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陌生，又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朦朦朧朧。

“你沒事吧。”少年的聲音又出現了。

華自少撐著身體，坐起來，就靜靜地看著陳耀輝，沒有說話。

少年睜著雙眼似乎有些失落看著他說：“你怎么樣？你的手機，爺爺已經幫你拿去修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修好。”

“嗯。”華自少輕輕應了一聲。

“那他們？”華自少問。

陳耀輝看著華自少有些詫異：“什么他們？是說那些去你家里的人嗎？”

“嗯。”

陳耀輝看著天花板說：“被抓了，估計現在還在局里面喝茶。”

陳耀輝：“對了，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爸爸媽媽說說啊。這么大的事情，爺爺把他的手機留在我這了，你要用了。”

說著，陳耀輝就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著，然后拿出了一個手機放在華自少的面前。

華自少看著手機微微發愣，他已經好久沒有給劉親常打過電話了。

那時的突然打來，也是華自少所沒有想到的。

“嗯？”

陳耀輝看著華自少呆住了，就拿著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咋了？傻掉了？”

“沒有。”華自少嘆了一口長氣，說，“不用了。”

陳耀輝突然問了一句：“我感覺你好像都是一個人的，沒有什么朋友一起嗎？”

華自少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

陳耀輝也察覺到了，自己這么問有些不禮貌，連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意思。

“以前有過。”

這次是陳耀輝不懂了，不明白華自少為什么要這么回答。

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

華自少繼續講：“以前有個女孩子對我很好，她是在此之前唯一會幫助我，站在我這邊的同齡人了。”

“那她肯定很喜歡你。”陳耀輝說。

可華自少搖了搖頭。

他說：“不，她對誰都很好，她很優秀的，也長得很好看，人緣很好，班里人氣很高，幾乎每一個同學都很喜歡她。”

“那現在你們還是好朋友嗎？”陳耀輝問。

華自少說：“后來，她的哥哥要到外縣去讀初中，她也跟著出去了，她和就沒有任何聯系了，就連她出去的事我也是偷聽別人說的話，才知道的。”

話音剛落，華自少黯然神傷。

琴月初去外縣的時候都沒有和他講過，他還記得那個時候琴月初拉著他的手，鄭重地對他說，他們是朋友。

朋友？難道連著都不能說說嗎？

其實，華自少是明白的，她和自己不是一樣的，她要不要和自己說完全取決于她自己的心情、想法，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華自少向窗外看去，他現在好想她啊！她，知道嗎？

陳耀輝把手機又放回了自己的兜里，一邊陪著華自少，一邊等著爺爺回來。

華自少的話向來都是不多的，倆人尷尬地聊了幾句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干坐著。

“也不知道爺爺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陳耀輝嘴里囔囔著，一直都看著門口。

…………

“看看，這手機還能修修嗎？”

陳鴻鈺將手機放在一個小伙的面前。

小伙仔細地查看了那個手機，推了推黑框眼鏡說：“大爺，你這手機壞的太嚴重了，修不了了。”

陳鴻鈺：“你再看看吧！”

小伙：“大爺，這真不行的，壞的太嚴重了，那您要是不嫌棄，我先試著修修，若實在不行，我也沒辦法……”

陳鴻鈺：“謝謝你了，小伙子。”

“那大爺，您先回去吧，倆星期后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