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任務
- 怪物神座
- 山海真人
- 4043字
- 2020-08-23 23:03:47
“安古斯先生的妻子帶著他的孩子來認領了他的遺體,并取走了安古斯先生存在這里的所有積蓄...但她不愿意出錢為安古斯先生舉辦一場葬禮,并且拒絕了塞雷娜女士出錢舉辦葬禮的提議,而且她還羞辱了塞雷娜女士。”
維諾尼卡的為艾爾扎姆揭開了一段關于安古斯牧師的令人瞠目結舌的,不堪入目的過往。
安古斯牧師并非像艾爾扎姆之前想的那樣是個單身漢,而是真正有家室,豐收女神絕不會禁止祂的信徒組建家庭,甚至還會鼓勵這種行為,因為有傳承就會有堅定地信仰,這是件好事。
但安古斯的妻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葩,沒跟安古斯結婚前名聲還算不錯,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可等到兩人結婚卻仿佛釋放了某種天性一般,開始變得水性楊花,四處勾搭別的男人。
為此安古斯還跟她大吵一架,但最終還是無濟于事,當時安古斯曾想過要跟這個女人分開,但巧合的是,那個女人恰好懷上了安古斯的孩子。
對家庭和孩子責任心極重的安古斯牧師最終選擇了留下...要注意這里是異世界,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像以前一樣離婚率奇高無比的,當然一般來說女人選擇出軌的也很少,除非出軌的對象比自己的男人更能打。
沒錯,就是更能打,如果一個女人在婚姻中背叛了她的丈夫,那么她的丈夫有權將她打死打殘,并且向第三者發起決斗,在公正之神的注視下,無論生死...當然,反之對男人來說也有效,但女人普遍戰斗力沒有男人強,而且貴族奢靡成風影響深遠,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總的來說女人處于一種劣勢。
而安古斯的妻子最終選擇出軌的對象就沒有他的實力強,那只是一個從貧民窟里走出來的小白臉,也許是哪個貴族的私生子也說不一定,非法私生子向來不受人喜愛,而且沒有任何繼承權,再加上母親一般來說都是那種沒什么勢力的女仆或是女侍者,有時碰上心狠一些的貴族夫人就會被遺棄掉。
但安古斯的做法卻讓人十分驚訝,他竟然沒有選擇向那個男人發起決斗,甚至縱容了妻子和男人之間的茍且...根據維諾尼卡所說,沒人知道安古斯為何會做出這種選擇,只知道這個看起來高大威猛陽光外向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罕見的沉默了。
再中間的事情便不再詳述,故事直接說到了安古斯的死后問題,根據人類世界的公認法則規定,個人死后其爵位及財產繼承順序是這樣的:嫡長子,嫡長女,嫡長孫,嫡長女,然后是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合法私生子。
當然,如果是死者生前親自指定的話另當別論,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遺書這一說,據說是因為公正之神不做死神的生意,而人類又沒有辦法判斷遺書的真假。
所以安古斯死后他的所有財產理應被他的兒子繼承,而他的妻子也正是憑這一點取走了安古斯牧師的所有遺產,并且以一個妻子和孩子母親的身份拒絕出錢為安古斯舉辦葬禮和在維加墓園安葬,選擇了火葬這一種最不體面,只有貧窮之人才會選擇的辦法。
然后她以一個正牌夫人的身份自居,對塞雷娜各種冷嘲熱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塞雷娜是喜歡安古斯的,只不過在感情上有些靦腆,而安古斯或許也對塞雷娜有感情,畢竟無論從相貌還是年齡還是性格等等上來說,塞雷娜都比自己的那個奇葩妻子好了無數倍。
聽完這個故事后艾爾扎姆忍不住愣了下,旋即出言反問維諾尼卡道:“可是誰能證明那個孩子一定是安古斯親生的呢?”
這個問題還是有了答案,在女士(豐收)的見證下,在公正之神的公證下,安古斯請伊姆雷主教做了測試,測試的最終結果表明,那個孩子還真是安古斯的種!
