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陜西宏觀經濟發展報告(2017):新常態、新格局
- 任保平
- 8819字
- 2020-07-31 14:54:58
3.2 陜西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
根據理論和實踐內涵的解釋,本章將“區域經濟發展”定義為:將區域經濟發展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對區域內部和區域之間存在的問題及其因果關系結合起來進行統一規劃,具體通過創新發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共享發展5個維度刻畫各個區域的經濟發展水平。
3.2.1 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區域經濟發展是區域之間以創新發展為動力,以協調發展為平衡,以綠色發展為保障,憑借開放聯動生產要素市場與產品市場的互通,依托共享實現經濟結構優化的一體化進程。為了更加客觀地評價陜西區域經濟統籌發展水平,本章擬從創新發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和共享發展五個方面構建區域經濟發展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全面、系統地對陜西省區域經濟發展水平進行測評。
(1)創新發展
創新是驅動經濟發展的內在引擎,創新發展不單是解決經濟增長效率問題,最為主要的是通過知識資本、人力資本和激勵創新制度等創新要素實現對現有要素的重新組合,并將創新成果運用并擴散在生產和商業上(洪銀興,2013)。創新的實質就是利用新增長要素的組合實現資源的合理分配,反映在區域上,即區域通過創新發展將資本、勞動力等原有生產要素格局打破并重構以實現合理配置區域資源,提高區域競爭力。衡量創新發展的水平主要包含創新投入和創新產出兩個部分,其中,創新的投入是實現創新發展的基礎和前提,創新的產出是實現創新發展的成果轉化,兩者合起來反映區域創新發展的水平。創新的投入用研發支出占財政支出的比重、平均受教育年限、科研機構數和從事R&D人員數比重指標來表示,其中,研發支出占GDP比重反映政府對創新的資金投入力度,平均受教育年限反映政府在提升思想和文化素質、培養人力資本方面的投入力度,創新發展的關鍵是知識創新和制度創新,而知識創新在其研究和開發的階段需要有大量的資金投入以支撐和確保創新鏈條的有序且持續進行,因而區域在科研方面投入的程度是創新是否持續進行的先決條件。
然而,創新發展除了需要資金和政策支持,還需要有進行和培育創新力量的載體,科研機構數和從事科學技術人員數比重是創新研究和開發的孵化器,是衡量一個地區或企業創新水平能力的因素之一。科研機構的數目和研發人員的數量是科技創新和知識創新的源頭,科研機構越多,從事研發的人員數量越多,證明該區域的創新平臺越多,可以提供更多原創性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的機會,因而資金投入和創新源頭的投入是構成創新投入的主要因素??紤]到數據的可獲得性,創新的產出用專利授權數和技術合同交易額比重指標來表示,專利授權數衡量一個地區或企業科技成果的水平,技術合同交易額比重衡量科技成果轉化為實際收益的程度,科學技術需要與市場相結合,滿足人們的需求,使新技術不僅具有技術上的先進性更應該具有商業價值和產品價值,創新的產出就是衡量科技成果的落地化程度。
(2)協調發展
區域協調發展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具體指各區域之間聯系日益密切化,區域分工日漸合理化,區域經濟差距逐漸縮小化并趨于收斂,區域的整體經濟效率不斷增長的過程(覃成林等,2011)。區域經濟發展受自然區位、地理條件、社會結構、經濟基礎和思想觀念等因素的影響,且存在一定的差異性,一定的區域差距會促進要素的空間流動,以達到資源的全面優化配置。然而,區域經濟差異過大、區域發展不平衡時,反而會影響區域之間和諧友好、相互促進的經濟關系,造成整體經濟的效率損失,不利于地區經濟長期發展與社會穩定。因而“區域協調發展是國民經濟平穩、健康、高效運行的前提”(4),我們有必要對此作進一步探討。考慮到區域之間的系統性、關聯性和動態性,為了更加全面、科學地刻畫區域協調發展水平,我們借鑒郭麗娟(2013)構建的區域協調發展指標體系的思路,從區域工業化水平和城鎮化水平的“雙化”影響來刻畫區域整體協調性,重點突出區域經濟在產業化和城鎮化互動影響過程中速度、空間、產業和互動結果上的協調性。本章將協調發展用速度協調水平、空間協調水平、產業協調水平和互動結果協調水平4個分項指標來衡量,速度協調水平是衡量區域在推進工業化和城鎮化過程中發展速度上的協調性,具體用工業化率與城鎮化率比重指標來表示速度協調水平;空間協調水平是度量區域在工業化和城鎮化過程中空間布局的合理性與協調性,我們選取房屋建筑價值與建筑面積比重指標來表示空間協調水平;產業協調水平是度量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產業發展狀況的指標,具體選用規模以上非農產業增加值占比和農業機械化水平來表征區域協調程度,非農產業增加值占比反映了城鄉產業結構,非農產業增加值比重越高表示產業結構升級,意味著城鄉協調性越好、經濟一體化水平越高,而農業機械化水平則反映了農林牧漁的動力機械水平,表示出農業現代化程度的高低;互動結果協調水平是用來衡量區域工業化和城鎮化進程中是否實現了共同促進地區經濟增長這一目標、實現共贏,主要選取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這一基礎指標代表互動結果協調水平。
