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紫袍尸體,同時又看著沒事人兒一樣的瑪爾扎哈,伊澤瑞爾只感覺如鯁在喉。他這一路已經看了太多的尸體,從卡西奧佩婭到希維爾,然后又是他,伊澤瑞爾內心窩著一股火,臉都繃直了。
“你那表情,是同情這只螻蟻嗎?”瑪爾扎哈的嘲諷道,那張看不見的臉和倒三角眼睛真的很讓人厭惡,還有那不知被什么東西擠壓過的聲帶像極了幾十年的老太監。
“我也可以同情馬上要被干掉的你。”伊澤瑞爾護臂上已經凝結出一把冰弓,緩緩的抬起伊手臂,瞄準瑪爾扎哈。
“哈哈哈,上一個用奧術寶珠對著我的人已經躺在了棺材里,我不介意再給你打一口。”瑪爾扎哈說話間,長袍里已經裹滿了紫色的氣霧,伊澤瑞爾斜眼看著已經屈身備戰的卡莎,張開的翅膀已經發出了絲絲震動之聲,這感覺怎么像是餓癆看見了飯一樣。伊澤瑞爾不敢肯定這里的東西到底能不能限制瑪爾扎哈的實力,因為他的行為看起來可不像虛張聲勢,命只有一條,他可賭不起。
先穩住他,至少得先確定這里的東西確實有壓制他的效果才行,可話是這樣說,好說不好做呀。
“你可沒有這么多禁魔石。”伊澤瑞爾說著抬腿朝瑪爾扎哈走去,原本抬起的護臂也緩緩放下了。
“這些東西奈何不了我,虛空的混沌是至高無上的。”瑪爾扎哈看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伊澤瑞爾,并沒有任何的不安,反而是在手上凝結出粘稠的黑水,緩緩的滴落在地上。
“那是...紫袍?”伊澤瑞爾從那團虛空里感覺到了熟悉,雖然這種熟悉讓他很不舒服。
“不錯的養料。”瑪爾扎哈的語氣里還有一絲回味。
伊澤沉默不語,他最近已經見了太多的死亡,他現在已經不想去感受了。
“怎么?可憐他?”瑪爾扎哈睥睨著地上的尸體。
“可憐就算了,打狗要看主人而已。”伊澤瑞爾說著已經走到了瑪爾扎哈身前,二人不過咫尺之遙。
“和我廢話,說明你沒有把握打敗我,你自己心里清楚的。”瑪爾扎哈似乎格外耐心,像小孩細心打量地上的螞蟻一樣。
“兩個ADC貼臉中單,說實話我確實沒有把握,但是你也樂意和我廢話不是嗎?”伊澤說到這里嘴角淺淺的上揚接著說:“你也沒有把握,對吧~”
說話之間,瑪爾扎哈已經抬起了滿是黑水的手,像是匕首似的朝伊澤瑞爾的胸口捅去,伊澤瑞爾已經早有防備,稍稍側身就躲開這蓄勢已久的一擊,順勢運起腰身之力一拳就砸向瑪爾扎哈那張讓人厭惡的臉,斜刺里一只手已經捏住了伊澤瑞爾的手腕,伊澤瑞爾牙關一咬,被擒住的手腕上冰弓瞬間張開,奧術彈幕蓄勢已久,直逼他的面門。
黑水已經從兜帽里滲出來擋在了奧術彈幕面前,伊澤瑞爾計謀得逞,現在的瑪爾扎哈已經被擋了視線,注意力也被冰弓吸引。
“卡莎!”
應聲而來的一抹魅影,飛起一腳就將那人踹飛到墻上,伊澤瑞爾的奧術彈幕緊隨而至。法術能量接觸到禁魔石之后就被分解成藍色和黃色的魔法元素,最終泥牛入海。
紫色的長袍落在地上,只有空中的一團黑氣四散在房間里。
“不能用魔法,先知你也只有這點本事了是嗎?!”伊澤瑞爾破空大罵,聲音在石室里回蕩,那團黑霧應聲而散,在伊澤瑞爾四周凝結成無數道黑色的細線,不等反應就直接刺穿了伊澤瑞爾的胸膛,像無數鐵線蟲似的朝里鉆,終于不見了蹤影。
伊澤只覺得渾身針刺般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言語,只能像一只皮皮蝦大口大口的喘氣屈身掙扎。
“操...真特么帶勁,不過我沒猜錯,被禁魔的你也就這點手段了。”伊澤瑞爾雙目轉紅,而且紅得愈發鮮艷,這是純正的虛空之能,沒有一絲雜質,伊澤瑞爾雖然渾身疼痛難忍,但是卻愈發的清醒和興奮。
伊澤瑞爾說完這句話,黑氣就又一次從身體里滲出來,但是霧氣已經沒有這么濃郁了。
“你...到底是誰...”瑪爾扎哈的聲音滿是忌憚,居然可以以純靈魂姿態硬扛真正虛空的侵蝕,這...低階的飛升者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吧。
自己身體里的虛空是真正的虛空,乃是主上的恩賜,這個虛空和現實交接的空間都是由自己的本源支撐起來的,眼前這人居然扛得住。
可是瑪爾扎哈也是個老練之人,從不在這種事情上多糾結,伊澤瑞爾動不得,卡莎可沒有這種待遇。
一念到此,黑霧就即刻從伊澤瑞爾身前離開,朝卡莎飛去,后者哪里不明白這黑霧的厲害,但是在封閉的空間里,哪里多躲得掉呢。
“死回來!”伊澤瑞爾循著體內暴躁的虛空之能,運用起調動法力的手段調動虛空,卻能夠將在自己體內留下些許本源的瑪爾扎哈給死死的控制住。
人們總是對于進入過自己身體的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產生一些微妙的瓜葛。
“撒手!”瑪爾扎哈的這個尷尬的狀態的維持既浪費體力又損耗本源,但是幾次嘗試和掙扎之后發現自己根本難以逃脫那人靈魂中的束縛之力。
這種不經過淬煉就如此逆天的靈魂,根本是超越這個世界常識的存在好么!
但是瑪爾扎哈轉念一想,如此優秀的靈魂,真的是一座完美的爐鼎,既然是你不放,可就別怪我了!
當黑氣完全進入伊澤瑞爾體內之時,伊澤的意識已經撐到了極限,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
“卡莎...快叫醒她...”
一句話之后,伊澤瑞爾就已經暈厥過去,自己的靈魂也已經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