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嘆息,若有可伴相惜完卻那南邊千里者,可誠信之!
看著滿臉單純的顧子君和關(guān)升二人,丞東捂住臉,暗道:“一個小時,最多一個小時……”
有個神奇地方,叫商場。
人總是多愁善感,最可怕的是若即若離的陌生,看著亮起的燈,熟悉的街角,一切好像都熟悉,卻說不上,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看向前方蹦噠的小家伙,和身后直不起腰,搭拉著肩的拖沓二人組,配上這少有的燈火闌珊,倒也有些味道。
許久雪回頭看著發(fā)呆的丞東,皺了皺眉頭:“這傻子又想什么呢?”
關(guān)升見許久雪終于有停下的意思,一把放下身上大小數(shù)十個購物袋,做態(tài)要說:“我和你講許久雪,你不……”
但前者一個凌厲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說什么我不在乎,我讓你把袋子放下了嗎?”
關(guān)升瞅了眼旁邊喘著大氣的顧子君,顧子君剛想說些什么,但只咳嗽估計真的累得夠嗆。
丞東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我剛說什么來著?”
關(guān)升臉色一沉,但還是換上一副笑臉,對著許久雪說:“巧巧啊,逛街就逛街,買那么多東西干嘛?”
許久雪邊向前繼續(xù)走,邊問:“如果逛街不為了買東西,那為了什么?”
顧子君面相丞東,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丞東卻回到:“我不是那人。”
關(guān)升直接哦了一聲,“原來他不是那,人”
而許久雪蹦噠著,就又進了家服裝店……
關(guān)升和顧子君對視了一眼,表示:“草率了……”
終于,在三個自認體力不錯的年輕人,搭上再不逛街的誓言后,到一處奶茶店停了下來。
許久雪舔舔嘴唇問:“你們想不想和奶茶啊?”
三人那里還顧得上嘴的意見,紛紛表示一生所愛啊!
找到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關(guān)升揉著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小腿,說:“我突然覺得,丞東太對了!”
顧子君問服務(wù)員要了杯冰水,一股寒氣下肚后,疲勞少了些,但效果不大,“我上大學(xué)好歹兩年了,那個姑娘不是出門一里必叫出租的?”
丞東接話道:“你總覺得你了解了些基本,我問你們啊,為什么參軍要18,而結(jié)婚卻二十以后?”
關(guān)升剛想搶答:“因為……”
但話音未落,許久雪從洗手間出來,擦了擦濕漉漉的手問:“你們聊什么呢?”
三人默契的搖頭,丞東說“風(fēng)景不錯。”
關(guān)升:“這桌子不錯。”
顧子君:“這……這人不錯……”
許久雪:“……”
咬著吸管,看向窗外,看到了好多,有牽手甜蜜的戀人,有濃妝艷抹的婦人,也有那不遠的大明星廣告牌。許久雪突然問:“你們以前有沒有喜歡了好久好久的人啊?”
關(guān)升砸吧砸吧嘴,說:“以前啊,都爬書山里,錯過了不少,但我喜歡那種笑起來很可愛的,還有點傻傻的那種?”
顧子君調(diào)侃到:“美女與野獸?”
關(guān)升瞟了一眼:“頭發(fā)長見識短。”
顧子君不服氣:“咋聽著那么變扭呢?”
丞東倒是好奇,問巧巧:“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許久雪啊了一聲,沒來得及答話,關(guān)升卻先聲奪人:“廢話,想知道你是不是背著巧巧偷偷喜歡過別人唄。”
許久雪臉上紅暈淺顯,小聲爭辯到:“才……才沒有,別……別瞎說……”
關(guān)升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逗著許久雪問:“小姑娘,老夫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你命中犯一劫啊,此劫無形無聲,卻是人間最傷人的啊,不過好在,解藥就在你的對面”說著推了下丞東,“不用998,不用98,只要四杯奶茶,辟邪大哥哥領(lǐng)回家!”
顧子君覺得有些過了,對著關(guān)升說:“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哪有這樣開玩笑的?”
許久雪倒是大方:“沒事,都熟悉,關(guān)升沒其他意思。”
丞東揉了揉巧巧的頭,說:“別慣著他,該罵就罵,反正沒別的意思。”
關(guān)升回到:“過分了啊,二柱子你說句話啊!”
顧子君才勉強回了一句:“我在想回家的路有多遠……”
聞言,丞東看了下時間,對許久雪說:“也該回家了,不然許叔又要被龍阿姨罵了。”
顧子君插話到:“每次都丞東吵著要回家,以后讓你四海為家!”
關(guān)升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奶茶,說:“我也要回家,二柱子背我……”
顧子君:“滾!”
慢慢悠悠的,時間倒過得不緊不慢,送著關(guān)升兩人上了出租,又回到了安安靜靜的路邊。
兩人心里都有些事。
丞東:“這個小笨蛋最近怪怪的……”
許久雪:“這個大傻子,他高考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