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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飛爪劍心

  • 抹油掛刀去
  • 澗中劍
  • 3067字
  • 2020-08-27 19:18:57

“是,你說這種人,成天仗著自己出身好,就能到處惹是生非;而我辛苦練武三十余載,卻只能給他做奴才,這是為何?”秦伯言收斂起他那一直掛著的笑容,那和氣老好人的面孔立馬變得鐵青:“只是因?yàn)椋枪伲〈蠊伲 ?

韋正弦看著秦伯言,沒有反駁。

他清楚,眼前這人對于身份的執(zhí)念,對這世道的不公,根本就不是一句兩句能勸得了的。

“所以你要這錢---”韋正弦道。

“四百萬兩白銀啊!”韋正弦道:“這足夠我去買一個官了,這小子他爹的江防總督,一介庸夫,武功不過二品,如何能做到?不也是問著上面,一層層到馮將軍那買到的嗎?”說著韋正弦露出了陰笑:“我怎么說也是破境之人,難道還比不上他爹嗎?”

“但就憑你們這里十幾個人---”韋正弦冷矩劍映著月光,閃爍著寒芒:“怕是還不夠吧?”

“再加一個我,如何?”言風(fēng)突然站了起來,他那冰冷俊美的面容上,帶著一股殺氣。

他出手如電,金羽杰和何定蘇本就在運(yùn)氣療傷,未曾想言風(fēng)突然出手,黑繩直接就綁住了兩人的雙手。

“臭小子,你想清楚了!”金羽杰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當(dāng)然知道了。”言風(fēng)說道:“今日,言風(fēng)殺青武榜第四韋正弦,沒有什么比以此來躋身下屆青武榜更有說服力的了。”

“那你試試看啊!”何定蘇雙手握拳,氣息迸發(fā),想要以此掙脫開手上的黑繩,但那黑繩不知用何做成,氣雖撞開那黑繩,但瞬間那黑繩就再次收攏,將他雙手緊緊裹住。

“別白費(fèi)力氣了,何鏢頭。”言風(fēng)說道:“我這黑繩,可是以嶺南山中黑虎的獸油浸泡而成的,莫說你現(xiàn)在中了毒,即便是你未曾中毒,被我纏上,也未必能掙脫開來。”

“你---”何定蘇還想掙扎,卻無奈毒氣入體,強(qiáng)行運(yùn)功只會讓毒氣鉆心,到時候?qū)⒅苯訑烂?

“一個求名,一個求財(cái)。”嚴(yán)定松說道:“你們是當(dāng)我不存在嗎?”

“嚴(yán)捕頭---”秦伯言說道:“雖然你護(hù)衛(wèi)之能天下聞名,但你本身只是區(qū)區(qū)二品而已,我早已知道。對付你,我這里這么多二三品的侍衛(wèi),你能對付得來嗎?”說完秦伯言也不再多言,直接揮手:“上!”

那十幾個護(hù)衛(wèi)紛紛沖了上去,圍住了嚴(yán)定松。

“韋大人!”秦伯言作揖說道:“不,應(yīng)該叫韋世子大人,那今日我以這對鷹爪,看你的劍!”說著,秦伯言高高躍起,雙臂張開,整個人宛如雄鷹展翅那般,從天而降掠向韋正弦。

韋正弦向后一退,言風(fēng)手臂上無數(shù)黑繩又如同群蛇般朝著韋正弦竄去,逼得韋正弦在空中不斷翻轉(zhuǎn),以劍抵御言風(fēng)的黑繩。

“喂喂喂,他們打起來了!”朱善東對著俞聲漸吼道:“秦伯言和言風(fēng)對上韋正弦!”

“什么?”俞聲漸有些吃驚:“怎么他們打了起來?”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順風(fēng)耳!”朱善東說完,笑了笑:“那要不要來賭一賭,他們誰會贏?”

俞聲漸說道:“三人都是破境高手,但韋正弦以一敵二,怕最終會力有不逮。”

“所以你賭秦伯言和言風(fēng)嘍?”朱善東問道:“壓多少?”

“還來錢啊?”俞聲漸嘆了口氣:“那我壓十兩吧。”

“跟你十兩!”朱善東說道:“我壓,他們誰都贏不了!”

“誰都贏不了?”俞聲漸皺了皺眉:“你這是壓的什么?兩敗俱傷?”

“不---”朱善東笑了笑:“而是那車聘綱,韋正弦會丟,但秦伯言和言風(fēng)也得不到。”

“還能壓這么奇怪的嗎?”俞聲漸問道。

“我開的賭局,自然我是莊家啦。”朱善東道:“這聘綱啊,死胖子肯定已經(jīng)在行動了?”

“你看到他了?”俞聲漸繼續(xù)問道。

“沒有!”朱善東回答道。

“那你為何如此篤定?”

“因?yàn)檫@種時候,是他最喜歡的亂局了!”朱善東笑了笑。

韋正弦再被二人逼退數(shù)步之后,深吸一口氣,爆喝一聲,橫劍胸前,以手指運(yùn)真氣撫劍。

之間冷矩劍上藍(lán)光閃爍,劍氣已然由劍而生,韋正弦瞟了一眼一直在旁擾亂自己的言風(fēng),道:“你本年輕有為,還想收你為家臣,未曾想要如此急功近利,我這人最討厭背叛,那就先殺你!”

