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書和牛笑兩人的感覺是一樣的：體內的那些靈氣不受控制。

牛笑心顫道：“蛇節草便是邪魔弟子常用的藥草。而這次吃的是千年蛇節草。我們還能忍得住嗎？”

“那是不是成魔了？”一書笑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今天走入邪脈煉氣是一定的了。”牛笑還是心顫道。

“那會怎樣？”

“我們兩會神智不清。后面做什么事，我們都控制不了的。”牛笑再次心顫。

一書不置可否。他可是鐵打的，5歲那年掏鳥蛋從懸崖上摔下也沒死。身休強硬得很。

漸漸的，這千年蛇節草生出的游絲氣流，在體內走了一遍之后，便四處安家。

這些氣的流動方式很特別。

正常的氣會從小支脈流向大支脈，再入丹田大穴，成聚攏之勢。

但是這蛇節草的氣便是補捉到某個穴位，就待著不動，等四方有不斷的氣補充進來，然后在這個穴位四處沖撞，沖不出去之后，再按支脈往前面移，找到另一個穴位，然后又是待著。如是反復，氣流在很多穴位各自為政，無法聚攏。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樣下去不好。得回到九重院去，請長輩們決斷。

一書急忙要站起來，卻摔倒。

牛笑去扶他，人還未起，也是摔倒。

再看他們的腳，全是節結啊。好恐怖，像瘤子一樣，四處長了出來，從大腿、膝蓋、腳脖子到足底全是瘤節。

這是蛇節草之氣在四處集結亂撞的結果。

腳變成這樣，已經站不起來。想回到家去求救已不能。

這腳的事情就已經那么恐怖。接著，這些瘤節在肚子、胸部、背部和脖子上也形成了。原來千年蛇節草不能于普通的藥草，它發出的邪氣太強大了。

一書還是鎮定的。

越是急難時越需要鎮定。

他跟牛笑說，“鳴——嗚嗚嗚——”可是吐不出字。現在他的舌頭上也有大瘤節！

他吃了六株千年蛇節草！

沒辦法，只得坐下來繼續打坐煉氣。猛點頭向牛笑示意，坐下來打坐。

然而，任他怎么運行小周天，他體內的陽光之氣就是無法聚攏這些瘤節中的邪氣。只見這些邪氣，把一書的身子弄得像一只小魔獸，全身青紫，長滿了瘤子。

而牛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打著寒顫，隨時都要昏死過去。

“別睡。牛笑！抓緊運氣。你說運到邪脈也好，總比這樣死去好啊。”一書在旁喊道。可是嘴里吐不出字了。

“鳴——嗚嗚嗚——鳴——嗚嗚嗚——鳴嗚——嗚嗚嗚——”

牛笑看到一書這樣子，驚醒過來。

倆人心有靈犀！

他明白了一書的意思，也開始煉氣。

但是，兩人對邪脈不知，所以只能按正常的煉氣方式反復運行。效果依然沒有。而兩人的身體越來越膨脹。兩個不孩子本來只有一米五的個頭，現在有二米高了。那些瘤節膨脹得更厲害，全身青色變成了青黑，兩個眼睛變成綠色，嘴唇爆裂！

一書這邊的個頭還是拼命長，有三米高了。

他倆越來越像兩頭青黑色的猩猩。

再也不能打坐了。根本就坐不住。四處亂竄的邪氣已經沖到了大腦。有一股邪氣占據了章門穴，這是大腦的命門。兩人頓時失去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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