(3)綠色發展
從生態文明建設的頂層設計到全面部署,再到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將綠色發展作為我國“十三五”以及更長期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發展理念,可持續的“綠色低碳經濟”儼然已成為中國轉向高效、健康可持續發展的戰略選擇。而在區域層面的綠色發展則是指在區域內的資源配置以環保、生態、循環、低碳、健康和持續為主線的基礎上,形成環境友好和綠色生態型區域發展(劉紀遠等,2013)。因而綠色發展是指面對日漸嚴重的環境污染以及日益退化嚴峻的生態系統形勢,促進人口、資源與環境的動態平衡。一方面,受制于資源與環境代價,資源消耗過大,環境污染嚴重,不利于綠色發展;另一方面,有效的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有利于綠色發展。基于此,本章將綠色發展驅動定義為環境消耗和環境污染代價與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的綜合。首先,綠色發展要明確資源環境代價,而資源消耗和環境污染是對資源與環境現狀的真實反映。綠色發展的資源消耗指標選取單位地區生產總值能耗,該指標反映了資源消耗對生態環境的影響程度,特別是在資源約束日益緊張的前提下,資源的消耗量對健康可持續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綠色發展的環境污染主要受單位產出大氣污染程度和單位產出污水排放數兩個層面因素的影響,環境污染主要包含空氣污染和水污染,單位產出大氣污染程度反映空氣污染程度;單位產出污水排放數反映水污染程度。在衡量環境污染時應將這兩個要素考慮在內,綜合、全面地反映環境污染對綠色發展的負面影響。其次,綠色發展要正確處理資源環境問題,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是對資源和環境問題處理情況的真實反映。綠色發展的生態保護由園林綠地覆蓋率和人均綠地面積這兩個基礎指標構成,反映了生態治理情況。綠色發展的環境治理由污水處理率和工業廢氣處理能力這兩個基礎指標組成,反映了環境污染的治理對綠色發展的促進作用。
(4)開放發展
201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若干意見》中提出“面對新形勢、新挑戰、新任務,要統籌開放型經濟頂層設計,加快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經濟開放是指通過參與地區間或國際的經濟技術合作與競爭,在空間上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和經濟增長的提質增效。區域經濟開放主要表現為地區市場的對內開放與地區市場的對外開放兩個方面,應統籌考慮經濟內、外開放對區域經濟增長的作用。地區市場的對內開放有利于各地區進行專業化生產,實現各地區的規模經濟和比較優勢。對內開放體現在物價水平和零售額上,故本章選用市場分割水平和城鄉消費品零售額之比衡量區域經濟的對內開放程度。其中,市場分割水平采納柯善咨等(2010)構建的對內開放發展指標的方法,利用商品市場分割指數表征對內開放程度,商品市場分割指數越高,表明市場一體化程度越低,該地區對內開放程度越低。城鄉消費品零售額之比反映了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用于生活和公共消費的商品量,反映了城鄉商貿發展水平的差距。地區市場的對外開放通過國際合作與競爭,可以加速培育本地區的綜合競爭優勢,提升自身創新素質和能力,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對外合作涉及國際貿易和國際投資等領域(呂艷玲,2015),本章選取貿易依存度、實際利用外資占比和旅游收入占比這三個基礎指標作為度量區域國際市場開放程度的指標,以說明區域對外經濟發展狀況。貿易依存度衡量地區對外貿易水平,反映對外進出口總額對地區經濟增長的影響;實際利用外資占比衡量地區對外投資水平,反映實際利用外資比例對地區經濟增長的作用;旅游收入占比衡量地區對外文化交流水平。三者都反映了不同層次的對外開放情況,以此表示區域與國際市場聯系的緊密程度。
(5)共享發展
共享指的是社會發展成果的共享,不僅包含居民財富與收入的共享,還包含服務的共享。收入的共享體現為經濟成果的共享,服務的共享體現為通信和交通基礎設施服務的共享。只有提高居民的整體福利水平,讓更多的人公平地享有收入與財富、權利與自由,才能體現“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宗旨,真正提高經濟增長質量。在新常態下,面對經濟增速放緩、結構調整、動力轉化的新格局,貧富差距進一步擴大,社會問題與矛盾更為凸顯,社會保障和經濟穩定運行保障都面臨著嚴峻挑戰。在這一新階段,更應抓住經濟增長成果的包容性,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實現以國強民富和共同富裕為目標的增長,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讓人們共享增長的成果,實現全體人民共同邁進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楊嘉懿等,2016)。