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德瑪西亞是禁魔的。
這種限制源于德瑪西亞的建立者都是些被符文戰爭坑慘了的難民,這種對于魔法的恐懼是刻在每一個德瑪西亞人的骨子里,所以他們連皇宮都是禁魔石打造。
但是符文大陸人杰地靈,德瑪西亞也不是沒有法師,只是生在德瑪西亞算是法師的悲哀,既沒有地位,又沒有正經傳承和交流,以至于一些所謂的法師連正常的魔法常識都沒有,在外面就很容易被騙,
伊澤瑞爾以前就去過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他就做過這樣的評價:
生在諾克薩斯是弱者的悲哀,生在德瑪西亞是強者的不幸。
把話題扯回來,現在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三流法師就在對拉克絲行騙,而且手段低劣,也就只能去騙騙德瑪西亞人。
這要放在皮城,凱特琳不介意拿了他去充業績。
“小姐,我這瓶魔藥是艾歐尼亞藥劑師的得意作品,可以從精神位面牽引出你體內暴躁的光魔法,你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出來你是魔法師,你知道艾歐尼亞那地方不是誰都進得去的,所以也不貴,300銀蛇幣怎么樣?”
伊澤瑞爾心里在笑,而且是狂笑。
“呵~一瓶3枚銀蛇幣都嫌貴的劣質兌水藍藥你居然有本事賣到三百,您是真把冕衛家當狗大戶來宰是嗎?”伊澤心里這樣想,存心想看看這貨還能怎么編。
這玩意兒喝下去喝不死人,頂多也就是讓法師感覺喝了紅牛一樣興奮一段時間而已,伊澤喝這玩意兒都是當飲料喝的。
可是拉克絲似乎已經想付錢了,還帶著病入膏肓見到救星的那種眼神感謝著眼前人。
這感覺類似意外懷孕看到了小醫院的無痛人流廣告還如獲至寶一樣,真的是傻得可憐。
算了,既然看見了還是管管吧,免得被拉克絲的智商蠢到糟心。
可是該怎么幫呢?硬上肯定是沒什么效果的...
眼看拉克絲已經付了錢拿了藥,那騙子還攛掇拉克絲先喝兩口試一試,拉克絲很聽話照做,但是什么都沒發生。
“多格,你這藥...”拉克絲總覺得哪里不對。
“別慌呀,艾歐尼亞的藥劑師說了,這藥需要一點魔法來激活,看我的,你把手滲出來。”那叫多格的人順勢就開始妝模作樣的念起咒語,自己的戒指上的藍寶石也開始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隨著法術的運轉,拉克絲的身體似乎隱隱約約變得有些透明,而拉克絲卻可以看到軀體之下亮出的白色光芒,像是一個一個的光點,又像是螢火蟲。這些螢火蟲開水緩緩的透出自己的軀體之外,變成懸浮在空中的肉眼可見的白色光點。
拉克絲看到這些東西很是驚訝,這些就是她時常可以感受到的,自己身體的魔法,自己身體的疾病,有的時候壓抑不住就會別人造成傷害,現在居然被抽離了出來。
“噗~”伊澤差點沒憋住笑,想起了一個梗。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看我大威天龍!
簡單的引導法術,給小孩子啟蒙用的,可以讓人肉眼觀察到魔法元素,然后施術者只需要用簡單的手法把這些元素從外界引入人體內或者從體內引出來,為的是讓孩子們感受一下魔法的神奇,并且讓孩子直觀的明白魔法就是對于自身和外界魔法元素的調動說得直白點就是一些魔法教師用來裝逼的。
看來這人應該也是個魔法教師,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行騙了。
然后那個法師就打算吧這些元素吸收到自己的法器戒指里,沒什么大用,純粹裝逼。
但是在不懂行的人眼里看來就感覺,他似乎是要鎮壓這種暴躁的無法控制的魔法,而且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看來是行騙老手了,摸透了德瑪西亞人對于魔法的態度——可怕,需要被控制和消滅。
那也就不怪拉克絲上當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符合了德瑪西亞人對于魔法的價值觀和政治正確,對德瑪西亞人當然屢試不爽。
有騙子本人當場做戲不怕德瑪西亞人不信,當場就感恩戴德付錢走人。
至于之后會不會露餡?反正腿在自己身上,生命在于運動。
現在多格就快把光點吸收進戒指了,伊澤只是嘴角一撇,伸出食指在桌上畫圈,隔著不近的距離對元素做起了手腳。
別問,問就是打上花火。
只見那些光點按照計劃乖乖的進入了戒指,然一切平靜如常,但是漸漸的拉克絲就會發現,為什么多格的手不老實的動彈起來,似乎捏了個燙手的山芋。
“多格?是我的光又...”
