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音寅與妮蔻在各自的船上報告之后的幾天內,船上眾人忙著照管這自己的事物。最終集結了一共300名原意同普朗克復仇的死士。
出船的前一天,普朗克為大家做了振奮人心的演講后。一艘巨艦,跟隨著五艘小船,復仇號艦隊便出發了。
上了海后,尹音寅的工作那是有緊張又壓抑。他負責裝填炮彈。雖說他在小船上并沒有那么多的大炮,但是更是因為是小船,平均每人負責的大炮比主船還多。尹音寅慌亂的上炮彈,放火藥,擦跑趟,矯正炮口。
那一個差不多要十公斤,來來回回的搬運炮彈屬實給尹音寅累的不輕,為了裝填火藥把自己弄的和那剛挖完煤炭的工人一樣。不過這個工作也有好處,就是裝填完畢后就沒有其他的活兒了。只需要在干點輕松的雜活兒便好了。
干完全部任務后尹音寅累癱在了甲板之上,搭在護欄上,心中苦念道:“我就是搭個便車,為什么要讓我來做苦力呢。”有苦說不出的尹音寅只能望這海。
“請把,開始描寫吧,也讓我休息休息。”尹音寅嘟囔著。
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海面,與船上熱火朝天的工作形成強烈反差。無憂無慮的海鷗成群的飛翔在上空。那金光與藍水相交融的大海,每一個浪花,白黃藍三色好像都在描繪著那海上的神話傳說。一起奔騰的海豚,接三岔五的翻越在大海之上,伴著船,隨了風。共同向著各自的遠方前進。
尹音寅忘我的看著這一切,突然一個聲音驚醒了他的幻想。
“喂,小子,想偷懶是嗎?”一個面容和善,帶著羽毛藍帽子的人說這。
“不不不,我的活我已經干完了,你呢?”
“我是這艘船的領向員。”
“我就是個裝炮彈的。”
“從上閣里看到你在這里泄力,怎么了,你得支棱起來啊。”于是那人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馬了頂大。”
尹音寅握了握手:“尹音寅,很高興認識你。咱們還有多少天才到比爾特沃夫?”
馬了頂大少量的估計了一下,說出了讓尹音寅絕望的數字:“暢通無阻的話,還要一個星期。”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馬了頂大注視著尹音寅,突然余光中出現一個黑點,即刻看去。一艘掛著白底紅色骷髏頭帆的一艘大船正行駛而來。
說明一下,黑底白骷髏海盜旗,也是最常見的海盜帆。掛著種帆的海盜應示這謀財不害命,將就以和為貴。你把錢財全部留下就可以走了。
而白底紅面海盜旗并不常見,掛這種帆的海盜都會直接開戰,大炮就開始轟炸。不過有時也是因為海盜要劫掠的船抵抗性強,又碰到強硬的海盜船長,直接把黑骷髏換成紅骷髏,也算是一種警告,要繼續抵抗,就大開殺戒的意思。一般海盜如果殺人太多,惡名遠揚都會找來海軍通緝與報復。所以都不會去選擇做一名掛紅骷髏旗的海盜。除了一些殺人狂魔。
當然也有的海盜船會先掛黑骷髏讓敵人放松警惕,走近后突然掛上紅骷髏,當然只有喪心病狂,嗜血成性的人會做這種事。
有時商船也會掛上紅骷髏旗來偽裝自己是海盜。震懾過其他海盜船不來劫掠自己。不過大部分情況卻是因為遇到了海盜打的更歡。畢竟同行是冤家么。再說,萬一對面海盜船剛劫了一艘船,不僅反抗的人少而且還富得流油,那直接超額完成任務了。
因為普朗特艦隊是大船在中央,旁邊兩艘小船護航,前面兩艘開路,后面還有一艘。而尹音寅所在的是前面開路的其中一艘
而向這他們開來的海盜船也是倒了霉了,碰到了海盜祖宗。
遠方逐漸入眼的船影。發現對方也是一方艦隊。兩便相對而行,雖然相隔千里,但仍能感覺到劍撥弩張的緊張氣氛。扼住咽喉般的無法呼吸。
而天空也很明事兒,剛才還明媚的天空在不經意間變得烏云密布,壓頂后的壓抑讓船員們不停抖動。
而領向員馬了頂大早匆匆慌忙,倒了也無暇起身連忙爬去地向著大船打著旗幟信號。
幾艘船飛快的打著信號。尹音寅緊張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海盜,心中不免打嘀咕。
突然,隨著復仇號的一聲槍響。尹音寅所在的船只與另一艘飛快的朝著海盜船圍去。
正當要下令開炮之際。那艘海盜船的黑骷髏旗緩慢下降,亮出了白旗。
于是尹音寅跟著一眾水手上了那艘船。
“原來是商船啊,用什么海盜旗啊。把你們一半的物資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先生,這不太好吧。我們這里沒法交差啊。我們要直接運往皮爾特沃夫的。”
“交不交?要不然你這船員們就上我這里來服役個幾年?”
