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洋洋灑灑,照在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不過這個病人,病得不一般……
三號床的一位老伯,汗如雨下,何故?
看去不光是這位小腿被受傷的老伯,整間病房內(nèi),四個病患,兩個在墻角瑟瑟發(fā)抖,一個還在掙扎……
老伯說到:“姑娘啊,我腿其實沒什么大問題,就不用按了吧……”
黃安捷抬起頭,一臉無辜的問:“是我按的不好嘛?”說著眼淚就上來了,一副楚楚可憐樣。
老伯那見得小姑娘哭啊,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按的挺好的,挺好的……”
這下黃安捷來了精神,衣袖一撈,使出二十年吃奶的勁兒,猛的朝打著石膏的腿按了下去……
這一按,大有倒拔垂楊柳的氣勢,差點把老伯直接按走了,定睛一看,連石膏都出現(xiàn)了條細(xì)細(xì)的裂痕,這可把其他兩個病患嚇得不輕,心想:“這,比閃靈還嚇人??!”
老伯先是抬手要說些什么,卻兩眼一白,仿佛看到了前世今生……
就在老伯險些天國歸位的時候,病房的門把手慢慢轉(zhuǎn)動,或是擔(dān)心影響到病人休息,轉(zhuǎn)得很是輕柔。
老伯兩眼打直心念:“恩人,快?。 ?
咔吱一聲,關(guān)升伸進頭打看,看著躺在床上差點歸去的老伯,關(guān)升立刻上前,把黃安捷再度揚起的手?jǐn)r了下來。
“姑奶奶,您和這位老伯什么仇什么怨啊,下此狠手?”
這問得黃安捷一臉茫然,但瞅兩眼墻角的兩名病友,才看出自己手可能重了一些,吧?
……
“我要的,不過多一點,就一點點……”許久雪像個犯錯的孩子,揪著衣角,丞東在她的面前,想告訴她……
“面來了,小姑娘今天也很漂亮呢?!辈汤习迨炀毜膶⒚娑松献?,并不忘夸巧巧一句。
不管姑娘多大,都喜歡被人夸漂亮。
丞東還想著如何給那個“怪大叔”回話,摩挲著藍(lán)色的名片,這時蔡老板恰好看到,偏過頭問:“什么事情,讓小伙子那么煩惱呢?”
丞東陪笑到:“找不到事做,又想賺點錢,畢竟家里條件可不行了……”
蔡老板點點頭,拍拍胸脯說:“來我這打點零工怎么樣,雖然別的不好說,但給女朋友買點禮物的錢還找得到。”
說著朝巧巧看去,許久雪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蔡老板見狀,推了推丞東,小聲說:“怎么惹小女友生氣了?大男子漢,給心儀的姑娘低頭不是沒面子的事?!?
丞東回給一個鄙夷的眼神:“大叔,您好懂?。俊?
蔡老板卻是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腦勺:“畢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了嘛……”
但瞟清丞東手中的名片時,蔡老板的眼神卻是一變,嚴(yán)肅的問:“誰給你的?”
這給丞東嚇了一跳,上一秒還和風(fēng)細(xì)雨的,此刻卻嚴(yán)肅得陌生。
許久雪疑惑的問:“怎么了,這是騙人的嗎?”
蔡老板搖搖頭,接著問:“是不是一個姓肖的姑娘給你的?”
丞東回憶著昨天見到辰軒的點點滴滴,確定那是個男的,否認(rèn)道:“是個男人,好像,叫蔣辰軒……沒錯是蔣辰軒。”
聞言,蔡老板眼中有些失落。丞東也沒怎么敢問。
許久蔡老板問丞東:“是打游戲……是電子競技的吧?”
看著話是一半多蔡老板,丞東還是點點頭:“嗯,他們邀請我兩次了,我在想要不要拒絕?!?
蔡老板卻說:“人能做件讓大家都高興的事不容易,反正年輕,要不去試試?”
丞東猶豫了:“但,這不可能當(dāng)成職業(yè)吧,畢竟這歸根結(jié)底還是個充滿陌生的行業(yè)。我不想以后大學(xué)畢業(yè)只是打了兩年游戲,還美其名曰榮譽……”
蔡老板堅定的搖了搖頭:“你覺得他是游戲,他就是游戲,你覺得他是歸屬就是歸屬,記住,人不是活得多高傲,而是在別人的一小段回憶中閃閃發(fā)光?!?
丞東象征性的點點頭,卻沒有回應(yīng)。
許久雪卻有些擔(dān)心,也或許有些私心。
三人沉默著,最后蔡老板小跑回后廚,翻翻找找,端著個滿身刀痕的盒子。
丞東和許久雪打量著,樣式著實有些老舊。
蔡老板卻細(xì)心的撫摸著,像是件十分珍貴的東西呢。
突然蔡老板把盒子遞到丞東面前說:“前夢魘戰(zhàn)隊,機槍手窮奇!”
丞東聽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但猜到應(yīng)該是某個游戲的戰(zhàn)隊名吧。
蔡老板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的說:“有些遺憾,埋進心底,如果我在年輕點,我會去贖罪!”
眾人選擇了沉默。
在這個時代談?wù)撝粋€娛樂的東西,卻還固執(zhí)的要為其贖罪是否十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