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投降行了吧,我班上學生一天天地在我耳邊議論你,我不知道也不行啊。”許方臨無奈,“你來是要這個的吧。”
許方臨站了起來,從一犄角旮旯里拿出了尸檢報告,遞給了宋心歸。
宋心歸看到尸檢報告的那一刻就覺得頭大。
瞧瞧,這寫的是字嗎?這是畫花呢吧?!
“你這寫的是什么啊?”宋心歸盯著報告單上的字看:“死亡……?肯定死亡了啊,人都被你分尸了,怎么可能活著?”
“我那寫的是死因!還有,什么叫分尸?多血腥啊!我這叫解剖!!”
有區別嗎?
宋心歸沒理會許方臨的叨叨,繼續看字:“這啥啊……”跟鬼畫符一樣,關鍵這鬼畫符還挺好看?
但好看歸好看,主要是看不懂啊!
宋心歸倔強的脾氣上來,非要看懂,結果愈看愈看不懂,愈看不懂愈看。
于是乎許方臨看著宋心歸一臉認真地眼睛扒紙上認字。
宋心歸經常在外辦案穿便服,扎著高馬尾,眉眼精致,這么好看養眼的姑娘,誰能想到是警察呢?
但其實細看,宋心歸眼中比常人多了幾分逼人的銳氣,那眼中的堅毅讓他至今難忘。
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但……現在……她低頭認真識字的樣子……竟有幾分可愛?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打了回去。
可愛?這絕對不是用來描述這人的詞。
描述他用可愛還差不多。
瞧,這倆人,沒一個要臉的。
宋心歸扒那兒,許久也沒認出一個字來。許方臨終于忍不住:“宋隊長,天黑了……”該下班了……
“哦。”天黑了就天黑了唄,還能不讓人家黑?
宋心歸繼續扒那兒認字,仍然認不出什么,不免有些煩躁。
許方臨不再理會宋心歸——她這人腦結構肯定有問題。
他走到驗尸房一角,干脆利落地把燈給關了,頓時,四周一片漆黑。
宋心歸:“??許方臨!!!”
許方臨這才把燈打開:“宋隊長,你讓我加班加點的給我漲工資嗎?”
“我讓你加班加點了?”
許方臨指著手腕上的表:“都二十一點了,你說呢?!”
“我又沒說不讓你下班,你自己不走和我有什么關系?”
“……”許方臨被氣地咬牙切齒:“我真的好想把你的腦子解剖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腦子里能裝什么東西,不就是大腦、基底神經節、間腦、腦干、小腦……”
聽這娓娓道來的語氣,比法醫還法醫……
“隊長……你是理工科吧。”是吧?
“小子,你了解我倒挺全啊。”
“呵呵呵……隊長,有沒有人給你說過,你真得真得很直?……”
“這不廢話?不然我還能是彎的?”
遇到總能把話聊死的隊長怎么破?
許方臨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問宋心歸:“這么晚了,不回家?”
宋心歸仍然在盯著報告看,漫不經心道:“等我先看完。”
“就一張紙你看半天了!!再給你盯一個小時你也看不出花兒來啊!”許方臨實在不想陪這人熬了,直接將宋心歸手中的報告單奪過,“我讀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