“這,您這不難為我們么。”
大副與對面船長談判著。也是仗勢欺人,大副提的要求都很無理。
“先生,我們的護航艦就在不遠處,如果您這里動手的話,對雙方來說都不好受啊。”那老船長好似威脅一般慢慢道出,剛剛和藹的神色也驟然冷漠。
“提供些食物的話我們完全沒問題。但這艘船上的東西,可不是你能碰的。”
“呸,你個老東西。我們首領普朗克聽說過么?整個比爾吉沃特以至于整個大海的霸主。要真動起手來,會怕你?”
“你未免口氣太大了點。”老船長說罷便和身旁遮面披袍的神秘人說了幾句。
那人手中突然亮出一個面板。對著普朗克這邊所有的船掃了一下。
“喂,你個膽小鬼,干什么呢。”大副也意識到了這個人的行為詭異。便伸手要奪。
誰知那人身輕如燕,一閃便躲過去了。然后一冷漠的女聲傳來:“菲羅斯家族卡密爾小姐會記住普朗克這個名字的。”
但看大副見被躲一招又要出一招的架勢,明顯并沒有聽進去這句話。
那神秘女子輕靈的又躲過大副的一招后,反手給了大副一個耳光。然后幾步躲到了老船長后面。
而尹音寅聽到那女子說出的話后,不免有點打顫起來。
“菲羅斯的卡密爾。這,青鋼影,啊,這。有點難辦了啊。她剛才一掃應該是某種高科技吧,應該把我們全都記錄了下來吧。嗯...應該是在皮爾特沃夫混不下去了。難啊。”尹音寅心中想著,變要提醒大副收手。
可是那人正在氣頭,被一個老頭威脅,又被小姑娘捉弄。心中怒火中燒。
然后蕩著繩子回到船上,拔出彎刀:“談判失敗,開炮!”