奇葩的女人,奇葩的婚姻,奇葩的故事,奇葩的...牧師,因為交情不深,所以艾爾扎姆也不知道表面上陽光勇敢還帶點貪財的安古斯背地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事實上很多人都是兩面派,一方面看起來無比正常,另一方面心里卻有一些另類的扭曲。
或許安古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過這跟艾爾扎姆沒什么關系,所以他只是客氣的問了句:“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嗎?”
維諾尼卡本想說不,但塞雷娜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修女猛地轉過身來,兩眼死死的盯著艾爾扎姆的臉,神情中帶著些許憤怒和陰沉:“是的,我這里有一份任務要交給你做,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不。”維諾尼卡伸出手試圖阻止修女說下去,但塞雷娜完全沒有停下:“或者說你愿不愿意?這么做可能會讓你被卡洛蒙城的紅衣服們通緝,但我會提供給你一份豐厚的報酬,讓你離開這里。”
“不,塞雷娜,你不...”維諾尼卡還在試圖挽救些什么。
“只要價錢合適,什么都可以談,”艾爾扎姆果斷開口,看起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要發生了,他能猜到一些什么,但想了想后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是一名人類,所以你不要想讓我做一些背叛人類的事情。”
艾爾扎姆笑了笑,這才對嘛,不管做什么基本原則不能碰,在這個世界,誰沾上異族、惡魔這些東西,誰就一準玩完...當然,部分跟人類保持良好關系的不算,比如說一些精靈、矮人或是半身人,還有一些獸人什么的。
所以無論塞雷娜要說什么,首先表明立場總是沒錯的,當然就現在這個情況而言這句話或許只能算是一句調侃。
“殺了她。”
“誰?”
“利扎安娜,那個賤女人。”
“是安古斯牧師的妻子嗎?”
“是的,還有她的孩子。”
“哦,孩子可是無辜的,他的母親與父親之間的矛盾可不關他的事。”
“沒有他那個賤女人也不會有辦法控制安古斯那么久。”
“但我想那一定不是那個孩子主動那么做的,或許他也只是受到了母親的指使。”
“二十枚金第納爾。”
“...”艾爾扎姆沉默的盯著塞雷娜,看著這個突然變得好像很有錢的修女...一名基本沒什么戰斗力的修女,平時只是負責傳教,一般教會會支付她一些工資,但每周絕不會超過五十銅第納爾。
塞雷娜見艾爾扎姆行動了心里一喜,然后又在心底默默嘲諷了這見錢眼開的傭兵,傭兵就是傭兵,無論做什么都是傭兵,無情無義,只為金錢而戰,除了財富女神外沒誰真的看得起他們。
“二十枚金第納爾,這些錢是我父親走之前留給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來路不正,也跟安古斯的遺產沒有任何關系,艾爾扎姆,這是個簡單的任務,那個女人在你手里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不,塞雷娜,這不符合女士(豐收)對我們的教導。”維諾尼卡走上前來抓住塞雷娜的手,一雙藍色瞳孔緊緊地盯著修女,心底的善良讓她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買兇殺人,即便那個人自己也很討厭。
“不!維諾尼卡,女士并沒有限制我們這方面的自由,只要我還忠于女士,那么無論我做了什么,我都還是女士的信徒...怎么樣,艾爾扎姆,我告訴你,或許你認為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但那只是你以為,而實際上從很早的時候他就不是了,勒索,敲詐,搶劫,偷竊,猥褻女孩兒,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多次出錢贖回他的話,也許他早就被處決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維諾尼卡。”
這下就連善良的修女也沉默了,見此情景艾爾扎姆挑了挑眉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然后抬起來頭微笑道:
“先付錢。”
“我只能先付一半,另一半等你完成之后再給你。”
艾爾扎姆想了想,然后點頭答應下來:“合作愉快,她們在哪?”
