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日，無非就是看成績，安置生活用品，晚上才正式上課，故而這一天的時間，挺松閑。
一中食堂中午不開火，學生都在外面吃。
容淅打了電話給蘇木子，蘇木子沒接，去教室和宿舍找，也都沒見著人。
許攸見她一人，又趕上男友請吃飯，硬生生將她拽過去。
主要還是為了撒包狗糧。
秀秀恩愛。
現在是吃飯高峰期，一中附近的大小餐廳基本上人滿為患。
好在肖琂又先見之明，提前定了位置，是家湯鍋店，容淅和蘇木子來過幾次，味道不錯。
同行的還有肖琂的朋友衛承朗，個子挺高的，皮膚黝黑，不過五官很是周正，也算得上是帥哥一枚。
他也是學生會的，容淅見過幾次。
“這家店的牛肉湯鍋是主打菜，我和承朗吃過幾次，都覺著不錯。”肖琂一邊說著，一邊提起水壺給容淅倒茶，“老板說，五分鐘后就上菜。”
“嗯好的，一會兒一定多吃些。”容淅笑著答。
“肖琂，你還沒給我倒呢！”見他直接跳過自己，又去給衛承朗添茶，許攸拽了拽他的胳膊。
肖琂笑了笑：“又少不了你的。”
“我是怕你忘記有了個女朋友。”許攸嘟囔著。
肖琂放下茶壺，又嘆氣：“你一大活人，想忽略不計也是難事。”
“呸呸，我又不胖。”許攸沖著肖琂吼。
“斯文些。”肖琂扯了紙巾，因為許攸的口水濺到了他的臉上。
“每逢佳節胖三斤，”容淅打趣說，“我瞧著你，四五斤都有。”
“哪有啊，”許攸反駁，“最多三斤。”誰讓她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著胃口打開，“我賴我媽，她太了解我了，一大桌子都是我的最愛，想忍住不吃，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自己不克制，倒是賴起你媽了。”肖琂笑了笑說。
許攸氣呼呼地盯著肖琂，聽他的口氣，是真的嫌棄她胖了。
衛承朗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笑呵呵地說：“許攸，你也別生氣，肖哥是直男。”
許攸剛想懟回去，老板端上了剛熬好湯鍋鍋底，聞著香氣都讓人流口水。
“小肖，先吃牛肉牛雜，你們點的菜，馬上上。”因為常來，老板娘跟肖琂很熟絡。
“好，謝謝阿姨。”
“客氣。”
“好香，我都快流口水了。”實際上，許攸正在沒出息地望著湯鍋咽口水。
肖琂將蔥花、姜絲、香菜等佐料放入碗中。
“肖琂，我不吃香菜。”許攸提醒。
“我知道，這碗是給容淅的。”說著，肖琂將碗遞給容淅，并問，“要小米辣，還是香辣醬？”
許攸：“……”
真是好男朋友啊！
“都要，謝謝。”
“哇，容淅你吃辣這么厲害啊？”衛承朗一臉錯愕。
許攸強調：“容淅是無辣不歡。”
肖琂將小米辣和香辣醬，一并遞給容淅，并提醒：“這家的小米辣椒產自汌城，別放太多。”
“可不，第一次來不知道情況，倒了半碗，猛灌了一壺半壺水。”衛承朗笑著說。
“是你嗎？”許攸問。
衛承朗不厚道地說：“肖哥啊。”
許攸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肖琂，你吃辣這么厲害啊。”
“咳咳，”肖琂瞪了，又向許攸解釋，“我也吃不得多少辣，那天沒端穩，一個不留神兒，才倒了大半碗。”
“原來，你也有不留神的時候。”
肖琂對許攸笑著說：“我不留神的時候，多著呢！”
“比如呢？”
“讓你做我女朋友。”
“我靠，你在敢說一句？！”許攸大吼。
“牛肉很新鮮。”肖琂淡定地夾了一塊牛肉放入許攸碗中。
許攸早就垂涎三尺，夾起來就吃，吃完才說：“看在好吃的牛肉的份上，懶得和你計較。”
“大家快吃的，再多煮一會兒，牛肉煮的太久，肉質就不好了。”肖琂又說。
容淅和衛承朗也動筷了。
“我們這哪里是在吃飯，狗糧都吃飽了。”全程肖琂吃的不多，多數時間都在給許攸夾菜，衛承朗說，“我們兩人要不要虐我和學神這兩個單身狗。”
“容淅才不是單身狗。”許攸咽下牛肉，又喝了口水，說。
話落，肖琂和衛承朗臉上頗有些驚訝。
“許攸。”容淅不大好意思了。
“學神藏得夠深啊。”衛承朗感慨，“去年，大家伙還在討論，給你配對黃金男神，沒想到你早就花有名主了。”
“配對？你們男生這么無聊嗎？”
“啊，打發時間嘛。”衛承朗八卦毛病犯了，立馬又問，“學神，不會是你們班的傅譯兮吧？聽說，他跟楚甯分手了，難道是為了你？”
許攸道：“傅譯兮是八班的。”
衛承朗倒不在意這些細節，追問：“是不是啊。”
“不是。”容淅搖頭。
許攸白眼衛承朗：“當然不是啦，是其它學校的啦，又不是小女生，那么八卦干嘛哇！”
“關心學神生活啊。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本校的美女學神，被外校的追了去，想想也丟人哪！”
“又沒丟你的人！”
幾人有說有笑，這頓飯吃得挺開心。
中途，封弋打來電話，容淅說了一聲，出去接電話了。
“恭喜你啊，聯考第一名。”剛一接通，容淅還為開口，封弋率先道喜。
容淅也不掩飾自己的笑意：“謝謝啦。不過，你怎么知道的，這么關注我。”
“我得事先聲明，可不是我刻意關注。”封弋說，“一到學校，就被年級主任叫去辦公室訓話，美其名曰，開沖刺大會。我想不知道，都難。”
“這么說——”容淅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的成績，不賴喲。”
最起碼也是全年級前三名吧，要不怎么會被年級主任叫去辦公室。
封弋答：“還好。”
“這么低調？”
封弋又說：“怕說出來，你會有壓力。”
“不怕，”她補充說，“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嘛，說吧。”
“確定？”
他的嗓音還是那般溫和。
“嗯。”
封弋道：“低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