因此,應從經濟成果共享和服務共享兩個方面,綜合測度發展共享的水平。由于我國收入不平等集中體現在城鄉收入不平等與居民福利水平的不平等上,在此選取能夠反映收入差距的人口加權城鄉收入比指標,以及反映居民基本醫療保障程度的醫療參保人數比重和反映居民基本生活水平的人均GDP來共同測度經濟成果。服務共享主要體現為政府政策在通信領域和交通基礎設施服務領域的有效實施力度,用移動電話用戶數指標反映居民的信息交流方便與快捷程度;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是服務民生、惠及人民的有效措施之一,本章選取人均公共交通擁有量指標和人均公路里程指標反映政府在交通基礎服務方面的投入力度,以衡量服務共享中交通基礎設施服務的實施效果。
根據上述對指標體系影響因素的論述,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結構具體如表3-1所示。
表3-1 區域經濟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續表

3.2.2 指標選取與數據說明
根據構建的區域經濟統籌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結構,我們對陜西省2015年以11個省轄市、示范區為樣本的區域經濟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本章所選取的數據均來自《中國統計年鑒2016》《陜西省統計年鑒2016》《陜西各市區2015年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陜西各市區2016年政府工作報告以及陜西各市區財政局網站相關數據。
在基礎指標的計算中,除統計年鑒中可直接獲得的指標外,對不能直接得到的指標具體計算過程如下:將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及以上受教育程度分別定為0年、6年、9年、12年及16年,并分別將其與對應的受教育人數相乘再除以總人口數得到平均受教育年限;從事科學技術人員數比重為從事科學技術人員數與總從業人員數之比;技術合同實際成交額比重為科學技術合同成交額占實際GDP的比重;工業化率與城鎮化率比重為工業產值占實際GDP比重與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相比得到;房屋建筑價值與建筑面積比重由房屋建筑價值與建筑竣工面積之比計算得到;非農產業增加值占比為第二、第三產業增加值之和占地區GDP的比重;農業機械化水平由農用機械總動力合計與年末常用耕地面積之比計算得到;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為2015年實際GDP增加額與2014年實際GDP的比例;單位產出大氣污染程度為大氣污染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單位產出污水排放數為污水排放數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園林綠地覆蓋率為園林覆蓋面積占地區面積的比重。
市場分割水平指標采用柯善咨(2010)計算的市場分割度,代表對內開放度,選擇2015年的食品、飲料煙酒、服裝鞋帽、紡織品、家用電器及音像器材、文化辦公用品、日用品、體育娛樂用品、家具、化妝品、中西藥品及醫療保健用品、金銀珠寶、書報雜志及電子出版物等13種商品,計算相鄰市、區同類商品相對價格比之差,且對該結果取絕對值。鑒于漢中、榆林、安康、商洛、延安、渭南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數據,分別選用漢臺區、榆陽區、漢濱區、商州區、寶塔區、臨渭區的數據代替上述地區的商品價格指數。接下來再求解該結果與同類商品價格波動的均值之差的方差,以衡量地理相鄰的市區13種商品的總體價格比的相對波動。進而將價格方差按各市、區合并,最終得到各市、區的市場分割指數,分別表示2015年11個省轄市、區的市場分割指數;城鄉消費品零售額之比為城鎮消費品零售額與農村消費品零售額之比;貿易依存度用進出口貿易額與地區生產總值的比值表示;實際利用外資占比用實際利用外資額與地區生產總值的比值表示;旅游收入占比為各市、區旅游收入額占實際GDP的比重;城鄉收入比為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之比;醫療參保人數占比為醫療參保人數占總人口比重;人均GDP為實際地區生產總值與總人口之比;人均公共交通擁有量為各市區公共交通擁有量與人口數之比;人均公路里程為各市區公路里程與人口數之比。此外,由于部分市、區從事科技活動人員數和實際利用外資額數據還未更新,選取陜西省各市區第三次經濟普查主要公報和《陜西省統計年鑒2015》中的相關數據代替。
由于各個基礎指標屬性并不相同,可分為正向指標和逆向指標以及適度指標。在本章區域經濟統籌發展指標體系的構建中,為了更好地綜合不同屬性的基礎指標,故將指標作正向化處理。對于指標屬性為逆向的指標采用倒數的形式處理,以此改變逆指標性質。因不同指標在單位和數量級上存在差異,故使用鈔小靜(2009)的均值化方法對基礎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計算公式為:以此在保證各指標變異程度差異特性的基礎上消除量綱和量級。
