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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河邊悼念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虞蘭早早起床,因為按秀梅的安排,今天她要和秀梅、桂花、瑞芳、燕玲一起去河邊進行悼念鄭亮。收拾好行裝后,虞蘭在屋里來回踱步,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突然,虞蘭停下腳步,眼光停留在地上擺放著的墨綠色石斧上,她走了過去,拿起了斧頭。

由于虞蘭每天都會將石斧擦一遍,所以斧面很干凈,閃耀出一絲綠色的亮光。

虞蘭將石斧來回翻轉,反復觀看,突然發現斧柄上有一個小小的洞孔。

虞蘭想了想,從屋里找到一個尖銳的小石塊,對著小孔挖了起來,很快就鉆挖出一個食指般大的小孔。

虞蘭又從一個精美的罐晨找出一顆食指大的紅色瑪瑙,用力壓入洞孔,讓瑪瑙穩穩地鑲在斧柄上,然后把石斧放進背籃里,接著又將一把小鏟放了進去。

吃過早飯,虞蘭背上背籃,腰上別好白色小石斧,對聶英和虞山道:“爹、娘,我去了。”

聶英點點頭道:“好,這回不能獨自亂跑了,一定得跟秀姨她們待在一起。”

虞蘭道:“你們放心,這回肯定沒事的。”

聶英道:“快點去吧,別讓你秀姨等著了。”

虞蘭聽了,揮了揮手道:“我去了。”出了門,秀梅家走去。

目睹虞蘭出了門外,聶英擔憂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放心她們去河邊,畢竟她們只有五個人。。”

虞山想了想道:“這樣吧,我讓剛兒帶上幾個人,暗中跟著并保護她們,如遇上險情他們就可立即上前幫忙。”

聶英聽了,連忙道:“對,有他們在暗中保護,我就放心了。”

虞山道:“剛兒還沒醒,我現在就去叫醒他。”說完,站起身朝虞剛房間走去。

虞蘭來到秀梅家,見秀梅和瑞芳、桂花、燕玲在聊天,就上前打招呼道:“秀姨、姐姐們,你們好!”

秀梅和瑞芳、桂花轉過身,秀梅走上前,仔細端詳著虞蘭,瑞芳和桂花也湊了過來,對虞蘭左看右看。

虞蘭被三人看得莫名其妙,有點害羞道:“你們這樣看我,有什么問題嗎?”

秀梅松開抱著虞蘭肩膀雙手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瑞芳道:“蘭妹妹看起來神采奕奕,秀姨你就放心吧。”

虞蘭明白過來,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桂花道:“累了吧,先把背上的籃子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走。”說完,伸出手準備幫助虞蘭把背上的背籃卸下。

虞蘭往后縮了縮道:“不累,人齊了,不如現在就出發吧。”

桂花指了指虞蘭背上的背籃道:“你籃子里面還有其它東西嗎?”

虞蘭眼睛一紅,點頭道:“有,是鄭亮那把墨綠色的石斧,我想把它拋進河里,讓石斧陪伴著他。”她沒有把小石鏟說出來。

秀梅趕忙上前拍拍虞蘭的肩膀道:“別傷心,鄭亮泉下有知,一定會為你活下來感到高興的。”

說著,秀梅對桂花、瑞芳和燕玲道:“我們出發吧。”說完,就背上背籃,腰間別上石斧,拿起了長槍。桂花、瑞芳和燕玲也立即將準備的東西帶上,五人出了門,朝城外走去。

穿過野果園,秀梅等人來到河邊的草地。秀梅指著面前一大片開著黃色、白色小花朵的野花,對其他人道:“每個人采摘大約一百來朵就夠了,采摘完后,大家把花朵交給蘭兒,明白沒有?”

眾人齊聲道:“明白了。”

秀梅點頭道:“開始吧。”五人立即散開,一頭扎進花叢里采摘起來。

沒多久,每個人都采摘到足夠的花朵,她們來到虞蘭面前,都把花朵倒進虞蘭的背籃里。

秀梅見背籃里的花裝了有半滿那么多,就點頭道:“夠了,我們去河邊吧。”

虞蘭提起背籃,小心翼翼背上,生怕里面的黃菊花掉了出來。

到了上次虞蘭、鄭亮與狼群搏斗的河邊。虞蘭仔細看了看周圍,不禁有點憂傷。

眼前的這塊草地已幾乎找不到當日搏斗時留下的痕跡,雖然有幾處位置的草長得有點凌亂,但是否為遺留的痕跡還是新添的痕跡就不可而知了。

秀梅將周圍細看了一遍,確認這就是上次虞蘭跳河逃生的地方,才道:“就是這里了,我們就在這里進行悼念吧。”

虞蘭、桂共等人點了點頭,秀梅拉起虞蘭的手,對著河面,一字一頓道:“感謝這位叫鄭亮的好人,給了我們蘭兒第二次生命,愿你得到上天的眷戀,來生再做個好人。”

秀梅說完后,對著河里深深一鞠躬,其他人也跟著鞠躬了一下。

秀梅解下虞蘭背上的背籃,遞給虞蘭道:“孩子,把花拋進河里,讓河流帶走你的憂傷與祝愿,從此不再牽掛。”

虞蘭走到河邊,伸手從背籃里抓起一把把黃色的小花朵,拋向空中,白色黃色的小花朵隨風四處飄散,先后墜入河中,消失在水里。

虞蘭不斷從背籃抓出花朵灑向空中,突然她手上碰到一件硬梆梆的東西。虞蘭明白那是鄭亮的石斧,她猶豫了一下,把石斧拿了出來。

秀梅和桂花等人則默默地注視著虞蘭,細心的她們注意到,石斧的斧柄上新鑲嵌上一顆紅色的瑪瑙,非常顯眼。

秀梅注視著虞蘭,眼里充滿鼓勵,希望虞蘭能把石斧也拋進河里,那就代表虞蘭真得放下一切了。

虞蘭并沒有把石斧拋進河里,而是輕輕放在地上,接著用從背籃里拿出一把小石鏟,蹲下去挖了起來。

秀梅并沒有阻止虞蘭的行為,只是暗中嘆了一口氣,心懸了起來。

很快,虞蘭在松軟的沙土上挖出一個小坑。虞蘭將石斧放進坑里,把土回覆蓋成一個小土包。虞蘭還用石鏟輕輕地敲打了幾下小土包上的泥面,讓它變得結實點。

最后,虞蘭將背籃里的余下的小花朵都倒出來,輕鋪在小土包上,做完這一切后,虞蘭才站起來,表情顯得輕松多了。

虞蘭對著小土包深深地一鞠躬道:“謝謝你,有緣來生再相見。”說完,虞蘭背上背籃,提起石鏟,來到秀梅面前道:“秀姨,我們回去吧。”又轉身桂花等人道:“謝謝你們陪我來這里,謝謝!”

秀梅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露出了笑容道:“好,我們回去吧。”

桂花、瑞芳和燕玲也露出輕松的笑容,和秀梅、虞蘭一起回城了,而隱藏在野果園的虞剛和東平等幾個人,見秀梅她們安然無恙回城,也悄悄地撤回了虞城,向虞山稟報情況。

只是,虞蘭等人的悼念所行為剛好給一個人看見,這個人就是鄭亮的父親鄭明,他正好也在不遠處的河面上的懸崖采藥。

鄭明見識多廣,對虞蘭等人的行為見怪不怪,雖然他看完了虞蘭悼念的整個過程,卻沒能走近去探究,等虞蘭她們走后,他采夠藥草,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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