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么了老師？”

“我真是嗨……呃，沒什么。”

嘴角抽搐忍住放肆，在徒弟面前該有的長輩模樣，是必須保持的。

壓制住魔力循環(huán)抽取空間精靈本源時，汲取天賦的來自骨髓靈魂的爽快。

康斯坦丁身體顫抖的從地上爬起，拍拍衣服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怎么樣，儀式結(jié)束后，能清晰感知到魔力了嗎？”

“能！”

這個話題一下觸發(fā)到，秀吉二的興奮點，他驚喜說道：“太神奇了，我現(xiàn)在能清晰感受到，我們周圍的空氣中有一種極其細微，仿佛粉塵的能量點。

康老師，那就是魔力嗎？！”

“不，那是粉塵，魔力可不是小點狀的。”康斯坦丁對秀吉二的天賦糟糕程度，再度刷新認知。

“我，我難道真的，沒有魔法天賦嗎？”

自信點，把‘難道’去掉。

見少年瞬間沮喪到自閉，這樣的心里話當然不會說出來，康斯坦丁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不，雖然你沒能感受到魔力，但你能清晰感受到空氣中，粉塵顆粒的流動。

說明吉兒你的精神力，已在儀式中獲得提升。

我們巫師的根本，就是精神力的強大，你現(xiàn)在最基礎的東西已擁有，相信很快就可以進入學習魔法的正軌的。”

“真的嗎？”

“吉兒你看老師我什么時候，對你說過謊話，嗯？”

把便宜徒弟的自信忽悠回，康斯坦丁再度轉(zhuǎn)移話題說道：“但是一名合格的巫師，只有精神力和魔力的修煉，是不合格的。”

說話間一本本大部頭書籍，隨著魔力凝聚出來，漂浮在秀吉二的眼前。

“我們巫師的強大與否，在于知識的積累，是一個力量由弱到強的階段性完整體系。

只有通過學習，才能使我們不會記錯或遺忘咒語，知道應對其他各種危險的方式，知道如何用魔法更好的生活。

你現(xiàn)在的知識基礎十分單薄，連魔力循環(huán)構(gòu)筑要求都沒有達到。

通俗點小學都沒有畢業(yè)，所以最重要的事情，是多讀書多看書，積累魔法知識。”

“所以我現(xiàn)在還不能感知到魔力，是因為我的書讀少了？”

“沒錯，徒弟你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

“所以我看書看得越多，就能感知到魔力嗎？”秀吉二對自己感知不到魔力這點，有著驚人的執(zhí)著。

不，你看書看得越多，會越對自己感到絕望……

超凡是天才的游戲，天賦不夠真的會逼死人的。

但這些實話在腦子里過一遍，說出來又是‘努力就會成功’之類的雞湯。

一翻攀談后，被雞湯點燃雞血的秀吉二，摟著康斯坦丁塞的魔法書，斗志昂揚的去書房看書了。

好說歹說，把他送走。

康斯坦丁揉揉額頭，有些心煩。

按理而言，經(jīng)歷過魔力的沖刷后，有點魔法天賦的人，正常都能憑借體內(nèi)殘余的魔力因子，感知到周圍存在的魔力。

但秀吉二獲得精神力的提升，只能感受到灰塵這點，基本宣布他是個‘魔法絕緣體’的死刑。

偏偏后續(xù)的計劃，還需用到他……想到這里，康斯坦丁無比后悔，萬萬沒想到他的天賦會差到根本沒有。

而自己給出的承諾，讓魔法絕緣體學會魔法這事，難度不亞于讓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

“得想辦法解決這事。”

沉吟思索著，康斯坦丁甚至動起殺心，但瞬間壓抑下去，他人還渣不到那種地步。

只是按他目前的實力恢復水平，讓秀吉二改頭換面擁有魔法天賦這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最多觸類旁通，另辟蹊徑通過生物改造、儀式學、神秘學等手段，讓他成為魔法生物變相能掌握魔力。

而需要的材料，這個科技側(cè)的低魔世界根本沒有，只有去高魔的異世界才有渠道獲取。

思來想去，最后事情又回到原點。

感知自己體內(nèi)魔力循環(huán)，汲取天賦的緩慢進度，康斯坦丁長嘆一聲，手指敲打桌面，感慨‘時間’二字。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恰恰就是時間。

所以為了不讓秀吉二察覺，自這天起康斯坦丁每天都會把他的學習任務，安排得滿滿當當，沒有多余的精力。

……

【插播一則報道，蔓延Z市的蚊子襲人鬼級災害，罪魁禍首蚊子怪人已被新任S級英雄杰諾斯消滅。

下面正常播報新聞簡訊，我市近期出現(xiàn)多起，針對英雄的惡性綁架案件。

我市英雄協(xié)會已對此事，聯(lián)合相關部門進行調(diào)查……】

十幾天后，基本住在康斯坦丁家中的秀吉二，端著飯碗一邊看電視新聞，終于忍不住問道：

“老師，以我現(xiàn)在的學習程度，可以開始接觸魔力，構(gòu)建循環(huán)了嗎？”

“不行，你最近學習情況很差，連爬都沒有學會，怎么能去學走路呢！”

“可是我認為我可以……”

“閉嘴！”

康斯坦丁難得嚴厲板臉，他明白此時必須壓住，自己徒弟心里的苗頭，爭取時間。

“如果‘認為’有用的話，我認為我舉世無敵，怎么不見那些怪人統(tǒng)統(tǒng)死干凈，然后世界和平？聽我的話慢慢來，打基礎的事情一定不能心急。”

“我……”

嘴里想用自己學習進度的事反駁，但張張嘴秀吉二想到什么，又沉默的低頭吃飯。

“唉，放心，我知道你的進度很快。”

何止是快，康斯坦丁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明明身體沒有魔法天賦，但偏偏魔法理論知識掌握得飛快的怪胎。

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他感知體內(nèi)快到尾聲的天賦汲取，計較一番干脆給徒弟一個準確的盼頭。

端著老師架子說道：“好好努力，下個月的月初，以你的進度就能學習魔力了。”

“是。”有氣無力的應和一聲。

奇怪的是，得到準確答復的秀吉二，并沒有如康斯坦丁想象的高興。

但年輕人有點脾氣很正常，以為他生自己悶氣，康斯坦丁也沒多想。

吃飯后，例行回到自己臥室，打開臺燈伏案開始工作。

一枚枚仿佛鐘表零件的精密零部件，整齊的擺放在他身前的書桌上。

通過手上正在制作拼湊的半成品，康斯坦丁這些天正在制作一個類似懷表的精密玩意。

并且制作的過程極其艱難，幾分鐘不到以康斯坦丁的水準，額頭已滿是汗珠。

“嘩啦啦……”

另一邊，廚房的洗碗機正在工作。

守在一旁的秀吉二，抬頭看向康斯坦丁的房間方向，又不時低頭看向自己手掌，苦澀喃喃道：

“我難道完全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嗎？”

……

各懷心思，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

轉(zhuǎn)眼又是一周過去，離答應秀吉二的月底下月期限，已不足五天。

這日，

像往常一樣，康斯坦丁在冥想結(jié)束后，睜開眼眸。

但眼前熟悉的景象，竟是一片模糊的朦朧扭曲，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即狂喜。

感知探入體內(nèi)魔力循環(huán)，奧秘高塔的基座第一囚籠，完全不見。

轉(zhuǎn)化為一枚銀色的玄奧符文，與魔力循環(huán)的幽黑塔座，融為一體。

看到它，康斯坦丁就知道，自己的第一天賦——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