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真經(jīng)!”
洞,言通也,取通玄達妙之意。
這居然是一部成系統(tǒng)的大經(jīng),若是能夠得窺全文,說不得能一直修煉到成仙!
余慶震驚了,像這樣能夠直指仙道的曠世經(jīng)典,絕不是一般的門派所有擁有。
這小豬仔,來頭不小啊……
小豬仔此時還在“吭哧吭哧”地在地上努力碼字,好容易這才碼到兩千,就累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暗罵這真不是豬干的活。
洋洋灑灑兩千字,這還只是大洞真經(jīng)前后總共四十篇,序篇的前半部分。
這部真經(jīng)是小豬仔師門的不傳之秘,連門內(nèi)普通弟子都未必有機緣可以窺見,他現(xiàn)在迫不得已傳了余慶這一段,已經(jīng)算是違背門規(guī)了。
雖然他傳的不全,但余慶紫府之中的白衣神,卻已經(jīng)將序篇整篇都給余慶誦讀了出來。
至于剩下的三十九篇,也許是因為沒有絲毫頭緒的有緣,所以連白衣神也沒有接續(xù)后面的內(nèi)容。
“可惜!”
和這樣的大教經(jīng)典失之交臂,余慶難免有些失落。
再回頭看這序篇,序篇名之為“誦經(jīng)玉訣”,雖然篇幅不長,但卻總括了“大洞真經(jīng)”整部經(jīng)的種種妙用,是后續(xù)三十九篇的入門篇章。
余慶暗中默誦了幾遍,頓時就覺得周身氣血運轉(zhuǎn)流暢了許多,連帶著運轉(zhuǎn)火神功也順暢了不少。
“這真是一部奇經(jīng)!莫非真是仙人傳下的經(jīng)典?”
余慶心生向往。
但小豬仔傳他經(jīng)典,可不是讓他就這么感嘆的。
“哼哼!”
小豬仔著急地大叫了一聲,把余慶的注意力又拉了過來,接著伸出前蹄比比劃劃,沿著經(jīng)脈做了諸多的指點。
余慶心領(lǐng)神會,沿著他指點的線路和要點緩緩運轉(zhuǎn)“誦經(jīng)玉訣”,勉強打通了一條經(jīng)脈。
“小哥…小哥…”
余慶耳畔忽然傳來幾聲輕喚,聽得他當場愣住。
“是你在喊我?難道我這就修成‘他心通’了?”
小豬仔也有些激動,總算是能跟人交流了:
“額……不,你還沒有,這頂多只是算入了門?!?
還是只站在門口勉強能朝里頭張望的那種水準而已。
善知他心智神通是道門的一種常見的神通,據(jù)說修煉至精神處,可知眾生心,可辨眾生智。
只是能達到高深境界的人幾乎是聞所未聞,就算是能達到與尋常生靈內(nèi)心相通的,這世上也不過了了。
至于余慶為什么能跟這小豬仔達成他心通,只是因為小豬仔真的本就是人而不是真的畜生,達成相通并非難事。
“你,愿意幫我嗎?”
小豬仔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滿臉希冀地瞪著圓圓的豬眼,望著余慶。
余慶,很是猶豫。
一旦介入到這件事情里,他可就真的在與阮氏兄弟沒辦法回頭了。
猶豫再三之后,他還是下了決定: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神道山嫡傳弟子沈秀!“
小豬仔提起自己的宗門家世,立刻就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神道山在江湖上可是排名前列的道門宗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能成為山道山嫡傳弟子的,要不就已經(jīng)是聲名赫赫的成名俊彥,要么就還算是天資卓絕的后起之秀,若非如此他沈秀也沒有資格參悟這“大洞真經(jīng)”,所以沈秀自然有他驕傲的資本。
“神道山……是個什么地方?”
余慶聽得一臉茫然。
他就沒出過著八百里祈山,哪里聽過什么什么宗什么派?
神道山,還能比祈山八百里山脈還大?
沈秀愕然,剛昂起的頭只得又低了下去,暗罵自己也是昏了頭,就這窮鄉(xiāng)僻壤,有幾個能知道神道山的?
“我神道山乃是道門領(lǐng)袖宗門之一……”
沈秀不得已,只得大致將神道山的地位威望簡要說明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我兩個師傅其實是你神道山多年前的叛徒?”
余慶聽到最后,更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阮氏兄弟還有這樣的來頭。
“不錯!盜取經(jīng)典,偷煉邪法,殺害同門,哪一條都是死罪!”
沈秀也是在歷練的過程中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阮氏兄弟的行蹤,于是一路尾隨試圖拿下這兩人,也好帶回山門立功請賞。
誰知道沈秀雖然資質(zhì)不差本事也挺高,但就憑他這點江湖經(jīng)驗,在阮大方這老江湖的眼里,根本就只是上門送死的而已。
原本阮大方只想直接把人打死了事,可一聽沈秀是嫡傳弟子,于是就打消了殺人滅口的念頭,轉(zhuǎn)而是將其抓起來,好慢慢逼問“大洞真經(jīng)”的全篇。
“原來如此,好的?!?
余慶扭頭就走,也不管剛才沈秀傳他道經(jīng)的事情,頗有些拔腿無情的意思。
“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還想抽身而退?”
沈秀冷笑道:
“只要我跟阮大方說,我已經(jīng)偷偷把大洞真經(jīng)全都傳給了你,相信以他的人品,只要一查你已經(jīng)開了他心通,就立刻會懷疑到你頭上。到時候你也會被他施法變成小豬,屆時正好和我擠一個圈,你我也算有個伴?!?
倒是小看這宗門的嫡傳弟子了!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沈秀傳他道經(jīng),根本就是一個套!
人心險惡啊。
余慶一想到早上在黑水潭受到的教育,果然自己還是太嫩了。
見余慶臉上有些猶豫,沈秀立刻換了語氣,趁熱打鐵勸說道:
“其實,你救我也是在救你自己,你真覺得阮氏兄弟這樣的敗類,會把你們當?shù)茏涌创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秀的這句話,正好說到了余慶的心坎上。
上鉤了!
沈秀從容地往后一趟,正想擺出一副智計無雙的姿態(tài)。
只是他忘記現(xiàn)在自己是四足的畜生,不再是從前瀟灑的道人,這下沒有耍到帥,差點反倒是把自己給絆倒。
“我說得再多你也未必全信,不如你自己去看看,相信你就明白了?!?
沈秀故作神秘。
余慶反問:
“我怎么看?”
“道門十通,善知他心智神通是一種,無礙清凈天眼智神通則是另一種?!?
“你先試著修煉一番,再回頭看看你們這座飛仙觀,然后你自然會明了我要說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