“沒事,我能壓制住。”多格說話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滲出了白毛汗。
娘的,為什么我體內的魔法會亂成這樣,沒道理??!我就只是吸收了點元素而已,以前都沒事的啊!
而另一邊,伊澤瑞爾已經玩得歡起來了,自己剛剛在他的元素里加入了一點自己的奧術魔法他卻沒有察覺出來,現在這點奧術魔法在他體內就像哪吒鬧海,專找元素運轉的重要筋脈搗亂,自然會讓那人不自在。
伊澤并不是很精通魔法元素的微操,但那也是相對而言,調戲一下這種三流法師完全跟玩一樣。
直到這個法師已經完全無法調息和平復自己體內的法力之后,他才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被別人下了套,這才開始集中精神開始感知自己體內的情況。
仔細一感覺,就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樣異物不受自己控制,是一股魔法,不同于一般的元素魔法,所以自己的那些法子對它沒用。
它就像條小蛇在自己的體內亂竄,時不時咬上一口,自己不論怎么辦都攔不住它。
現在這股力量已經到順著筋脈到了自己丹田,而且還有要往下走的趨勢。
眾所周知,丹田在肚臍以下一兩寸的位置,如果再往下...誰這么惡趣味!
傳宗接代的玩意兒,開不得玩笑啊喂!
而卡莎則是看著伊澤臉上玩味的笑容無奈,諾拉說得不錯,有時候這人的下限真的很深沉。
多格看看拉克絲,她也是一臉的蒙圈,顯然不是她干的,然后就是在酒館里四處打量,卻看不出什么異樣。
多格尿都快下來了...管不了這么多了!
“敢問是哪位高人!為什么要和我過不去!”
聲音很大,動作也很滑稽,整個酒館都安靜了片刻。
收了錢的那個酒館人員也發覺有些不對了,已經開始靜觀其變,這個架勢是有人要鬧事。
但是伊澤還沒有冒頭,只是繼續操縱魔法整人。
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他不介意走在人類進步的前列腺上,可是那個多格他慌了,他即將體驗無限接近死亡后人類對于生命的渴望。
“還...還請高人您高抬貴手,我不過就是做點糊口的買賣?!备惺艿叫「固巶鱽淼漠悩?,他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三分。
“一瓶藍藥要人三百,這買賣是挺賺的?!币翝刹幌氚讶吮频锰o,既然人家已經服軟了就收手了,而那人也循著聲音看到了伊澤瑞爾。
“嗨~”伊澤翹著二郎腿朝那人招手,別提多欠打,
“砸場子?”多格既然已經知道了幕后黑手自然就不會有多怕了,人在搞鬼打死就好了,說著就抄起一個酒瓶敲碎,這可把一旁的拉克絲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躲開。
“是你?”拉克絲看見伊澤,發現自己今天才見過他。
“嗨~我們真有緣,不是嗎?”伊澤朝拉克絲招手。
“媽的,當我不存在是吧!”多格罵罵咧咧的就將酒瓶子朝伊澤瑞爾丟來。
酒館里眾人只見那那棕色的酒瓶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弧線,就要給伊澤瑞爾的腦袋開個瓢,可是伊澤瑞爾躲也不躲閃也不閃,只見酒瓶在離伊澤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的時候穩穩的在空中懸停住了,瓶頸處是卡莎纖細的手掌。
“哼,”卡莎眉頭一皺,隨即就傳來了瓶子落地的碎裂聲,而伊澤正定自如...個屁。
“哎喲喂~來人,換條褲子,黃色的?!币翝尚睦镞@樣自嘲,本來是想裝逼的,結果這個酒瓶子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
不,我就是臨危不亂,有卡莎在我虛個屁。
“摔酒瓶摔得挺熟練呀,你不是法師嗎?兼職大排檔打群架是嗎?”伊澤看看滿地的酒瓶碎片說。
“媽的!兄弟們,干他!”
酒館吧臺后面足足走出十六七個彪形大漢,清一色的恕瑞瑪傭兵體格,看來這些人也做些希維爾一樣的買賣。
失算,沒想到這里他的主場。
“唉,你真會找麻煩?!笨ㄉ琢艘翝扇馉栆谎?。
“呃...我錯了?!币翝赏哆^去一個求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