尹音寅見狀不妙,也不押商船的人質了,趕緊跳到水里,摸索到自己船的繩梯。
在他跳下水的那一瞬間,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那披袍女子傳送走了。
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為什么攤上這檔子事兒呢。明顯那女的去告狀了。
接這那漆黑的炮口如惡獸一般嚎叫著,噴出閃耀的火焰。那冒著火光的炮彈轟到船上便是一陣爆炸。剎那間尹音寅所在的二號船與同航的一號對著商船一陣狂轟亂炸。最后真剩下那搖搖欲沉船身。
“兄弟們,下去搶戰利品去嘍。”船長大喊了一聲。
尹音寅就跟著一群水手又登上了商船。
美酒美食,寶石寶物。無數的珍品擺在船艙之中。其中不少真金白銀,珍珠翡翠都被貪婪的人裝進了自己口袋。
而在旁看著的大副卻對此熟視無睹。
“唉,老大,你看這槍多漂亮,這槍管,純銀的,看看這雕刻工藝和鑄造技藝。沒二三十年絕對打不出來。”一個諂媚的獨眼海盜托著一把火銃對大副說著。
大副也是心領神會。將自己槍套里面那把普通的槍丟到一邊,那這那火銃裝到了自己里面。頓時整個人氣質都變了。然后擺了個pos,引得眾人喝彩不斷。
尹音寅則是看到了一個好似青銅般的小箱子。打開了以后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生銹令牌。好像也是青銅材質。上面刻著方向,東西南北。奇妙的是看著令牌之后,身體請不自覺的朝向正南邊。頓時是滿感新奇。于是尹音寅將它揣進了口袋。
大副為在甲板上的船長也找來了一個寶物。一個密封的金色箱子。
而復仇二號船的船長正在和奄奄一息的老船長在一起。那老船長被桅桿砸中。只進氣不出氣的硬撐著。
“老朋友啊,早時你說正道有出路,你單飛,我不怪你,看現在,不證明了一切么?”
“我死,也是因公殉職,我不后悔,二哥,你為什么不明白這個道理。正路才是出路啊,是,我是要不行了,但這也是一小部分,不像你每天都提心吊膽,我,不后悔。”
“是,你不后悔,真懷念當年咱們哥兒幾個一起逍遙快活的日子啊,你走了,他們也走了,就我留在這海上漂泊。我不孤單,你們現在都先我一步去了,我已經穩賺不虧了。”被稱作二哥的復仇二號船長蹲下來,將老船長的眼睛撫合。
“我也不勸你,二哥,三弟就先走一步了。”老船長說罷便斷了氣。
尹音寅慢慢走過去,看著暗自神傷的船長:“人有悲歡離合,生死只是一念之隔,不必傷心。”
“我不為他而傷心,我懷念的只是當年和兄弟們一起打拼的日子罷了,他的死,只是宣告了我們的時代,徹底結束了。”船長搖著頭,嘆息著,還順了幾顆渾濁的淚珠。“我是這個船的船長,珥各。”
尹音寅先是一驚,還真是tm的二哥啊。然后謹慎的問道:“敢問他老人家大名?”
“他啊,他叫叁迪”。
“果然,這個世界除了英雄就沒正常名字了嗎?這個二哥,那個三弟的。是不是等會得出大師兄和師傅啊,我猜是叫達世雄吧!”尹音寅心中怒罵道。
“當年我們兄弟四個,在海上是逍遙一時,劫富濟貧,可惜今日也沒有人在問我們的名字了,唉,你有機會可以打聽一下,我們當年的大名啊。達世雄,士扶,我珥各和那邊的那個叁迪。”
“MD,還真猜對了是最生草的!”尹音寅哭笑不得啊,然后抬頭望望天,想到:“你,敢不敢再囂張一點啊,真當自己寫小說呢。”
其實我也不想,那些名字都無所謂,也不用起什么正經名字。
回到正文。
尹音寅應道以后,說明了對面援軍的可能,正當商量之時,那大副帶著寶箱過來了。
“船長,這金寶箱放在最耀眼的位置,一定不凡,特地給您送過來。”大副也獻著自己的殷勤。
“哦?”船長好像被那寶箱吸引了似的。慢慢地打開了那寶箱,頓時是一陣藍光耀眼。青藍色的光芒將它所照耀的地方全都染上了夢幻顏色。
而此時,大副和船長都張著大嘴,如下巴掉下來了一般,驚異的看著寶箱中的一切。
一個玻璃容器里面,裝滿了散發光芒的藍綠色液體,而所有水手都知道,這是琢珥魚口中青囊的提取液。
琢珥魚是海上一種巨大而又恐怖的存在,大嘴里滿是尖銳的牙齒,其口中生長的青囊更是價值連城,只需要小小一瓶就可以買到你想要的的任何東西--船甚至于人。這種青囊中提純出的魔法精粹是大自然中精華所在,琢珥魚死后這種青油就會消失嗎,所以哪怕是一小滴都珍貴無比。但現在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碗大的容器中,全是從青囊中提取出的青油。
三人驚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要是傳了出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船長默默的把寶箱關上。誰也不知道此刻對方內心中想的是什么,畢竟有了這玩意,這十輩子就不愁吃喝了,榮華富貴,無上至高一直都是海盜所貪求的東西。
大副率先發難:“船長大人,懂的都懂,會引來殺身之禍的,您也老了,不如,我就替您收下吧!”說著便趕緊去搶。
珥各船長急忙護住:“這種東西,扔了最好,在說,是應該上繳給普朗克大人的,想要這玩意,輪也輪不到你。”
尹音寅在旁邊手足無措,只能焦急的看著。而那大副仿佛著了魔一般,瘋狂的去搶寶箱。
珥各船長招架不住,喊了一聲尹音寅。“快來幫忙啊小子!”
