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似乎沒聽清楚。”撒云煙聽著聶宗的嘲諷,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撒某說過,這是建立在排除天河山的基礎上。”
“那又如何。”聶宗點了點地圖上醒目的天河山,“撒老板難道不明白,什么樣的地方,可以稱之為天險。”
“天險,也不過是人定的罷了。”撒云煙拍開了聶宗的手,“天河山高幾丈。”
“千丈有余。”
“能不能爬上去,想盡一切辦法。”
“可以。”聶宗回答這些問題根本不用思考,就說包括他在內的熊郡高層,他們幾乎每天都要把天河山里里外外給分析一遍,可以說如果天河山能夠用作軍事要地,熊郡和蛇郡早就打得你死我活了。
“那就沒問題了,這就是第三條路,最好的路線。”撒云煙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聶宗,“熊郡不會沒有能夠供人短途滑翔的裝備吧。”
“有是有,甚至我國可以專門抽出一支法師團,專供翼裝以及傘具的法力加持,保證不會在暴風的影響下偏移預定降落地點,問題在于...”聶宗也抬起眼睛,看向了撒云煙,“惠州港,不僅監視著金沙河的動向,其后方的幾座星城,也不可能不防天河山,如果在天河山進行大規模的空襲,咱們的人就和活靶子沒什么區別。”
“如果這只是一道誘餌呢?”撒云煙將視線移走,順手變出了一套茶具。
“這......”
“另一支奇兵,在天河山發動突襲后,從金沙城,走金沙河,直插惠州港腹地,配合天河山的部隊,前后夾擊,如果這場戰斗發生在午夜,我想可以趕在代州與盲山城的援軍趕來之前,奪下惠州港。”撒云煙搖了搖茶壺,“這已經是莫大的戰果了,甚至惠州港還能提供熊郡兵士撤退的路線,這場戰斗的損失又能減小相當一部分,聶先生不會指望靠一場仗就將蛇郡剿滅吧。”
“雖然我來問的,是攻取蛇郡之計,不過這樣也很不錯了。”聶宗總算有些相信了撒云煙,“但,保不齊蛇郡的兵力都集中在惠州港,或是,蛇郡皇帝佘仲倫,正好在惠州港視察,無論哪一條,都會導致這次的行動功敗垂成。”
“所以,這并不是最終的計策。”撒云煙露出了致命的笑容,“以聶先生的表情來看,這條計謀的欺騙效果,已經夠了。”
“你說....什么?!”說實話,聶宗被繞懵了。
“天河山的一支奇兵,金沙城的一支奇兵,都不是進攻的重點,人數控制在五千人,多帶炸藥火器造勢也就足夠了。”撒云煙重新翻開了地圖,“真正的進攻部隊,安排在天河山的第二梯隊,降落地點不在惠州城,而是盲山。”
“你是說,直取敵首府!?”聶宗認真地審視著地圖的每一處細節,他的腦中飛速計算著這條計策的可行性。
“其實很簡單。”撒云煙喝了口茶,“計謀擺在此,能夠收獲多少好處,就要看聶先生的主子——雄九章,肯下多少本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