言風(fēng)的黑繩不斷從雙臂上涌出,但韋正弦身形閃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這庭院走廊之中上下翻動,那些黑繩跟在他后面不斷追著,但今早韋正弦就已展現(xiàn)出了他們家傳劍法獨(dú)有的步法,在閑庭信步下可快走過街邊小攤,頃刻殺二十余人。

突而,韋正弦踏著廊上柱子,一個折身,就朝著言風(fēng)刺去。

這突然一劍,如同流星劃落,光華璀璨,劍尖已就要刺入言風(fēng)喉口。

言風(fēng)手中的黑繩,在韋正弦沿著周圍奔跑之時,紛紛纏在了柱子欄桿上,當(dāng)他意識到韋正弦的劍就在眼前,想要收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

“糟糕!”言風(fēng)心中突而閃過這個念頭,但劍就在他喉口了。

“韋大人!”

韋正弦的劍,卻停在了言風(fēng)的喉口。

秦伯言三根手指,緊緊扣住了韋正弦的劍。

“韋大人,這是當(dāng)我不存在嗎?”

雖然秦伯言以鷹爪功抓住了韋正弦的劍,但劍上劍氣,卻切開了他的手指。

鮮血不斷滴落,韋正弦也沒有一絲猶豫,劍鋒一轉(zhuǎn),秦伯言整個手都被卷入到了韋正弦的劍氣之中。

“你的鷹爪,廢了!”韋正弦說著,反手又是一劍刺出,秦伯言身子一矮,也顧不得手這會被韋正弦的劍卷得血肉模糊,趕緊向后退去。

但他在后退的瞬間,左手卻猝然發(fā)難,一爪抓向了韋正弦握劍的那只手,緊緊扣入了他握劍的手臂中。

“誰說廢了的?”秦伯言看著自己的右手,上面雖然皮開肉綻,但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在乎,而是用嘴一下子咬下了整只手的皮。

“我既是破境之人---”秦伯言道:“自然,早已非是肉體凡胎了!”

韋正弦吃驚地看著秦伯言那只手,那只手哪里是個人手,上面變成了皚皚白骨。只是這白骨卻在夜色下,閃爍著幽幽紅光,手指頭上也長出了可怕的尖刺。

“我的手,早已脫離肉身了。”秦伯言說道。

韋正弦也在吃驚為何剛剛自己這一劍明明逼開了秦伯言,但秦伯言的手仍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因?yàn)樽プ∷直鄣模挥幸恢皇郑盏闹魅耍@會只是舉著左臂,左臂衣袖里面,空空如也。

這才是秦伯言以鷹爪破境之后得到的——一雙真正脫離肉體的雙手!

秦伯言脫離了身體的手緊緊扣住了韋正弦手上三處大穴,使得他整個手臂都動彈不得。而這時候言風(fēng)的黑繩也至,瞬間卷住了韋正弦的整個手臂,將那只手全數(shù)裹在了韋正弦的手臂之中。

秦伯言笑了,言風(fēng)也笑了,一個無法用劍的劍客,是不足為懼的。

“現(xiàn)在,廢了的人,是你吧?”秦伯言說道。

風(fēng),很涼。

涼得就像是一柄柄劍,鉆入人體內(nèi)。

刺入人骨內(nèi)。

韋正弦抬頭看著那輪明月,說道:“秋季江南的風(fēng),果然還是比嶺南要冷的。”

真正的江湖廝殺,不會再有太多話語。

秦伯言另外一只手飛出,已經(jīng)按在韋正弦的喉口。

只是韋正弦看著那只手,臉上卻沒有絲毫恐懼之色。

“我?guī)煆膭κロf旻---”韋正弦心中默念道:“我父,亦是我?guī)煛!?

“他侍奉帝王二十余載,靠的劍術(shù),并非只是守護(hù)之劍。”

“還有必殺之劍!”

必殺之劍,得有必殺之心。

“本來還不想殺你。”韋正弦說道:“但你的人,殺了這么多一路跟著我來到這里的人,他們本來應(yīng)該是能喝上一杯喜酒,然后榮歸嶺南,享受安逸生活的,卻要客死異鄉(xiāng)。”

“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韋正弦道:“吾之名為韋正弦,今日以死去摯友為誓,你秦伯言!你言風(fēng)!必殺之!”

“快掐死他!”言風(fēng)突覺不對,趕緊吼道。

但韋正弦身上澎湃的內(nèi)息全部度入他的右手之中,瞬間黑繩被這股氣給撐了開來,就是秦伯言那只手,也再抓不住韋正弦的手臂。

“這才是,劍圣的必殺劍技!”

十步無生,一劍流星!

劍隨心走,不滯于情!

冷矩劍脫手,瞬息化為一道光彩,須臾之間,刺穿了秦伯言的胸口。

言風(fēng)先覺不對,趕緊向后逃去,但卻無法逃過這道光彩。

劍停,血出。

空中那道血線,緩緩落下。

兩個被刺穿胸口的人,轟然倒下。

黑繩和飛爪,也掉在地上。

劍回到了韋正弦手中,韋正弦一甩,劍上的血就被瞬間甩去,再不留一點(diǎn)痕跡。

遠(yuǎn)處的朱善東咽了口口水,額頭冷汗直流。

這就是劍圣韋旻聞名于天下的劍技,隨心而走的劍——心劍。

而韋正弦,已經(jīng)盡得其真?zhèn)鳎?

突然這個瞬間,朱善東想要趕緊找到番薯,告訴他,千萬---千萬別和韋正弦正面動手!

這種劍,怎么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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