尹音寅回過神來,看準時機一把將大副撲倒,想著在網上看過的格斗技就要鎖他。船長也算有喘息的機會,可是對方身強力壯,肌肉縱身。快速的掙脫了出去。拔出那把銀色火銃,對準了兩人:“都別動,想死是嗎?啊!把那給我。”
兩人見他拔了槍也有了些動搖。尹音寅大口喘息這盯著大副,轉頭看了一下船長,已經開始動搖了,尹音寅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他tm是誰啊,憑什么給他啊。
說著便不要命的朝對方沖去,大副見狀扣動扳機。
轟的一聲。
大副倒地了。原來這把槍還沒有裝填彈藥,當時大副見此好看,便把自己用習慣的槍扔掉,誰知這到害了他,船長見他扣動扳機卻只有咔咔聲,便快速掏出手槍解決了他。
一眾船員也回到了甲板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在看著那兩人,然后船長大喝一聲:“回船,起航。”眾人便一哄而散。
而尹音寅撿起那把槍,確實好看啊,跟著船長回到了船長室。
“小子,謝謝你,關鍵時刻,你還是有點血性的么,其實你沒必要那么拼命,我完全可以交給他青囊,然后一樣可以趁他放松之際解決他的。”船長長吁一口氣,然后笑著和尹音寅說著。
尹音寅其實也有點不好意思心想到:“大不了就是殘廢,反正有復蘇幽夢,只要不死就能拉回來。我有神器,你沒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珥各船長見尹音寅害羞之狀,笑得更加開心了。“你以后就是這艘船的大副了,你作為水手應該知道大副是干什么的吧?”
尹音寅一聽眼睛放光,激動地說到:“知道知道,我看過加勒比海盜!”
“啊?什么?”
“額,沒事。”
“總之,咱們也算是共同經歷生死險境。”船長說著,然后打開那寶箱,那映射出的藍綠光芒照射的整個船艙透露出一股夢幻又幽深感。他拿出一個小瓶子,灌滿然后塞到了尹音寅手中。“小小心意,足夠你一輩子錦衣玉食了,以后別干這行了,好好生活,回頭是岸,被通緝了就徹底沒戲嘍。”
尹音寅先是推脫了一陣,最后見他面露嚴肅才接受。“您還讓我回頭是岸,您卻在這里逍遙快活。”
“哈哈哈,勸別人誰都明白那道理,到自己這,哪管那么多啊!哈哈。”珥各船長一聽便大笑一番,那笑容滿是苦澀與不甘:“我只是,想找回年輕時的感覺啊。”
一嘆過后,又說:“行了,小家伙,拿著你的寶貝,千萬別讓別人看見,我到晚上吃飯時就宣布你晉升大副,快走吧。”
尹音寅道別一聲,便離開了,開門之時,看了看身后,那船長看著一張殘破的照片,那眼中滿是淚水與希望,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抬頭看了看尹音寅,揮了揮手。尹音寅也就離開了。
這位船長,應該,也是個性情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