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湖上，有刀與劍、功法與暗器、調香與醫術、好酒與客棧、賭場與人心，還有什么我還沒見識過的？”

“還有很多，但關鍵的只差一樣。”

“是什么？”

“最美的女人。”

“最美？江湖上最美的女人是誰，又在哪？”

“這個江湖上的第一美女，在青樓。”

“青樓？不就是妓院，這第一美女只怕……”

“那你對青樓的理解就狹隘了。青樓，本指青漆涂飾精致雅舍，怎可用妓院一概論之。”

“不過就是風雅人美化自己好色之心尋的修辭。”

“那是你沒有去過才有的偏見。”

“你去過？在哪？叫什么？”

“怎么還是一下問這么多問題。醉夢樓。”

“醉夢樓，醉生夢死之樓。咦，那是不是也叫山外樓？全江湖最大最豪華的青樓？聽說那里的花魁人間絕色。”

“是，醉夢樓的花魁就是江湖第一美女。”

“聽說山外樓看花魁需要一擲千金，你會帶我去嗎？”

“不會啊。只是它真正的名字不是山外樓，是人們叫錯叫得多了，就都這么叫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山外樓很合適呀。”

“正因為大家都是這么想的，才會誤傳成了山外樓。”

“那他本身叫什么？”

“醉生夢死癡情地，生死已是身外事。”

“所以，山外樓其實叫……”

“沒錯，身外樓。”

…

【身外樓】

青天不在青樓在1，

身外無塵生死沉。

月下醉生不知死，

忘川夢死無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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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韓寒《長安亂》中一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