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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敬嵩想了想，“也行，我不打算讓我媽知道，星巴克……我又害怕任錦誤會?！?

周暮綰神色冷清，“你還是找家教吧。”

“別別，家教真沒有你講得好，你特別會抓重點。我之前的家教，要不是抓不到我的弱項，要不就是講得跟天書一樣，武裝得自己什么都會似的，反正我告訴我媽了，我寧可自學，也不想再看見家教?！?

他這瞻前顧后的，周暮綰直接道：“我只能給你補課，我不能給你補端水的藝術?！?

郁敬嵩一臉糾結(jié)，“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那你說，你想怎么辦？”

郁敬嵩一臉猶豫，其實他也沒主意。

周暮綰靈機一動。

“今天咱們就面對面補了，從明天開始視頻補課吧，你有什么問題拍照發(fā)給我，挑個固定時間，集中解決。”

郁敬嵩眼前一亮，“好主意?！?

“咱們不碰面，誰也不知道?！?

郁敬嵩一瞬覺得——

“師傅，你太聰明了！我今天就給你把網(wǎng)費充上了?！?

他豎大拇指。

周暮綰正好也不想天天往他家跑。

去別人家這事兒，特別是異性，很難不讓人多心，能用視頻解決最好。

·

郁敬嵩很投入，周暮綰也好久都沒刷過這么多物理題了。

一晃倆小時都過去了，他們還覺得意猶未盡。

頭一次嘗到了刷題的樂趣。

不論多難，周暮綰做一道對一道，郁敬嵩都驚詫了。

“師傅，我覺得你有希望沖擊北城的狀元。我要有你這個水平，今年考鯨驊絕對穩(wěn)了。”

“她一個倒數(shù)第一能給你講明白？”

周暮綰和郁敬嵩正準備開始新一套卷子，一個中年女人站在門口，聲色里全是諷刺。

郁敬嵩沒想到他媽媽會突然回家，說不驚訝是假的。

“媽，你怎么回來了？”

陸慧蕓從鼻腔里冷哼一聲，“幸虧我回來了，要不然你明年高考就讓人給毀了！”

周暮綰知道自己在家長中的名聲素來不好，兩年多都在墊底，在同學的印象里根深蒂，家長也印象深刻。

她要是再這么不著調(diào)下去，自己都覺得活得太窩囊，她必須扳回來。

陸慧蕓冷瞪她一眼，周暮綰一點不覺得心虛，禮貌打了招呼，“阿姨，你好?！?

陸慧蕓是個有教養(yǎng)的貴婦，不明著下逐客令，也沒回應她的招呼。

陸慧蕓看著郁敬嵩說：“你想讀藝高的時候，全家都支持你；你不想藝考的時候，家里也沒人逼著你，我就一個愿望，你給我考上一個好大學，你倒好，想一出是一出。是我疏于管教，以后你的事兒，不容你自己隨意做主?！?

“媽，我們真的在學習，周暮綰藝術課不行，文化課其實很好?！?

陸慧蕓才不信呢，每次排名，文化課成績白字黑字掛在排行榜上，這還能瞎考著玩兒。

陸慧蕓冷著臉換了話題，“你三哥過來吃飯，他是貴客，別讓人家再等你，準備一下趕快下樓?！?

說罷，目光始終落在周暮綰身上。

她也沒想著讓人家明著趕，她自己就站起身，“我先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