3.2.3 區域經濟發展的測算結果
本文借助SPSS 17.0對上述構建的區域經濟統籌發展指標體系運用因子分析法和聚類分析法分別進行各維度評價以及綜合評價,為陜西區域經濟統籌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因子分析法是一種以最少信息丟失為前提,有效實現變量簡化的多元統計分析方法(5)。其基本思想是在變量存在相關關系的基礎上,將原有變量根據相關性大小進行分組,組內相關性高、組間相關性低,從而實現提取公共因子,并利用這些因子分析和解釋現實經濟問題。具體操作為:首先,檢驗原有變量是否具有相關關系。本章通過檢驗區域經濟統籌發展指標體系中的創新發展水平、協調發展水平、綠色發展水平、開放發展水平和共享發展水平5個維度以及總體經濟驅動水平的相關系數矩陣和巴特利特球度檢驗,證明大部分變量的相關系數較高,各變量線性關系較為明顯,巴特利特球度檢驗統計量的相應概率接近于0,在顯著性水平為0.05時,p值小于顯著性水平,因而相關系數矩陣與單位陣有顯著差異,原有變量適合進行因子分析。其次,根據因子分析法的原理,采用主成分法對創新發展水平、協調發展水平、綠色發展水平、開放發展水平和共享發展水平5個方面先進行因子分析,提取因子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借助回歸法計算各因子得分系數,以各因子方差貢獻率在累計方差貢獻率中的占比作為權重,計算各個維度的因子得分,最后再按照上述方法求得各個方面指數的權重得到總體經濟驅動水平的綜合得分(見表3-2)。其中,得分為負表明該市區在該方面指數或總體指數的得分位于全省平均水平以下,得分為正表明該市區在該方面指數或總體指數的得分位于全省平均水平以上。得分越高,則該市區綜合水平越好。為了更直觀、形象地對陜西省10個省轄市和1個示范區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5個方面的經濟統籌發展現狀進行綜合分析與評價,將各個省轄市、示范區的各方面指數的分析結果繪制成雷達圖作進一步論述(見圖3-1)。
表3-2 陜西省各省轄市、示范區經濟發展綜合評分


圖3-1 陜西省各省轄市、示范區經濟發展綜合評價效果
由表3-2可知,在創新發展方面,全省創新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西安、寶雞和咸陽,得分分別為3.00、-0.13、-0.20;綜合得分排名后三的市、區分別為安康、延安和商洛,得分分別為-0.38、-0.42、-0.43。整體來看,只有西安的創新發展水平綜合得分超過0,即創新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而其余市、區的創新水平均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超過90%的市、區創新發展能力沒有達到全省平均水平,總體創新發展水平不高。此外,陜西省11個省轄市、示范區創新發展水平的得分情況(見表3-2)顯示,西安創新發展水平的得分遠高于同期陜西省平均水平及其他市、區,特別是與創新發展水平排名第2的寶雞綜合得分也相差3.13,可以看出陜西省創新發展水平的增長主要來源于西安。其次,漢中(-0.24)和渭南(-0.25)創新發展水平的得分較為接近,說明漢中和渭南的創新發展水平較為一致,但與全省平均水平仍有一定的差距。商洛綜合得分最低,且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平均得分之間相差約為1.30,說明區域之間創新發展水平差異明顯。
在協調發展方面,全省協調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商洛、漢中和渭南,得分分別為1.53、1.08、0.31;綜合得分排名后三的市區分別為安康、楊凌和銅川,得分分別為-0.52、-0.59、-0.63。整體來看,商洛、漢中、渭南和咸陽的協調發展水平綜合得分超過0,即協調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而其余市、區的協調水平均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有將近64%的市、區的協調發展能力沒有達到全省平均水平,總體協調發展水平較差,部分地區協調發展水平較好。從陜西省11個省轄市、示范區協調發展水平的得分情況(見圖3-1)看,商洛和漢中的協調發展水平明顯較強且均高于全省平均水平以及其他市、區,綜合得分為正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商洛,與綜合得分為負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寶雞相差1.62。此外,西安(-0.42)和延安(-0.46)協調發展水平的得分較為接近,說明這兩個地區協調發展較為一致,但仍低于全省平均水平,與商洛的協調發展水平有較大差距。銅川協調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最低。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平均得分之間相差1.55,說明區域之間協調發展水平差異較大。
