河三角洲上。如此一來，在人數上他的兵力將近隆美爾的兩倍。大炮數量也絕不比隆美爾少，只是裝甲部隊比之隆美爾的稍有不及。有兩點原因讓奧金萊克必須鄭重考慮，原因之一，隆美爾的后方只有一片沙漠，所以奧金萊克如果敗兵了，后果將比隆美爾敗兵嚴重得多；原因之二，前來支持奧金萊克的援軍，其力量遠遠大于敵人。

何其幸運啊，在四個月以前，為了把多余的四萬人帶到東方去，羅斯?？偨y給了我一批船只，但是，這些部隊的目的地，在通過好望角之前暫時未定下來。從目前這場出乎意料的戰役可以看出，這一批援軍是極其重要的。我們的幸運之處就在于，沒有這些船只，就沒有這些援軍。

我在華盛頓的時候，從總統那里得到了三百輛最好的坦克，它們是最新式的“謝爾曼”坦克。雖然美國陸軍也急需它們，但我仍舊從他們手中將這批坦克要了過來，然后由專業運輸船隊送往蘇伊士。同去的還有一批自動炮，共有一百門，它們是一百零一毫米自動炮，絕對會比八十八毫米的好得多。跟著大炮和坦克一塊兒去的，還有大量美國相關人員。9月初他們就會抵達。將正在前線戰斗的兩個裝甲師以及一個陸軍坦克旅排除在外，而且不算上第八裝甲師，我們還有四個裝甲旅的士兵在尼羅河三角洲上等待著再次的武裝。這些人員中，接受過沙漠坦克訓練的大概有一半。這是一支相對而言最為強大的接受過良好訓練的裝甲師，所以，我們必須把中東，不，事實上應該說是任何地方，前所未見的這樣一支裝甲師投入戰爭。關于這個問題，我期望能盡早按我們的意愿做出一個定奪。雖然我如今還未說，但從北方攻入埃及的危險極有可能會變大，這也促使我更想要早點做出定論。

圖卜魯格戰役后的第二天，總統應允分配給我的空中支持也同等重要。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由于技術以及軍事上的種種緣由，即使中東時常向我們要重轟炸機，我們也無法為其提供重轟炸機中隊。此刻，為了保護埃及，總統調派了以下空軍力量過來：二十架剛轟炸了羅馬尼亞油田的“解放者”轟炸機，如今正向著印度飛來；此外，還有十架“解放者”轟炸機已經抵達印度；另外還有三十五架“解放者”，正從美國出發趕來。連同我們“解放者”轟炸機一起，我們的轟炸機數量目前已攀升至八十五架左右。而這些飛機，于本月內均可投入使用。還有兩個即將加入戰斗的“哈利法克斯”轟炸機中隊，若將它們算進來，我們的重型轟炸機數量將高達一百二十七架。為阻止隆美爾的后援部隊，我們必須依賴這股力量，用它來攻打圖卜魯格以及班加西。當然，利用一支戰斗艦隊在海上阻止敵人入侵埃及這是最重要的。由于需要準備再次供給馬耳他的食物，還有大量的重要工作等著我們。不過，我想你們不會希望我詳細描述這件事情，因為它與未來的軍事部署有所牽連。

另外，要是在沙漠的戰斗中，我們不幸敗北，我們也已經為守衛尼羅河三角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們有大量的部隊駐守在那里。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衛埃及，他們會像英格蘭被入侵時保衛英格蘭一樣地去保衛埃及。常年的耕種以及灌溉，使得尼羅河三角洲幾乎成為世上最不利于裝甲車行進的地方，在那樣的地面上，裝甲部隊作為一種戰斗力，其優越性已大幅度減弱。我們的決心是為每一寸土地而戰，并且一戰到底，為了堅定這個決心，一切懦弱的撤退之音都被壓了下去。不過，如我所說，我難以相信這種情況會真的出現。

在這些艱苦卓絕的日子里，下院所表現出的堅定不移，就跟在反對拿破侖的斗爭中一樣。同時，從你的政府以及人民的友善之中，我也得到了極大的鼓舞。在此之前，我從未如此深信，種種的勝利必定會屬于我們。不過，斗爭的道路仍舊漫長曲折，我們不能有一時半刻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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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爾的交通運輸能力已被他利用到了極點，而士兵們也早已耗盡力氣。能參加作戰的德軍坦克只剩下十二輛，這使得英國空軍尤其是戰斗機，更為明顯地占了上風。7月4日，隆美爾在報告里說，為了調整以及增補兵力，目前他已暫時轉攻為守。盡管如此，對于攻陷埃及他仍舊信心滿滿，墨索里尼與希特勒與他想法一致。事實上，德國元首在既未征求意大利的意見，又未征求自己海軍統帥意見的情況之下，將攻打馬耳他的計劃延期到攻下埃及之后。

7月份上半旬，奧金萊克的反攻讓隆美爾感受到極大的壓力。隨后，隆美爾于7月15日至7月20日間，再次打算突破英國的防守，顯然，他已經接受了這個挑戰。到了21日，他逼于無奈，只能報告稱自己遭遇攔截：“危機四伏?！?月26日，他抱怨自己得到的補充太少，人員、坦克和大炮完全不夠，而此時的英國空軍又是如此的活躍，所以，他計劃撤回到國境線。就這樣，戰爭在7月底以前，一直處于一種互有輸贏的僵持狀態，雙方都無法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奧金萊克帶領的第八集團軍也已渡過了困難時期，并在它抗爭的途中，將七千名敵軍俘獲。埃及，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