——殺的分界線——
沒有簽訂公正契約,因為公正之神不會對這種事情進行公正,祂一向最反對人類內斗,并且認為世上不該有死刑存在,最嚴重的懲罰就是讓犯錯的人去守深淵的入口防線。
所以這位公正之神一向跟戰神隆美爾不太合得來,當然戰神也非唯一的,而只有這位隆美爾的理念最為強硬和極端,他認為戰爭可以解決世界上的所有問題,并堅持認為所有犯錯之人都該受到審判。
所以戰神隆美爾還跟審判女神昴的關系不太好,昴和祂的信徒有時常常會怪罪隆美爾和祂的信徒侵犯了審判的權力。
不過眾神之事非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現在便暫時不去多言,復雜錯綜的關系后文會一點一點解析開來。
拿著塞雷娜給的十枚金第納爾,再加上兜里的五枚金第納爾的任務報酬,艾爾扎姆終于又有錢了,雖然不多...就連胯下的阿紅都感受到了艾爾扎姆的欣喜之意,別懷疑,雖然自他前世很有錢,但并不影響艾爾扎姆從窮到富之后仍然會感到快樂,恰恰相反,有時這種快樂還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就像是快樂的興奮劑一樣,會讓快樂更加快樂。
比如說失而復得的心情?
總之艾爾扎姆開開心心的來到了阿德南家里,打算繼續完成自己尚未完成的課程...至于那個女人和孩子的事情,塞雷娜已經和艾爾扎姆談好,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冷卻下來后再做,這樣至少動靜會小些。
這樣艾爾扎姆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課程了,嗯,正好一周的時間也不短了。
“嗨,阿德南先生。”
“嗨,艾爾扎姆先生。”
艾爾扎姆從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稱呼阿德南為老師,而阿德南也從不像對待其他孩子那樣對待艾爾扎姆,這是個特別的學生,誰都知道。
愉快的學習在充滿酒氣的教師里繼續進行,艾爾扎姆仍舊保持著他飛快的學習速度,這讓書記官時不時就發出一聲感嘆,而其他學生也對艾爾扎姆這個‘大哥哥天才’羨慕不已。
要是我也像他學的這么快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少上幾天學多去玩一會兒了...幾乎每個孩子都是這么想的。
時間很快推移到夜晚,這段時間的和平已經讓伊尼亞西奧子爵撤銷了宵禁令,畢竟夜晚是絕大多數人一天下來唯一可以放松的工夫,如果長時間限制他們去酒館,賭場這些地方快活的話,那么全城的自由工人都會對這位領主有意見的。
于是艾爾扎姆選擇留在阿德南先生家里繼續上晚課,今夜他的作業是獨自完成一封簡單信件的書寫,并要求錯誤不超過三處,否則就罰他...書記官也沒能想到懲罰方式,對其他孩子他可以用罰站,訓斥等方式來教訓,但那并不適合艾爾扎姆,不過讓人省心的是,艾爾扎姆最終的錯誤也沒有超過三處,算是替所有人解決了一個難題。
不得不說那瓶瑞克馬還是很有效果的,艾爾扎姆想那個酒館老板幸運的保住了自己一命。
“艾爾扎姆,再見,愿女神(寒冰)保佑你。”阿德南扶了扶自己的金邊厚眼鏡說道。
“再見,阿德南,愿女神永遠保佑你。”艾爾扎姆也笑著回應,同時在轉過身后開始思考晚飯應該吃點什么,下午課程結束后他哪也沒去,一直留在教室里學到了現在,此時肚子已經餓得開始咕咕叫了。
一份培根,一份煎蛋,一份牛奶,一份烤腸,一份烤羊排...能夠在忙碌之余抽出一點時間來享受生活,那對于艾爾扎姆來說真是件十分美好且記憶久遠的事情了。
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就一直躺在那張病床上,然后等待新型藥劑的研發,美食,女人,財富,權勢,一切的一切就在自己身邊,可自己已經無力享用了。
真是件令人悲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