在綠色發展方面,全省綠色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楊凌、西安和咸陽,得分分別為1.87、0.58、0.11;而綜合得分排名后三的市區分別為漢中、榆林和渭南,得分分別為-0.45、-0.59、-0.62。整體來看,楊凌、西安和咸陽的綠色發展水平綜合得分均超過0,即綠色發展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其余市、區的綠色發展水平均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將近73%的市、區綠色發展能力還沒有達到全省平均水平,綠色發展水平勢頭良好,但綠色發展的總體覆蓋率有待提升。此外,陜西省11個省轄市、示范區的創新發展水平得分情況(見圖3-1)表明,楊凌和西安綠色發展水平較高,綠色理念在楊凌和西安的貫徹落實情況良好。其次,安康(-0.10)和商洛(-0.11)的綠色發展水平距全省綠色發展的平均水平較為接近,而渭南的綠色發展水平距全省平均水平最遠,且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平均得分之間相差約為1.40,說明區域之間綠色發展水平仍有較大差距。
在開放發展方面,全省開放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西安、楊凌和寶雞,得分分別為3.00、-0.12、-0.14;綜合得分排名后三的市區分別為榆林、延安和安康,得分分別為-0.39、-0.40、-0.41。整體來看,只有西安的開放發展水平綜合得分超過0,即開放發展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而其余10個市、區的開放發展水平均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超過90%的市、區開放發展能力沒有達到全省平均水平,總體開放發展水平較低。從陜西省各個省轄市、示范區的開放發展水平得分情況(見圖3-1)來看,西安的開放發展水平遠遠高于全省平均水平以及其他市、區,與開放發展水平排名第2的漢中綜合得分相差3.12,區域開放水平嚴重不平衡。此外,渭南(-0.38)、榆林(-0.39)、延安(-0.40)和安康(-0.41)開放發展水平的得分相接近,表明這兩個地區開放發展水平較為一致,但仍低于全省平均水平且與西安的開放發展水平有較大差距。安康開放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最低,且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平均得分之間相差1.31。綜上所述,區域之間開放發展水平差異顯著。
在共享發展方面,全省共享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西安、延安和銅川,得分分別為1.84、0.77、0.09;綜合得分排名后三的市、區分別為楊凌、渭南和商洛,得分分別為-0.39、-0.62、-0.75。整體來看,共享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超過0的市、區有西安、延安、銅川和寶雞,即共享發展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而其余7個市、區的共享發展水平均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超過60%以上的市、區共享發展能力沒有超過全省平均水平,總體共享發展水平較低。從圖3-1陜西省11個省轄市、示范區共享發展水平得分情況可以看出,西安和延安共享發展水平的得分遠高于同期陜西省平均水平及其他市、區水平,綜合得分為正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西安與得分為負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漢中共享發展水平的綜合得分相差1.89,共享理念在西安和楊凌地區落實得較好。此外,榆林(-0.37)和楊凌(-0.39)共享發展水平的得分較為接近,均遠低于全省平均水平,并且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共享發展水平的平均得分之間相差1.49,表明區域之間共享發展水平也有較大差異。
接下來,再將陜西省各個市、區的創新發展水平、協調發展水平、綠色發展水平、開放發展水平和共享發展水平等5大維度綜合起來分析各市、區的經濟發展綜合水平。得分排名前三的市、區分別為西安、楊凌和延安,得分分別為2.96、-0.02、-0.09;而綜合得分排名末位的市、區分別有榆林、渭南和商洛,得分分別為-0.44、-0.51、-0.64。其中,綜合水平超過全省平均水平的市、區有1個,主要是西安;而其余10個市、區的綜合水平均仍在全省平均水平之下,即超過90%的市、區綜合水平沒有超過全省平均水平,經濟整體發展水平仍有待提高。綜合得分為正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西安與得分為負的市、區中得分最高的楊凌綜合水平的得分相差2.98,排名前三的市、區與排名后三的市、區綜合水平的平均得分之間相差約為1.48,這表明陜西省內各個區域之間經濟發展的綜合水平存在較大差距,仍有待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