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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綰的眼底布滿熬夜的血絲，眼神帶著淡淡迷離，像是醉了，在光影中顯出幾分柔美，粉嫩的唇微微泛白，盡管氣色不佳，在一抹暗沉的浮光中卻愈發引人心頭躁動。

周暮綰想推開他，眩暈感又讓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依靠。

她的語調很慢，聲音很小，“我沒事。”

“你臉，很紅。”

他垂眸看著被困在自己胸前的她，微紅的臉龐，他的神經像驀然被點燃的火柴，火苗搖曳，一瞬間讓他的心房變得滾燙，一股暖流直沖頭頂。

周暮綰挺難受的，這會兒沒有其他心思，英挺的面龐緩緩朝她湊近，只覺得似曾相識。

他的鼻尖幾乎蹭過她的鼻尖，他的唇距離她的唇只有一公分時，她問：“我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她能感受到他鼻翼間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的臉龐。

不知怎么的，竟覺得比在醫院更早的之前就見過。

他的唇近似乎貼在她的耳畔，嗓音很低沉，“你是我女朋友。”

她抬起手臂，手地抵住他的胸膛，“你跟人說話都愛靠這么近嗎？”

“就跟我女朋友靠這么近。”

如果這時候，有人推開消防通道的門，就能看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摟摟抱抱，動作親密。

他左一句“女朋友”，右一句“女朋友”，讓周暮綰一瞬間頭腦清醒不少，暈還是暈，好在不至于像剛才一樣眩暈。

陸承煊還是貼得很近，眼睛里全是肯定和認定，還摻雜著一副不從她身上揩點油不罷休的模樣。

他動起手來，周暮綰被他擠在墻角，里外不占優勢。

陸承煊壓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墻上，臉直接貼了上來，她微微蹙眉，偏開頭躲他，手上推著他的胸口。

手覆上去的時候，才知道陸承煊也不是光靠一張臉招女生喜歡，都是吃碳水化合物的生物，人家那兩塊肉就長得這么恰到好處，結實得有手感。

她頭是暈暈乎乎的，腦子里有根筋一點不迷糊。

他騰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頜，聲音低沉而溫和，“還生我氣呢？”

忽然的動作讓周暮綰覺得很具有挑釁性。勾下巴，捏下巴，她本能的會想到他家的哈士奇，就像被人當寵物一樣。

她抬起頭，冰冷的眼神就對上他如炬的目光，直接打下他的手。

“別碰我，再動我一下，對你不客氣。”

警告的意味很濃，陸承煊聽罷只勾了勾唇角，“那你別客氣。”

周暮綰無奈中透著無語，沒好氣道：“你大半夜耍什么流氓？”

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她的小手，收起笑意，冷問：“你手放哪了？”

周暮綰兩手覆在他胸膛上，不偏不倚，位置剛好。

她肩膀上還一只手，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她冷瞪他一眼，理直氣壯問：“你手放哪呢？”

陸承煊稍稍瞇起眸子，低笑一聲，“這要不是在樓道，你是不是巴不得直接手伸進來。”

他穿得是衛衣，周暮綰剛才就是抓推，不是手覆在上面往后推，他不蠢，他就是懶得戳穿。

聽完，她的手立刻離開，冷眼推開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事關她的面子問題，義正言辭，堅決否認，“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